若晔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
她已经康复好多天了,而冷皓也在前几天恢复上班,但他还是不放心,每每上班之前都提醒她,不可独自一人到泳池游泳,甚至还交代何妈,要特别注意她。把她保护得像个一不小心就会碎的搪瓷娃娃一样。
一想起冷皓,若晔的心里就仿佛吃了蜜糖一样,快乐了起来。
在她生病的日子里,他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早、中、晚,嘘寒问暖是免不了的,有时他不得不去公司,时间太久仍会拨个空打电话问她,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渐渐的,她还发现冷皓的眼光常常跟著她游移,好像深怕她还会出什么意外似的。
他们之间已不像以前的紧张气氛了,他们会在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虽然,现在的情形并不比冷皓出国前来得愉悦,虽然,冷皓心中像隐藏了什么苦衷似的,一直积压在心中,而对她有所保留,以至于她觉得冷皓一直不能放开胸怀大笑。但是,对她来说“这就够了!”她喃喃道。能和冷皓这样相处,不再冷漠,她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正当她想得入神,突然,一个取笑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美女,在想什么呀?这么高兴?”利亘准调侃她道。
若晔抬头一惊才发现,利亘准和另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客厅里了。
从若晔不解的眼光中,利亘准才道:“他是我老哥!”
“难怪,我就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若晔道。
“拜托,谁跟他像!你可不要糟蹋我!”利亘准连忙道。
“是谁糟蹋谁,你可要搞清楚!”利亘允不服输道,狠狠地敲了他老弟一记。
“我叫利亘允,允许的允。”他自我介绍。
若晔却笑了起来。
利亘允见若晔竟笑了,一头雾水地问:“我的名字有这么好笑吗?”
若晔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解释道:“不是!我是觉得你们介绍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干脆就说是允准的允,或是允准的准呢?”
“我是要介绍自己,又不是要介绍他,干嘛把他的允也给介绍出来?”利亘准答道。
利亘允在一旁也深表同意地点点头。
“虽然你们两兄弟这么互扯对方后腿;可是,你们还是很有默契!”
利亘允和利亘准听了她的话,都不知所以地看着对方。
若晔这才说道:“亘允介绍自己是用允许的允,亘准介绍自己是用准许的准。
可是,不管是允许或是准许,所代表的意思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老哥,你干嘛又学我?”
“谁学你呀!”
若晔眼见这商业界人人赞美,不论是办事能力、领导能力,甚至是外号都出众的两兄弟,现在居然在她面前争论了起来,不觉又笑了,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站了这么久,不累吗?坐吧!”
“懒得跟你说了!”利亘允说完,便坐了下来。
“我才不屑跟你说呢!”利亘允准也跟著休兵,坐了下来。
若晔走进了厨房,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老何帮你们开门的吗?”
“不是。”利亘准回道:“我们两个都有大门的遥控和冷皓公司专用电梯的磁卡,冷皓他也有我家的呀!”
若?从厨房拿了三罐可乐走了出来,道:“对不起,冰箱只剩可乐了,何妈去购物,还没回来。”
“没关系。”两人异口同声道,各开了一罐就喝了起来。
“现在才三点多,你们怎么都有空来呢?可惜冷皓上班去了,不在家。”
“我们是特地来看你的。”利亘准道。
“看我?”若晔惊讶地看着他们。
“我老哥老早以前就想来看你了,看是不是真知我说的那样美,可是他前阵子出国,一回国还得忙公司的事,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正好,我今天打电话找冷皓,问到你,才知道你前阵子生病了,所以,我们俩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若晔笑着点了点头。
念头一转,她想到利亘允是特地来看看自己长得好不好看,掉头就看着利亘允,指了指自己,问道:“会不会很失望?”
利亘允却笑了,道:“亘准那小子形容的,根本没有你本人十分之一的好看!”
“那就好。”她拍了拍胸脯,才转头看着利亘准道:“还好亘允很照顾你这个弟弟,说我长得还不错。你可不要再到处乱讲了,要不然哪天走在路上,背后被贴了个“大骗子”还不知道!”
“我又没夸张,你本来就长得很漂亮嘛!”利亘准委屈地说。
“你还说!”
“好,不说!不说!”利亘准求饶道。
而后,他似又想到什么又道:“对了,小鸭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她叫你有空再到新竹去玩。”
若晔还没回答,利亘允就说道:“若晔,你认识小雅了呀?这么快。”
若晔点了点头:“小雅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利亘允狐疑地看了利亘准一眼,而后热烈道:“那你知不知道,小雅是亘准的未婚妻呢?”
“真的吗?”若晔的一双大眼,因为兴奋而明亮了起来。“亘准,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利亘准气急败坏地看了利亘允一眼:“亘允——”
利亘允却丝毫不理他,反而以此为乐,又道:“他们相遇的过程才有趣呢!”
“快告诉我,是怎么的情况?”若晔好奇地问。
“你说还是我说?”利亘允问道。
“你说好了,要不然,你又要说我说得偷工减料了。”利亘准无可奈何地说。
利亘允便兴致勃勃地述说著:“他国中毕业那年,参加完高中联考后,闲来无事,有一次爸妈无意间就提到了,他们在新竹某个乡镇买的一幢小平房,房子很典雅,四周的环境很清幽、朴实。他一听,隔天就一个人愉快地上路了。搭上火车到了新竹车站后,他就一路问新竹那个小镇,终于在问过三个司机以后,总算有司机知道路了;可是,他老兄也不一路就坐到家门口算了,偏偏在村镇口就下了车子,说要感受一下田野风情,便闲情逸致地边散步边问路,好不容易再几步路就要到家门口了,哪知,奇迹出现了”
利亘允说到一半,悬疑似的停了下来,看了聚精会神在倾听的若晔一眼后,才又继续说下去。“就在他要经过家门前不远处的一棵树旁时,树上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小舅舅!”然后,一个影子就笔直地往他身上掉,亘准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她。定眼一看,才知道天上掉下了个小女孩”
“拜托,你形容得太夸张了!”利亘准道。
“你闭嘴啦!现在是你在讲还是我在讲?”利亘允回道,又继续说:“那个小女孩才妙,高兴地搂住亘准的脖子后,说道:“小舅舅,你好棒,把我接住了耶!”一说完,她抬头看了亘准一眼,笑容就僵住了,把脸更靠近地打量他一番后,她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你不是小舅舅,虽然小舅舅也很帅,但是你比他更帅。””
“喂!你记得也太清楚了吧!我有这么跟你说过吗?”利亘准说道。
“当然!”利亘允回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说?”
利亘准无奈地摆了摆手。
利亘允又继续说道:“亘准看她脸上还挂著眼泪,便问她:“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树上哭呢?”这一问竟问到她的伤口处了,她才抽抽搐搐地回道:“因为陆建成说我长得丑,还说,长得丑的女孩子,没有人会喜欢;可是,我却比一般的小女孩还要丑上许多。””
“可怜的小雅!”若晔难过道,又问:“后来呢?”
“后来亘准就告诉她:“不会啊!你长得很可爱!”哪知小雅却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我长得很丑,每一个看过我的人都这么说!”亘准见她还这么难过,就问她:“你有没有看过丑小鸭这个故事?”小雅点点头,不知道亘准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丑小鸭长大以后,会变成美丽的天鹅!”利亘准像跌入时光的隧道里,回忆道。
见利亘准不再继续说下去,利亘允又接道:“小雅便一脸疑惑地问他:“我会是丑小鸭吗?”亘准笑着点点头,小雅便高兴地再问:“丑小鸭变成天鹅以后,会不会像白雪公主一样漂亮呢?”亘准见她已破涕为笑,也高兴道:“会比白雪公主更漂亮。”小雅听了以后又问:“那也会有白马王子喽!”亘准回答她:“当然会有!”结果,你知道小雅说了什么吗?”
若晔正沉迷在利亘准和小雅甜蜜的对话中,一听利亘允这么一问,便下意识地摇摇头。
“她说:“那你一定是那个白马王子喽。””利亘允道。
“哇!好可爱!”若晔已经完全入迷了。
“亘准听她这么说,便问她:“为什么呢?”小雅便告诉他:“因为你长得很帅,比故事书里头的白马王子更帅。”亘准被她这么一说,便笑着说:“那么你是丑小鸭,我就是白马王子喽!”小雅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们两个以后会结婚吗?””利亘允说到了这里,又看了看若晔,问道:“猜猜看,亘准说了什么?”
“亘允,你快说啦!”若晔急忙道。
“他说:“那当然。等你长大以后,我就要娶你!””利亘允说道。
“哇!亘准,好棒的故事!”若晔对利亘准兴奋地说道;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亘准,你准备好什么时候要娶小雅了吗?小雅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亘准,你真有福气!”
“拜托,若晔,你说这个也未免太早了吧!小鸭还没满二十岁,大学也都还没毕业!”利亘准招架不住地说。
“说得也是!”若?回道,才又转头问利亘允:“后来呢?”
“后来,亘准就送她回家了,才知道她就住在隔壁。小雅的妈都叫她“小雅”因为“雅”有美的意思,希望她长大也能有一点点小小的美貌。可能是太爱读书了,所以,才国小一年级,近视度数就有三百多度,远远地看不清楚,才会在树上把亘准认错了!”利亘允补充道。
“原来小雅这么爱看书,难怪我看她戴的那副眼镜镜片那么厚!”
“她现在应该有上千度了吧?是不是,亘准?”
“嗯!”利亘准只是点点头。
“小雅现在几年级呀?”若晔问。
“资讯管理系二年级吧!是不是,亘准?”
“嗯!”利亘准还是点点头。
“哇!好棒喔!”若晔高兴地道:“亘准,你不是管电脑软体发展的部门吗?
如果娶了小雅,就多了个贤内助了。夫唱妇随喔!”
利亘允大笑了起来,道:“若晔,你再这么说下去,我们亘准这个有如铜墙铁壁般的脸皮,等会儿可能就红透了。”
听了他的话,若晔专注地看着利亘准的脸。
惹得利巨准大叫:“利亘允——”
瞬时间,连若晔也笑了。
***
冷皓正步上阶梯,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他在车库中看到利亘允和利亘准的车,他知道他们来了,也知道他们正在客厅和若晔说笑着。
屋内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冷皓猛然停住了脚步,听著这有如大籁的笑声,默然地问自己:她有多久不曾这样畅怀她笑过了?
他猛然警觉自己又透露出对她的关心,甩了甩头,抛开了心疼她的念头,步到门前,开了门,进了客厅。
他才一踏入客厅,若晔便飞奔到他的身边,拉著他走到沙发,边说:“我们正在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喔!好有趣喔!”
若晔这兴奋地拉著冷皓的举动,看在这两兄弟的眼里,他们的笑意更深了,仿佛乐见其成般。
然而,对冷皓来说却是无比地惊讶和亏欠。虽然在若晔生病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已不再僵硬;然而,若晔也不曾忘我地拉过他,仿佛他们之间不再有阻碍般。
至于说到亏欠,望着若晔的笑脸,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给过她快乐。
“他们说到,有一次他们放烟火,拖著你把风的事——”若晔高兴地提道。
“是啊!冷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我们两个想放烟火,为了怕被我妈捉到,拉著你去把风的事?”利亘允说道。
“我还记得,本来你还不愿意去呢!但是又怕我们被我妈捉到,所以才答应替我们两个把风。哪知,还是被我妈捉到了!当晚,我们三个人在客厅罚跪了一晚。”利亘准紧接著说:“妈还以为我们有这一次的教训便再也不敢了,结果隔大夜里,我们拿著另一袋还藏在屋子里的烟火,拉著冷皓再去帮我们把风”
“当然,冷皓原本也不愿意,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我们,还是跟去了。结果,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兴匆匆地回家,才发现我妈又坐在客厅等我们,从那大起,我们整整做了一个月拖地、洗腕、洗车、浇花的工作,乐得陈妈一整个月好清闲!”利亘允补充道。
“这就叫做乐极生悲!”若晔笑道。
利亘允和利亘准早就笑成了一团,唯独冷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在电话铃这时候响起了,众人才没发现冷皓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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