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求。”
剑堡之主浓眉一舒道:“念在你母亲份上,我似乎不该拒绝你。”
“哼!”忘情剑客白长虹脸上漾起一丝不高兴的神情。
他像是极不愿再说出那个要求,以抗拒剑堡之主对他的羞辱,可是当他目光瞥及吕人杰的身上时,他已决心忍受自己可能得到的羞辱。
他痛苦的暗叹一声,道:“假如我死在你手上,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我的大哥吕人杰,他与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瓜葛”
吕人杰一呆,道:“长虹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长虹苦笑道:“大哥,你有双亲在上,尚要你去孝顺他们两个老人家,而我只是孤零一人,死了并不足惜,如果我要你陪着我死,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吕人杰目中泪水一涌,几乎感动的要掉下英雄泪来,他突然放声长笑,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道:“弟弟,你错了,我双亲都很好,并不需要我去照顾他们,我们生死与共,谁也不能独自逃命!”
他猛烈的颤了颤,道:“我更不容许你因为换取我个人的生命,而去乞求别人对你的同情,那样不但对你是一种侮辱,对我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白长虹焦急的道:“你难道不答应?”
吕人杰一拍胸脯,庄重的道:“我不会独自逃生,弟弟,你不要再说了!”
当他的手甫触及自己的胸前时,突然摸到吕夫人在他们临行之时所交给他们的那一枝银色小剑,他的心神一颤,耳际又回荡起吕夫人的叮咛话声道:“这是剑堡的信符,你拿着也许会有用处。”
他急忙自怀中将那七寸银色小剑拿出来,道:“堡主,你认识这个东西么?”
剑堡之主崔德礼一见这枝银色小剑,心头剧烈的一颤,他的身子斜斜一跃,奔了过来,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吕人杰冷冷地道:“我母亲”
剑堡之主肃然道:“令堂是否姓殷,嫁给吕布英”
吕人杰没有料到这个老狐狸对自己家世这般清楚,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知道,他诧异的道:“你都知道?”
剑堡之主凝重的道:“将这枝剑给我!”
吕人杰冷冷地道:“办不到,这是家母所交”
剑堡之主冷煞的道:“剑堡自传位以来共有五枝恩情剑流落在外面,现在本堡主已找回三枝,还有两枝没有回来,这种剑是本堡的至高神令,你有什么要求不妨说出来!”
吕人杰冷冷地道:“这枝剑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
剑堡之主哼了一声道:“我欠你们家一件恩情,现在你可以拿这枝剑和我换取任何一件事,算是我对你母亲的一点报答。”
吕人杰看了白长虹一眼道:“我只要你取消这最后一关!”
“这”剑堡之主为难的道:“你这个要求实在太过份了,忘情剑客白长虹连杀本堡九条性命,如果这样让他走了,也太说不过去了!”
白长虹斜睨了吕人杰一眼,道:“大哥,你还是将它收起来吧,我们并不需要拿它来乞求人家饶命,在最后一搏中,我们有的是机会!”
剑堡之主怒声道:“你认为一定能抵挡我连环八式么?”
白长虹冷笑道:“你是剑术的大行家,在我力闯三关的时候,我相信你已看出我的能耐,能否通过你心里有数”
剑堡之主嘿地冷笑一声道:“白长虹,我跟你说老实话吧,你虽然已得射日剑法之精髓,但是依然不是我的对手,在三十招之内,我深信我能击败你,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给你瞧点东西。”他转头大叫一声,道:“吴戟!”
一个身穿红衣的汉子捧着一柄长剑走了出来,剑堡之主伸手一掣长剑,寒光陡地一闪,只见他在空中连续点出七十二剑,都是一气呵成,几乎像是仅使出一剑般的灵快,快得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一惨,由对方那飘起的剑影中,他知道自己要想击败对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痛苦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剑堡之主冷冷地道:“怎么样?”
忘情剑客白长虹黯然道:“我确实还不如你。”
“嘿嘿!”剑堡之主崔德礼得意的仰天大笑,他佩服白长虹敏锐的眼光,也佩服白长虹直认不讳的勇气,虽然是在得意,却也有一丝伤感。
他一伸手对吕人杰,道:“拿来吧,这是互相交换的条件。”
吕人杰将那枝小剑交给了剑堡之主崔德礼,道:“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剑堡之主沉声道:“开门送客!”
罗列成两行的红衣汉子同时向旁边分去,那黑漆的大门缓缓启动打了开来,这些人俱诧异的望着这两个青年,因为剑堡之门这是第一次为走出剑堡之人启开。
剑堡之主叹了口气,道:“你们是生出剑堡的第一人!”
吕人杰冷冷地道:“你这个门永远也关不上了,它终于打开了。”
剑堡之主心中生出一丝伤感,叹道:“是的,也许你说的对!”
白长虹这时怒哼一声,道:“堡主,我还有回来的时候!”
剑堡之主一怔,道:“回来干什么?”
白长虹恨恨地道:“取你的性命!”
“嘿嘿!”剑堡之主只是不停的冷笑,一股愤怒的怒火在他心中漾起,可是他忍住了,直等到白长虹和吕人杰的身影消逝在黑夜之中,他才沉重的走回堡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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