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羽冷笑道:“我母亲所做的事,我自然能原谅她,可是你不是我的母亲。”
“谁说不是的?”青后大声道:“你是我的儿子”
她的话声未了,有人接着道:“这真是奇事,十五岁的女娃也会生孩子!”
青后霍然转身,叱道:“是谁?”
一个阴沉的声音道:“是我!”
青后凝目一看,只见甬道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蒙着面纱的妇人。
她的脸色一变,道:“你是”
黑衣蒙而妇人冷笑道:“心痕,分别多年,你连我也不认识了?”
凌千羽不用看人,单从声音中便可以辨认她是谁了,此刻一见老夫人来此,他的心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一时倒愣住了。
老夫人的突然出租,着实使得不少人为之吃惊,那四个青衣少女一发现老夫人,全都为之一愣,距离较近的两个女子立刻叱喝一声,挥剑攻去。
她们剑一出手,另外两名少女也从侧面包抄而去;双剑交错,把老夫人的后路封住。
这些青衣女子全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两层剑波涌出,紧接着又是两层,有似一面剑网,把老夫人罩在网里,剑式之毒辣,放眼江湖,难得有人抵挡。
但是老夫人的一身造诣,已经超越白帝、青后,加上她的根基是在帝后宫里奠立而起的,对于帝后门中的武功,了如指掌。
她一见剑波涌叠,身形乍闪,已抢先出手,也没看清她使的什么招式,双掌交拍,全是对方的必救之招。
那两个青衣少女剑式方发,已见到双掌从密密的剑影里欺人,即将到达胸前,她们大惊之下,立刻撤身变招,剑转方位。
但是老夫人那一双手掌有如吸铁石一般,已不容她们撤身,只见她双掌搭在两柄剑上,往后一带。
那两个青衣少女马步不稳,向前冲出数步,正好迎上两支急刺而至的两支长剑。
惨呼声中,她们全都胸腹中剑,吐血而亡。
在惨呼声中,老夫人身形急旋,双掌翻拍而出。
那两个自侧面出剑的少女,剑式刚发,便已发现两个同伴迎撞上来。
刹那间,她们根本没有闪躲回剑的机会,眼睁睁地望着手里的长剑将同伴刺死。
眼望着自己同伴在惨叫声里死去,领受到剑刃,刺入肌肉中的怪异感觉,使得她们两人全都震骇住了。
她们如同木鸡般呆立着,又如何能避得了老夫人翻身拍出的双掌?
“嘭!嘭!”两响,老夫人双掌尚未及身,这两个青衣少女便已倒飞而起,撞在八尺开外的墙壁上,然后跌落于地。
可怜她们连叫声都未发出,心脉便已被老夫人雄浑的掌力震断,死时都还莫名其妙!
老夫人的这一连串出手,快若电光,站在她身外不远,还有四个手持断剑的少女,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惊得呆住了,根本就忘了出手。
老夫人两招之内,连毙四人,那等快速、干脆的手法和惊人的武功,使得青后看了,倒吸一口凉气。
她满脸惊色,呼道:“你是大师姐!”
老夫人冷冷一笑,道:“嘿,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真是不容易”
她的目光一闪,道:“千羽,你还好吧?”
凌千羽觉得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充满着关怀的感情,使得他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激起了一股暖气。
他应声道:“我很好。”
老夫人微微一笑,道:“你没有听她胡说八道吧?”
凌千羽的嘴唇嚅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老夫人没有获得答复,似乎吃了一惊,道:“千羽,你相信她的话是真的?”
青后道:“我的话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有假不成?”
老夫人眼中射出凌异的光芒,沉声道:“你这不要脸的贱婢”
话声之中,她已向前走出七步,一股强大的煞厉气势,朝青后逼了过来。
老夫人护身罡气密布,双眸闪着凌厉之光,断臂后的青后益发紧张万分。
她金剑一挺,急道:“且慢!”
老夫人冷笑声中,又往前跨了一步。
青后自知非敌,蓦地剑芒一转,金剑搭在凌千羽肩上,喘道:“艾翎,你胆敢再行一步,我就杀了他。”
老夫人万万料不到青后会在情急之下,不顾身份,竟然拿失去抵抗之人作为要挟。
她显然看出凌千羽已被制住穴道,心里不胜焦急。”
“千羽!”老夫人收住脚步,问:“你怎么啦?”
凌千羽仍然神色不变,道:“老夫人,放心,她不敢杀我的。”
青后冷笑道:“不敢杀你?哼!要不要试试看?”
凌千羽淡然笑道:“刘心痕,你既然承认是我母亲,有道是虎毒不食子”
“哼!”青后别有心机地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刘心痕再不值钱,起码不像你身旁的人,不出嫁就生孩子。”
老夫人气得威棱四射,青后阴笑道:“少耍你的威风,除非认为我的金剑不利。”
老夫人是行家,—打量即知青后内劲一吐,凌千羽必定身首异处死于非常,她不禁打了个冷颤,道:“刘心痕,算你狠,你打算怎样?”
青后咬牙切齿地道:“昔年你把我的人抢跑了,今日就要还我个公道。”
老夫人气得发抖道:“亏你说得出,雨苍他”
“他?”青后目眦欲裂地道:“他本来爱的是我。”
“不错!”老夫人稳住激动心情道:“但爱的成分不同,他爱你是把你当成自己妹妹。”
青后道:“胡说,我已经十五岁啦!”
老夫人道:“雨苍呢?”
“他但男人不受年龄限制。”
“心痕!痛定思痛,你也该了解一念之差,造成了无边罪孽,怎可再痴迷下去?”
“说得好美,你呢?”
“彼此!我艾翎尚明是非,不能一错再错。”
“什么力量使你有所改变?”
老夫人望了眼凌千羽,语气极为惨淡地道:“还是不提也罢!”
青后阴笑道:“你要提什么?难道要提你那段不要脸的风流艳史?”
老夫人一声长叹,道:“心痕,你也太过分了。”
“过分?”青后冷冷地道:“只要你不心虚,何妨在你儿子面前说了出去?”
凌千羽?目如雨下,他现在更加印证出老夫人就是他的生身之母。
老夫人似是考虑了下,坚决地道:“我爱雨苍不假,因爱生子,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啊。”
青后紧接着道:“女人讲究三从四德,你既爱凌雨苍且为他生子,就该守着本分,期待未来,为什么半截腰里又嫁人呢?”
老夫人嗫嚅地道:“我有我的苦衷,这件事我会向千羽解释,除非他”
“妈!”凌千羽失声道:“用不着解释了,总之,你是事非得已。”
老夫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儿子原谅了母亲,尤其一个“妈”字,正是她渴求日久,不敢得到的东西。而今她有了极大的安慰,她将己比人,是以对青后为爱一个男人逼走极端的心情,有了最高谅解。
“心痕!”她凄然地道:“上一代的事,何必留给下一代痛苦呢?心痕,往事已矣,你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了,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免得”
“住口!”刘心痕像是疯了般道:“你少老虎带念珠,假充善人。”
“你究竟预备怎样?”
“杀了你,不然就杀了他。”
老夫人望望剑架颈项的爱儿,沉重地道:“好吧,你就杀我吧!但你得先解开千羽穴道。”
青后冷笑声道:“艾翎,你是不是痴人说梦话?解开穴道我还能杀你吗?”
“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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