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好过份追究,当即淡淡的道:“云某倒是多此一问了。”
这段时间,展玉心中已想好了另一段说词,闻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云公子的,在下先父与楚伯伯交情莫逆,自幼指腹为亲,楚姑娘乃是在下未婚妻室,是以,你我才会相逢于此。”
这段话说来丝丝人扣,使人无从置疑,云中鹤笑道:“这么说,你我乃是同路了。”
展玉明知故问道:“云公子也要到冷云观去?”
云中鹤淡漠的道:“不错,咱们该动身了。”话落转身再度向铃马走去,展玉微一迟疑,随后跟了上来。
停步在铃马身侧,云中鹤拉起马缰,就在这时,他身侧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童音道:“小云飞叩谢云叔叔了。”
云中鹤闻声俊脸突然一变,霍然转过身来,只见脚旁正跪着一十小童在不断叩着头。
平静的俊脸上,突然涌上了千重波涛,云中鹤嘴角上,浮现了置丝落寞的笑意,那笑意,是那么凄凉。
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他微微颤抖着的双臂,扶起了地上的那小童,有点激动的,说道:“你比我幸运,小弟,你比我幸运,愿幸运之树永远跟着你,更愿幸运之神永远跟着那些与你年龄相若的孩童,因为,你们心中没有恩、怨、仇、恨,你们你们是无辜的,起来吧!”
小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茫的凝视着那张令他心中羡慕的英雄俊脸,虽然,他不太明白他的话,但却不住的点头,直到云中鹤把话说完,才道:“云叔叔,我可以知道你的大名吗?”
云中鹤拉着小童站了起来,迷茫的笑了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更不可以我为榜样,知道吗?我不是你们想像中的少年游侠,我的双手,已沾满了血污,但是,你们不会相信,这只是开始,将来,当伤们听到说武林中出现了个没有人性的杀人恶魔时,那就是我,回到你双亲那里去吧,幸运的孩子。”
陆松青夫妇彼此对望了一眼,他们却看到了对方眼中浮映着的泪光,第一次,他俩知道人世间还有比他夫妇更坚强的人,而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年轻。
小童看了云中鹤一阵,道:“云叔叔,我听你的话,将来,我会永远想着你的。”
云中鹤笑了笑道:“你很聪明。”话落又拉起马缰。
陆松青夫妇望着云中鹤道:“云公子,今后不论天涯海角,我夫妇永远为你祝福。”
云中鹤回头淡然笑了笑道:“两位请记住云某之言,此地不可久留,云某就此告辞了。”话落认镫上马,对展玉道:“展兄可愿意同乘一骑?”
展玉脸儿微微一红,低头脆声道:“它载得动吗?”
云中鹤道:“虹影,让展兄上来吧!”话落一拍马颈道:“载得动。”
展玉脸儿更红了,双足猛一用劲,突然飞身落在云中鹤身前。
云中鹤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展玉会坐在他前面,当下把身子向后移了些许,回头对陆松青未妇一挥手道:“贤伉俪珍重!”话落一挟马腹,虹影长嘶声中,一闪人林而去。
怅然的望着白马消失于林中,陆松青夫妇同声喃喃道:“愿上苍保佑好人。”话落两人脸上同时滚落了一串泪珠,痴立良久,始才领着爱子,回屋收拾东西,另寻安身立命之所去了。
白马在密林中穿插奔行,毫无阻碍,清脆的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山野,单调而带有煞气。
展玉轻轻的把身依进了云中鹤怀里,明眸微闪,俊美无伦的脸儿上,映着令人遐思的红晕。
云中鹤星目遥望着远处,似在沉思着什么,展玉身上传来的阵阵醉人的幽香,他竟浑如未觉。
穿过密林,铃马开始向一处荒草丛生的山坡上奔去,空旷的长空,一望无际,令人心神为之开朗。
展玉轻轻的呼了口气,突然开声道:“云公子”云中鹤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展玉移动了一下身躯,向后靠了靠道:“云公子,你希望有一天也得到个像陆松青那样贤慧专情的妻子吗?”
云中鹤收回了遥视着远方的目光,似乎想也没想,脱口道:“在下从未想过这些。”
展玉心头一震道:“人总有个远景的,成家立业,乃是人生必走之路,云公子聪慧过人,当不会忽略了这一点才是。”
云中鹤漠然一笑道:“在下的远景与他人不同。”
展玉道:“兄弟可以听听吗?”
云中鹤淡漠的道:“在下的远景不如常人美丽,展兄不听也罢。”
展玉心头猛然一震,急问道:“不知会不美到什么程度?”
云中鹤星目中闪过一抹冷芒,沉声道:“鲜血铺地,白骨堆积,这种远景该够丑恶的了吧?”
展玉身躯一震,良久良久,才沉重的道:“那只是云公子你需走过的路,而不是最终目的,云公子,你你难道从来没想到要找个真心爱你的人吗?”
云中鹤淡淡的笑了笑道:“展兄,人生只能一个宗旨,云某已选了丑恶的那一个。”
展玉突然幽幽的道:“你把别人对你的一片痴心都忽略了吗?”
云中鹤一怔道:“痴心?”
展玉道:“是的,云公子,为了她们,你该想想未来。”
云中鹤茫然的笑了笑道:“假使展兄知道了云某漂泊无定,并无红颜知己的话,展兄就不会替她们白担心了。”
展玉道:“云公子,你不觉得是在作违心之论吗?”
云中鹤淡然一笑道:“云某从不说假话。”
展玉脱口道:“大漠鹏城的鹏城白风不知云公子认不认得她?”
云中鹤心头一动道:“云某曾见过她,展兄提她则甚?”
展玉幽幽的道:“难道没有一提的价值吗?”言辞有点哽咽。
云中鹤脱口道:“并非没有提的代价,云某只是认为展兄不该误信传言,而诬蔑了展小姐,鹏城中人算来该是云某的恩人,云某对他们只有尊敬,决无其他想法。”
似在整理心中的思绪,展玉突然沉默了下来,这时,铃马已翻过山岭,向另一处坡下的密林走去。
良久,良久,展玉才再度开口道:“云公子,你知道那位展姑娘对你有什么看法吗?”
云中鹤微微怔了怔道:“在下只见过她一次,怎知她对云某有何种看法?”
展玉道:“你猜她对你的印象是好是坏?”
云中鹤淡漠的笑了笑道:“展兄,这些得不到答案的事情,谈有何益。”
展玉想了想道:“我猜她一定很想念你,说不定,她一直却在跟着你也不一定。”语声低微、娇柔,极似梦语。
云中鹤一怔,突然笑道:“展兄完全猜错,她早已回鹏城去了。”
展玉突然答非所问的道:“云公子,你不相信她喜欢你吗?”
云中鹤闻言一怔,涩然的道:“喜欢我?展兄,你相信一个心底纯洁善良的女孩子,会喜欢像云某这样一个双手血腥的杀人凶手吗?不可能,决不可能。”似乎怕被展玉说对了,他连声否认着,以便加强自己的信念。
展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她了解你的心情,因此,她更喜欢你。”这时铃马已穿进了密林,云中鹤似乎不愿再谈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平淡的笑了笑道:“黄昏之前,我们大概就可以抵达冷云观了。”
展玉却不愿放过,接口道:“云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晓得楚姑娘陷身冷云观中的事吗?”
云中鹤道:“云某确实不知,也许展兄去过万柳堡。”
展玉道:“我没去过,是鹏城白风告诉我的,因此,在下晓得云兄,也晓得展姑娘对云兄的看法”话落突然停住,似在等云中鹤发问。
云中鹤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不愿意再谈这些,良久,才道:“远处好像是一道小溪,展兄可曾听到水声?”
展玉怔了怔,突然幽怨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云公子,你知道她曾哭过吗?”
云中鹤剑眉皱了皱道:“展兄说的是谁?可是那位展姑娘?”?
展玉道:“是的,云公子,她说你误会她了,因此,你一直不愿罢她,一直赶她回鹏城去,好似不愿再见到她。”
云中鹤俊脸一变道:“在下只是为了她好”展玉紧缩的黛眉立时一层,脱口道:“真的,云公子,下次相见时我一定告诉她,云公子,我相信她会立刻来找你,我我看得出她对你的心。”
云中鹤忙道:“兄台如果这么做,那就与云某的初衷相违背了,月兄如果真把展姑娘视做知友,还望展兄以展姑娘的安危为念,三思而行。”
展玉芳心一甜,脱口道:“你愿意她永远误会你吗?”
一段很长的沉默过后,云中鹤冷漠的道:“这是云某报答她展家的途径之一。”
展玉道:“云公子,你把恩怨分得太清楚了,云公子,你相信除了恩怨之外,人与人之间就没有其他的感情存在了吗?”
云中鹤冷漠的笑了笑道:“云某相信还有其他的感情存在,但是云某也相信自身是为了恩怨而生的。”
展玉急急的问道:“云公子,当你欲索之仇欲报之恩完成之后,你会到大漠鹏城去找展姑娘吗?”
云中鹤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云某会去告诉她展家的债,云某正替她索回了,假使,那时在下还活着的话。”
展玉身躯突然一震,脱口道:“云公子,你为什么把生死看得如贝淡漠,你你晓得人家日夜都在替你担着心吗?”言辞显得十分激动。
云中鹤闻言一愣,就在这时,铃马突然发出一声轻嘶,双耳向前方直竖着,似在倾听什么。
云中鹤俊脸微微一变,星目闪电向前面扫了一眼,只见前面五十丈左右处,横着一条清澈的小溪,除此之外,一无所见。
轻轻拍了拍马颈,云中鹤道:“虹影,走吧,我知道了。”
铃马晃晃头,再度抬蹄向前走去,就在这时,蓦听荒草中传来一声大吼,长草一分,纵出两只吊睛白额大虎,同时,展玉也惊呼了一声道:“豹!树上有豹。”
云中鹤回眸向树上一望,果见两丈以外的一棵古松上,正虎视眈眈的高踞着两只彩色斑斑的大金钱豹,当即淡然的一笑,拍拍马颈道:“虹影,走吧!”
铃马低嘶一声,才要抬步,突听展玉凝重的道:“你相信虎豹会同占居一个地方吗?”
云中鹤道:“也许这里是它们的水源,所以同时巧遇在这里?”
展玉不以为然的道:“云公子,依我判断,它们已守在这里很久了。”
云中鹤心思细密,闻言俊脸突然一变,勒住马道:“依展兄之见,它们是奉命守在这里的了。”
展玉道:“云公子,我们还是改道吧。”
“改道?”云中鹤剑眉突然轩动了一下,沉声道:“展兄可是由这四个畜牲的身上想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了?”语声十分冷漠。
展玉闻言心弦一紧,闪电暗忖道:“我如果说出它们身后的人物,云中鹤必然不肯示弱,那时准又多得罪两个魔头,又增加两个劲敌。”心念一转,笑道:“云公子,它们既不犯我们,我们又何必犯它。”
云中鹤笑道:“展兄指的是人是兽?”
展玉美目向四周扫了一圈,道:“当然指的是兽了,云公子,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何必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呢?我们还是绕过去吧!”
云中鹤冷淡的笑了笑道:“展兄以为我们打发它们的时间,会比绕道而行的时间更长吗?”
云中鹤这么一问,展玉真答不上话来了,这时,云中鹤已催铃马
向前走去了。
铃马一动,树上的两只金钱豹突然同时跃了下来,恰好切断了铃马的退路,一步一趋的跟在马后。
溪旁的两只大虎,此时也开始向前逼了过来。
展玉似乎深知云中鹤的个性,一见事情已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了,立时急声道:“云公子,咱们在这里只怕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云中鹤冷漠的道:“云某相信不是花在这四个畜牲身上。”
展玉向前面两只巨虎看了一眼,道:“是的,云公子,咱们的时间要花在这四个畜牲身后的主人身上。”
云中鹤心头微微一震,但却未形之于色,漠然一笑道:“它们身后之人,一定是两个大有来历的奇士。”展玉黛眉皱了皱,美目盯着前面那两只做势欲扑的巨虎,道:“云公子一定听过恶虎行者与残豹叟之名吧?武林之中,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四个畜牲爪下了。”
云中鹤闻言心头微微一震,忖道:“原来这两个怪物还活着。”心念虽在转动,但却未形之于色,淡然一笑道:“那些人当时的处境一定与咱们相同,前无去路,后有迫兵。”
这时,铃马已走到两只巨虎身前七尺左右处了,似乎有戒惧,铃马行动显得十分缓慢。
就在此时,突听林中传来两声怪异的轻啸,啸声才起,双虎双豹;倏然大吼一声,同时由前后两个方向,向马上二人扑了过来。
展玉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见状娇叱一声,双掌同时向前一分一划,拍出一招“飞瀑怒潮”出掌极猛,范围更广达数丈方圆,显然他心中未存丝毫大意。
云中鹤双目望着前方,似在专心看着展玉与两个巨虎搏斗,而忽略了身后扑来的两只金钱钓。
巨虎果然受过训练,展玉出招虽然迅猛如惊雷奔电,却只阻住了它们的攻势,而未能伤到它们。
云中鹤见状一笑道:“展兄掌下留情了。”了字才出口,双掌倏然向后反摔出去,正迎上那两只金钱豹扑到肩胛上的头颅,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就在云中鹤出手的同时,林中响起一声惊急的大喝道:“谁敢伤我双卫。”喊声虽急,然而,为时却已太晚了。
两声惨吼声中,两团黄影已如殒星般的向后激射出去,恰好迎上林中穿出的一个豹衣老者,但见他双臂一张,已把两只巨豹轻巧的挟人腋下。
老者挟住两个大豹,低头一看,只见两颗豹头已经粉碎了,鲜血、脑浆染了一身,脸色倏然一变,突然仰天狂笑道:“哈哈小辈,下来,下来,今天老夫如不击碎你的头骨,从此老夫就永不再人武林。”声落人已跃落铃马之侧。
云中鹤轻蔑的笑了笑,缓缓转过脸来,目光到处,只见八尺之外,站着一个双眉如雪,白发披肩,皱纹满面,须长过胸的矮胖、狰狞老者,一见此人,他星目中突然涌显一抹杀机。
这时,马前两只猛虎,一扑未能奏功,反被逼落,已被激发了凶性,长尾一剪,厉吼声中,二度扑了上来。
展玉一见残豹叟现身,心知今日一场恶战已然难免,黛眉一扬,杀机立生,娇叱声中,一双深藏袖中的玉手,突然迎着两只急扑而上的猛虎挥了出去。
没有一丝风声,也没有令人震荡的压力,但那出手速度,却快得令人眼花。
两声惨吼应声而起,叭哒一声,两只猛虎同时仆卧地上,却快得令人眼花。
两声惨吼应声而起,叭哒一声,两声猛虎同时仆卧地上,背上同时出现两个血洞,显然是穿胸而过的。
动作在极短的时间中完成,在展玉出手的同时,林中响起一声惊异的喝声道:“鹏翎指!”
喝声才落,残豹叟身侧跃出另一个短发如银,浓眉如雪,塌鼻海口,眼射阴光的矮胖老者,此人正是恶虎行者。
铃马雄风
他一落地,立时戟指着展玉喝道:“小辈,你是鹏城的什么人?”
展玉冷冷一笑道:“在下是鹏城的什么人,你管不着!”
这种回答,似乎大出老者的意料之外,皱纹密布的老脸一怔,突然仰天狂笑一声,道:“哈哈反了,反了,老夫行遍三山五岳,渡过五湖四海,还没见过你们这等有眼无珠的小辈,哈哈”云中鹤冷冷笑道:“此时只怕已不是两位弄见闻的时候了。”老者脸色一沉,冷喝道:“小子,你说这是什么时候?”
云中鹤冷冷的道:“是两位挣命的时候了。”
两个老者同时一怔,突又同声狂笑道:“哈哈挣命,你知道我们是谁?”
一踏马镫,云中鹤飘身落下马背,冷酷的道:“云某已记不得两位的高姓大名了,但是,却知道两位是食言背信的东西。”
两个老者闻言精目中同时杀机一闪,短发老者冷森森的道:“小子,你还知道什么?”
云中鹤一指身侧铃马,冷冷的道:“单由这匹马,两位就该知道云某还知道些什么了。”
两个老者同时一震,长发老者上下打量了云中鹤一阵,突然阴沉的仰天狂笑一阵道:“哈哈不错,由这匹马老夫确实该知道你该知道些什么,但是,当时老夫确苦于不能证实你与这匹马的关系。
云中鹤星眸中冷芒如电一闪道:“现在两位可得到证实了?”
长发老者脸色一沉,狞笑道:“不错,因此,老夫二人以为这趟中原没有白跑。”
云中鹤阴冷的道:“两位听过得意不可再往这句俗语吗?”
短发老者阴冷的一笑道:“知道是知道,不过,这两句话对老夫二人而言,却恰巧相反,我二人每进中原一次,必定得意一次。”
云中鹤冷漠的道:“据云某所知,两位第一次进中原并不得意。”
两个老者脸色同时一变,长发老者阴声道:“小子,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如此,就越证明我二人这趟中原来得非常值得,小子,你该知道白剑铃马唬不住老夫。”
云中鹤冷漠的一笑道:“凡事有始必然有终,两位第一次栽在白剑铃马手中,只因当年白剑之主一念之慈而放二位重回边塞,而今重逢白剑铃马,云某以为两位心中该有所惊异,因为,这是终了,而云某却没有当年宫主的慈心。”
短发老者闻言突然狂笑一声道:“哈哈小子,你知道得太少了,假使你知道白剑铃马展老儿当年是死在谁手中的话,哈哈小子,老夫以为该觉得惊觉的是你自己。”
云中鹤平静的俊脸,突然间沉了下来,一双明亮的星眸中,闪射着骇人的寒芒,嘴角上重又涌上了那丝冷酷的笑意,阴沉的道:“两位终于说出真话来了,当年白剑铃马之主,虽然不是伤在二位手中,但是,最起码,云某已知道二位当时也在场了,朋友们,这趟中原你们跑错时候了。”
云中鹤话声才落,铃马背上突然传来一声悲愤的娇叱道:“原来当年围攻我祖爷爷的也有你们这两个老贼在内,纳命来!”娇声一落,马背上已闪电射出一道白影,直扑短发老者。
短发老者微微一怔,突然狂笑一声道:“女娃儿,你还太嫩了。”
声落右手一挥,劈出了一掌。
云中鹤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那边已传来轰然一声震天大响,闻声倏一转眼,触目心头不由一震。
只见场中模糊一片,枯枝败叶横飞,砂土弥漫达四五方圆,场外横着四五株碗口大小粗树,齐腰而折,形如刀切,这种功力,端的骇人听闻。
长发老者双目骇然的暴睁着,显然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年纪如此年轻的少年人会有这等骇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的功力。
云中鹤不由自主的向场中移了过去,沙土弥漫中,他看不清展玉立身之处,只是,由那声娇呼与短发老者的话中,他对这个新认识的同伴已有了怀疑,因为这种怀疑,使他更担心他的安危。
沙土在寂静中缓缓的消失了,由模糊而清晰,云中鹤可以清楚的看清场中的展玉了。
同样的,长发老者他看清了一切,不过,他所注意不是二人的安危,他的目光,首先向两人前面的空地望去,目光所及,老脸立时为之一变。
只见,二人面前,同样的清晰的映着三个深达数寸的脚印,一目了然,这一掌,谁也没占到便宜。
短发老者见状脸色也是一变,目中凶光一闪道:“女娃儿,你的功力虽然足以令武林中人侧目,但是,你却现身太早了,令曾祖的恨,只怕你索不回去了。”
展玉蛾眉一扬,冷冷的道:“你且看我展玉能不能收回。”话落玉掌一扬,就要再度出手。
云中鹤见状心头一震,急上一步,拉住展玉道:“展兄且慢。”
展玉心急亲仇,当即用力一甩,但却没有挣脱,不由急声道:“放开!”
云中鹤俊脸一沉道:“云某先要证明残豹叟之言是真是假。”
展玉冷笑道:“是真的,放开我!”
云中鹤闻言一怔道:“展兄,你你真是展小姐?”
展玉急道:“放开我呀,云中鹤你听到了没有?”
云中鹤俊脸一沉道:“云某十年之前已答应过替老宫主索仇了,展兄,云某要看证明。”
展玉此时只一心一意的急着报仇,闻言冷冷一笑道:“云中鹤,这就是你要报答我展家的行动吗?”
云中鹤闻言一怔,似乎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凄然的笑了笑,他道:“云某仍要看证据。”
展玉冷冷一笑,突然伸手人怀,掏出那半块紫玉,道:“云中鹤,你看吧!”
云中鹤目光向牌上一扫,平静的俊脸一变,漠然的笑了笑道:“云中鹤愿听姑娘差遣。”
展玉自幼娇惯成性,极少有人敢违背她的心意,此时被云中鹤一再阻拦,加之心痛沮丧,闻言粉脸一沉,冷声道:“事不关己,云公子以为值得吗?”
云中鹤漠然的笑了笑道:“展姑娘,你可限定招式。”
展玉芳心仍自有气,闻声脱口道:“三招!”
“三招?”云中鹤吃惊的重复了一句,突然,他落寞的笑了笑道:“好的,三招之内。”话落霍然转身,向二人走了过去。
展玉只是说的一句气话,一见云中鹤转身,她的芳心登时一紧,急上两步,娇声道:“回来!”
云中鹤冷漠的道:“云中鹤三招之内,如果不能奏功,那时展姑娘再出手不迟。”语声十分冷漠,话落抬眼扫了二人一眼道:“两位都听到了,三招之内,云某取你二人性命,两位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