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从某教练身下起来,轻轻拉了拉上身凌乱的衣服,靠在床头,眼神有点飘渺,“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恨为什么我这么一个没有网球天赋的人,却那样地喜欢、痴迷网球?我真地是从小就喜欢,七岁的时候我爸妈不让我打球,我就哭闹了三天,整整绝食了三天!最后他们实在拗不过我了,才把我送进了业余体校学练网球。”
“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付出了比别人多多少倍的努力才在十四岁被送进了省网队!看着别人一个个取得了好成绩,进国家队的进国家队,家里有能耐的还成为了职业网球运动员,而我呢?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没有后台,没有门路,而且,还没有天赋,但是我那么那么努力,练球练到全身都是伤病,可就是没有出头之日!”
教练的大手抚摸上她光洁的脸蛋,她的脸上写满不甘与愤怒。
只听桑云继续说:“其实那个丫头也不是多讨厌,可是偏偏她的天赋那么好,别的一般的孩子都是需要先进省体校,才能入选省队,可她偏偏是个特例,十四岁就直接被选拔到省队来了!刚开始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一起练球,我跑得腿都快断了,她总是走神,常常偷懒,可是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击垮我!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教练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接受了我的追求,条件就是让我帮助你,其实如此说来,我能得到你这么个美人儿,还得感谢莫贝那丫头对你的刺激呢……”
桑云并不理会他的挑逗,而是鼓起嘴埋怨道:“我等了这几年,以为终于把她变得泯然众人矣,队里如今也就我的资历最足以进入国家队,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错,你阴差阳错让她拿了一个冠军,要是因此她被选中了,我可怎么办?”
教练哈哈一下,说“你不用担心,我王某某在华夏体坛也不瘦吃素的,我告诉你……”
接着莫贝就听不到声音了,因为教练凑在桑云的耳朵旁细语起来。
她心里像被烈火灼过一样,血液都劈哩啪啦地燃烧起来,这些年来唯一支撑着她信仰的美好,在这一刹那间分崩离析,统统化为灰烬。
“砰——”
她捧在胸前的奖杯,也被她颤抖的怒火震落了,手一滑,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仅她自己被吓到了,房里面的两个见不得人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跳起来!
“谁在外面?”桑云喊道。
教练的反应比较快,马上就要钻进床底下躲起来。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外面是谁,他被发现了在这里,都是有口难辩的。
“不用躲了,是我。”
桑云和教练两个人手忙脚乱找地方藏的时候,黄色的宿舍木门,从外面缓缓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脸庞,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接着莫贝看到了那张同样熟悉的美丽的脸,在看到她后,在昏黄的灯光下,因不可思议和恐惧而变得微微扭曲的表情。
呵呵,真丑。丑到无以复加。
怎么会这么丑呢?
“莫贝……你怎么会在这里?”教练也是一脸的慌张和惊恐。
原来你们也会怕的么?莫贝心道。
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王教练,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吧?”
教练毕竟老油条,见过的场面比较多,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伸着脖子朝莫贝的身后张望。
莫贝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不用看了,就我一人!怎么,你们敢做还怕别人看见么?”
见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教练的胆子便一下子实在了。这个小丫头,从十五岁开始命运就捏在他的手里,如今虽然大点了,不还是个丫头,还怕了她不成?
“你都听见了什么了?”他拿出居高临下的盛气逼问她。
“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也听见了。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都看到了!”
莫贝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被他的气势镇住,反而一开口就想噎死这对狗男女。
“你……”教练确实被噎到,气得指着她的手指头都哆嗦。
这时一旁的桑云终于缓过劲儿来,脸上的扭曲褪去,那种大气从容的虚伪笑容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她伸出手推开了教练的手,那优雅的身材挡在了他的面前,那样赤裸裸的与莫贝对视。
这双曾经那样清亮温暖的眼眸,如今却只有陌生的倒影。
“桑……”一声姐姐卡在喉咙口,莫贝的声音不觉哽咽起来。
即使知道了你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但为什么我还是恨不起来?
桑云却不屑于她的“善良”,既然真相都已经知道了,既然自己的面具已经被揭下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贝,既然今天什么都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没错,我骗了你,玩弄了你,可是这不能怨我,谁让你傻呢?”
“桑……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无冤无仇啊!”
“是,我们无冤无仇,可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想整你,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变成一只米虫的样子,有多得意,多高兴啊!”
“你……简直是有病!神经病!”看着桑云理直气壮的样子,莫贝简直就要气疯了。
桑云就爱看她抓狂的样子,不禁得意地笑起来,朝她逼近一步,吼道:“我就是有病,这么多年你被一个神经病玩弄于鼓掌之间,比起你弱智来,我神经病算什么?”
整个场面的气势好像一下子就被扭转了,莫贝被她逼得后退了两步。
某教练也乘机上阵,又站到了桑云前面,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跟她废什么话?既然她知道了那么多事情,这里又只有她一人,想不让她开口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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