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豪文墓地大喝道:“你答应了五湖醉客什么!”
“哼!我答应听他的话。”
“因为他的武功使你折服?”
“不错。”
陆豪文双目一转,转蔑的冷笑一声,道:“但是你不顾他的为人?”
“贺大哥待人温厚,义重如山。”
陆豪文忽然哈哈狂笑起来,东渡仙翁也呵呵大笑。
南方叫化狂喝一声,一抖长剑,掠身陆豪文近身五尺之地,厉喝道:“小子,你有何可笑!”
忽听五湖醉客大声道:“回来,别理他!”
“老叫化一生还未被人笑过!”
“你任他笑就是!”“不!”
“你又不听话了!”
南方叫化听了这句话,全身一震,身子便向后退。东渡仙翁立时沉声道:“陆豪文,告诉他贺山川的故事。”
接着东渡仙翁劈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一掠身与锦衣人并立一起,大喝道:“南方巡使!你是听不听话?你的信诺在哪里?”
这话无异给了南方叫化一次重击,脸上现出痛苦之容,全身也在微微颤抖,额上汗如雨下。
陆豪文何等聪明,暗忖道:“嗯,他并非作恶之徒,只是不明内幕而已!他是一个糊涂人。”
猛然间,陆豪文厉喝道:“南方前辈你听着,这两人一是昆仑掌门人,一是峨嵋掌门人,都与五湖醉客贺山川数十年知交,现在你看怎样了?”
南方叫化大声道:“现在他不认这两位朋友了?”
陆豪文大笑,道:“何以不认朋友,贺山川自始至终便是利用他两人。”
“啊!啊”南方叫化的话尚未说出。
蓦听五湖醉客狂声道:“南方巡使,回来!”
南方叫化转身一指昆仑黄衫客和峨嵋上人,道:“总巡!这两人是你的朋友吗?”
“哼!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过来我告诉你!”
南方叫化一掠到了五湖醉客之前,又道:“你们决裂了是不是。”
五湖醉客忽然呵呵而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猛然,他张嘴,一股酒箭射了出来,罩向了南方叫化。
东渡仙翁,陆豪文同时一声狂喝道:“好狠毒的恶贼!”
双双抢攻而上,剑掌齐施!
南方叫化一声厉叫,剑化长虹,一阵狂扫,同时狂号道:“我的眼睛瞎了!我的眼睛瞎了!”
他的长剑乱挥,撒出一片寒芒,人也乱吼乱叫,三丈之内无人敢迎,这时候东渡仙翁与陆豪文同时扑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连连闪避,同时大叫道:“金袍、紫殿弟子,抢攻跌坐调息的三人!”
他更加低声道:“请两位护法为小弟挡一挡!”
谁知四外之人好像根本未听见一般动也不动。
锦衣人也双目紧紧监视着东渡仙翁与陆豪文,但就是不出手。五湖醉客急怒的狂喝道:“你们怎么不动?莫非敢以违令吗?”
两个锦衣人脸上的神色一变,道:“你向谁发令?”
五湖醉客一愕!
东渡仙翁与陆豪文早已看出乾坤教徒虽个个都是凶戾之人,但也对五湖醉客所为唾弃。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出一掌。
五湖醉客大骇,闪身一让,大声道:“两位护法为何见危不救?”
锦衣人之一冷冷道:“你为什么将南方总巡的双目打瞎?”
“他要叛变啊!”“谁说的?这是本护法亲目所睹,像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本教也容你不得!”
陆豪文哈哈狂笑,道:“贺山川,怎么样?你死而无怨了吧!”
他运起了十成功力,连劈三掌。
五湖醉客连连躲闪,狂叫道:“我贺山川为本教运筹策划,致有今日,你们两个竟然落井投石,教主要是知道,不将你们”
但他底下的话尚未说出,锦衣人中之一,猛然跨上一大步,扬掌劈了过去!
“你”五湖醉客双目大睁“你!”字刚出口。
嘭!哇!鲜血喷出一丈。
他的身形摇摇欲倒。
锦衣人厉声道:“其人如你死了十个百个,本教教主也不会可惜!”
五湖醉客身子左摇有摆,几乎站立不稳,但他尚未倒下去,东渡仙翁和陆豪文见锦衣人主动出手,一掠身形,退回了原地。
东渡仙翁悄悄的道:“走吧!看在他两人尚知情义的份上,错过今日。”
他首先步至武林无形殿主之旁,挟起他见身向峰下飘去。
四外的乾坤教南北两坛弟子大声叫嚷。
锦衣人沉声道:“让他们去,本教第五号秘令完结了!”
陆豪文正要挟起黄衫客,一见南方叫化尚在挥剑狂舞,猛地大声喝道:“南方前辈!住手!”
南方叫化果然停手,同时一跤跌坐在地,悲声道:“陆豪文,我信你了!恨不当初,我怎么对得起师父”
瞎了双目忽然泪血俱下!
陆豪文十分的同情,立时问道:“南方前辈,你可有何亲人呢?”
南方叫化摇摇头,道:“数十年单身飘零,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前辈!别悲伤!晚辈算来虽非与前辈同门学艺,但晚辈得传机非之学,却有同师之份,前辈愿受晚辈的侍奉?”
“侍奉!呵呵”南方叫化蓦地带泪狂笑了起来,道:“老叫化既愚且蠢,能当你侍奉吗?”
“那么前辈与晚辈同行吧!”
南方叫化点了点头。”
这时忽听锦衣人发话道:“贺山川,你有什么后事交待的呢?”
五湖醉客口中鲜血仍然一口一喷出。
脸色由白转青,久久不答话。
“告诉你,你快要死了!有什么话说出来吧!念你为本教出力不少,说出来,我当禀知教主!”
五湖醉客全身一颤,脚下一软,慢慢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微弱的道:“死就死吧!宁死我贺山川也不说了!”
锦衣人一怔,问道:“你真的有话要说?”
“没有,我不说了!”
“不说了,那表示你尚有遗事。”
“当然。”
“那你说吧!本座准你道念在可能范围内,替你了却。”
五湖醉客惨笑一声,带血的嘴脸,笑得十分的狰狞,突然愤声道:“我恨不得你死,岂会告诉你!反正有人为老夫复仇,老夫虽死不足惜!”
这无头无脑的话,说得锦衣人更是愕然不解!
另一个锦衣人忽然道:“师兄!此中必有蹊跷!”
陆豪文听了也感愕然。
五湖醉客又喷出鲜血,但他的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道:“你们别得意,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锦衣人猛然一把抓住他,道:“贺山川,你别故作神秘,反正你已死定了!”
“哼,人反正要死!我是死得明明白白,但你死时,恐怕却会糊里糊涂的死了,才是可悲!”
两个锦衣人互换了一次眼色,其中一人猛地伸指连点五湖醉客三处穴道,五湖醉客忽然惨叫了起来。
他本是微弱无力,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但经锦衣人一点穴道,惨叫之声,立时刺人心弦。
显然锦衣人已以无比惨酷之法在凌迟五湖醉客。
“你说,不说出来,叫你死活不得!”
五湖醉客顿时大汗淋漓,杀猪般的惨叫,使人心懔发毛,他的身子也扭曲着,脸都变形。
“你说不说?”
“我无话可说!”
五湖醉客咬牙苦撑。
锦衣人冷哼一声,道:“想来不用极刑,你是不会说的。”
他又骈指如戟慢慢的朝五湖醉客耳根后点去,手指未点到,五湖醉客双目几乎突出,一声凄厉的狂嗥,道:“我说!”
“哼,哪怕你不屈服!”
他单手一拂,解了五湖醉客的穴道。
五湖醉客长长的嘘了口气,然后落了两满眼泪,道:“请你告诉你们大师兄和离娘”
忽又停声不语。
“告诉他两人什么话?”
两上锦衣人一听五湖醉客提出这两人,脸上尽皆骇然之色。
五湖醉客吐了一口涎沫,悲声道:“告诉他们替我报仇!”
两锦衣人嗤然冷笑,道:“大师兄与离娘怎会为你报仇?”
五湖醉客看了两人一看,突然七孔流血而死,他是自断心脉的,两锦衣人不禁面面相觑!
怔立半晌,忽然一个锦衣人一顿脚,大声道:“此中必有蹊跷,师弟快走!”
陆豪文也感到五湖醉客的话十分意外,但他聪明绝顶,略略一想,暗道:“五湖醉客贺山川真是其毒无比,临死还要以狡计害人,分明他是以苦肉计离间乾坤教内部之团结,借两锦衣人之口传话给乾坤教主,陷害其师兄与离娘!”
陆豪文一想,不禁一笑,也不说破,挟起黄衫客正要离去。
红影一晃,乾坤教主之女已现身峰头,怒声叱道:“两位师哥怎能听他一派胡言。”
锦衣人一怔,红衣少女继道:“他既然能自断心脉而死,为何要在说出那话之后,而不能在师哥逼供之前死去?其诈自破!”
两锦衣人啊啊两声。
红衣少女冷笑又道:“贺山川一生狡计百出,临死还要用计,真是太毒了!”
陆豪文一听红衣少女点破,不再停留,脚下一点已飞奔下峰。
他刚飘下十几丈,便听红衣少女的话传来,道:“陆豪文,你记住!我们的账还未了啊!”“我随时恭候!”
“你逃不了的!”
陆豪文早已飘至峰腰,远远已望见东波仙翁、白巩、袁清、自英和南方叫化等人在等候他。
陆豪文与他们会合之后,说出了五湖醉客临死之阴谋,众人无不嗟叹此人之阴毒。南方叫化听了黯然不作声。
神刀教与武林无形殿主等人的仇恨就此冰释,但是最快活的还是袁清和白英,一个再见老主人,一个重依爹爹。
这时陆豪文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白前辈,晚辈有一事甚感不解,前辈能有以教晚辈吗?”
“什么事你说吧!”
“晚辈知道白前辈身兼武林各派之绝传武功,为何独要取个神刀教之名?此名定然有所由来。
白巩点点头,道:“问得好,这件事是无人知道的,说出来恐启事端,所以老夫一直未对人说过,连袁清也不知道。”
“啊!那当是十分的神秘!”
“不过此事老夫也是听传闻而已,你听扬子江中的兵书宝剑峡之名吗?据传闻兵书宝剑中金牛负刀,三年一现。曾有过往行船之人见过,据说那口刀,色泛金光,锋芒数丈,见者为之目眩。老夫立教,无以为名,便以神刀名之。”
陆豪文听了不禁哈哈大笑,道:“无稽之谈!”
谁知南方叫化却忽然附和,道:“不可认为无稽,这确有其事。老叫化所以一直行走江南,便与此刀有关,我曾在江边守候十五年之久,终无缘得见金牛浮起。”
陆豪文更加大笑,道:“既言三年一现,为何枯守十五年,应有五次见其真貌的机会,而你无缘见得,此事当不会是真。”
“大凡神物有缘者得遇之无缘虽对面不相逢。”
“这也是仅可作茶余饭后闲聊之资而已!”
就在这时,武林无形殿主等人已经调息伤势复原,站了起来,望了望几人,略一施礼称谢,便自离去。
东渡仙翁也晃然而去!
白巩看看袁清、白英然后对陆豪文,道:“乾坤教今后恐将处处对你袭击,你可要小心了,今后行止如何?”
陆豪文轻笑一声,道:“老屠未死,乾坤教未灭,晚辈便不会闲着,前辈得与令媛重聚,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先给南方前辈找个安身之处。”
“好,那我们先走一步!”
白巩领着袁清、白英而去!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南方叫化忽然低声道:“陆恩兄,你领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啊,前辈如不见弃称一声师弟如何?你我所学直接间接出于于非于所传,如此称呼不为过!”
“好,就这样吧,师弟!”
“嗯,师兄!”
南方叫化全身一阵微微的颤抖,瞎了双目之中,忽然又渗出了泪水。
“咦,师兄又为何而哭?”
“数十年飘零,无人曾如此亲切的称呼一声,我只是突然间想起家来了,因此伤感!”
“前辈有家?”
“有。”
“那为何不回家?前辈要我送去之地,可是前辈家中?”
南方叫化点了点头道:“我乃宸王之后。”
“啊!那么前辈之家是在南昌了。”
“正是,自家伯掀起宸濠之乱后,我便离家东飘的荡,家中不知还有没有人了!”
“好,我送你去!走!”
陆豪文领着南方叫化便从那山出发一直走向江南洪都故郡南昌,迢迢千里,非但一日。
想不到南方叫化却是皇族后裔,宸王之侄。宸王叛乱掀起轰动一时的,宸濠之乱,敉平后,全族遭诛,南方叫化不得不化装逃命,行乞他方,数十年过去,如今双目已瞎,这才想起家来,可怜亦复可悲!
由豫至赣,除贯穿豫境尚要越过鄂方才到达南昌,他们一共奔行了半月以上,这日已到南昌,天色已晚,街中之中,并不太热闹。
陆豪文低声向南方叫化,道:“宸王府在哪里,师兄还记得吗?”
南方叫化点点头,道:“我一向在南方流浪,虽未返家,但凡到南昌,总要悄悄回去看看,这是什么街?”
陆豪文告诉了他。
南方叫化便指示着陆豪文的路径,直走向宸王府。
宸王府位于大街之上,府邸虽然已经破旧,但仍可看出碧瓦丹柱,反宇飞檐,雄伟依然。
陆豪文悄悄问道:“看来里面并没有人住。”
“有的。”
南方叫化幽幽的回答,他的声音似从远方被拖回来一般。
陆豪文又问道:“是谁?与师兄是何关系之人?”
“我的侄子夫妇,那是我叔父之子,他贫无立椎之地,虽非乞讨为生,但也差不多了,有几次我还暗中周助过他们。”
陆豪文无言以对,但却在心中暗忖:“师兄双目已瞎,是回来投靠他的,他既这样的贫穷,何能照顾别人呢?”
陆豪文这样想着,看看四外无人,立时握住南方叫化,道:“师兄,我们跃过围墙去吧!”
南方叫化点点头。
陆豪文轻轻一带南方叫化,喝声:“起!”
脚下一点,已带着南方叫化飞身而起,立在飞檐之上。
陆豪文目光一掠,蓦见一条黑影,在暗沉沉的宸王府中一闪而逝,陆豪文暗吃一惊,忖道:“这里何来的夜行人?”
他惊愕之间,深沉宅中忽又传来隐隐的搏斗之声,听来十分的激烈,这时南方叫化双眼虽瞎,但亦许是一种自然现象,耳朵却特别灵敏起来,他也一惊的道:“师弟,里面好似有两人在搏战。”
“只有两人?师兄!”
“是的,我只听出两人的声音,这两人发掌雄浑带啸,已经是一流高手,师弟要小心一些。”
“师弟理得!”
陆豪文朝院子中落去,但随即一想,暗道:“师兄不能见物,万一遭遇暗袭,如何自救?我得先进去看看再出来接他,那样稳妥一些。”
他想着随即低声道:“师兄,你暂在这里躲一躲,师弟先去看看。”
“不,师弟!我们一同去!”
“我因为顾虑”
南方叫化哑然笑道:“我知道师弟的顾虑,但我们要一同去!”
南方叫化失明,不想性格也因此有了变化,他的执拗使陆豪文不得不领着他跳下飞檐,便朝宅中走去。
就在此刻,忽听暗影中传来一个女子之口音,低声叱道:“陆豪文暂慢!”
陆豪文止住脚步,目光凝视暗处,却看不出人影。
他也轻喝道:“朋友!请现身说话。”
“不,此刻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
“那么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哼!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豪文忽然发现那女子的口音似乎有点耳熟,他存心底搜索此女于到底是谁?突然想起在沙漠绿洲乾坤教刑房外被困九阴阵,那个破阵的低幽幽的女子的声音。
他恍然继道:“如果我记得不错,朋友!前此不久你已救过在下一次。”
“不错。”
“那么你是乾坤教之人了。”
“也不错。”
“那你为何到了此地?到底何事?”
“陆豪文你要是信得过我这苦命女子的话,就暂勿进去。”
“为什么?”
正在此刻宅中打斗之声忽停,同时两声骇然的惊叫传来,随即听到两个苍豪之喝声,道:“何方朋友!快现出身来。”
南方叫化全身一懔,道:“师弟,你听出发声之人是谁?”
“不知道,这两人师弟恐怕未曾见过。”
那女子又发声道:“陆豪文,我走了!武林劫运方兴,望你好自为之!”
音落寂然!
陆豪文知道她已走了,南方叫化又道:“这女子看来一番好意,我知道宅中之人是谁。”
“谁?”
“丐帮长老龙虎双丐。”
“啊!自丐帮帮主丧命洛水债船之后,龙虎双丐分掌丐帮南北两舵,为何却同时会在这宸王府中?”
宅中龙虎双丐又一声惊呼,道:“朋友你欲何为?”
宅中传出一个极其阴冷之声,道:“外面有人,你们再出一宸,老夫就要你两人的性命?”
陆豪文不禁心中一惊,暗道:“他是何人?看来又是乾坤教之人,他居然知道外面有人。”
陆豪文带着南方叫化,不禁大感为难,像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不能离开南方叫化,否则他毫无防御之力。
陆豪文不禁十分的心急。
南方叫化却开口道:“我们进去吧,师弟!”
陆豪文心中一决,立时一手捉住南方叫化,一手拔出了象牙剑,朝宸王府深沉的宅中行去。
他们刚一脚跨人中庭,暗黑之中,陆豪文忽然绊着一且尸体。
南方叫化道:“赶快看是什么人,我怀疑他就是我侄儿。”
陆豪文俯身下去一看,看出是具中年乞丐,一旁五尺之处尚有第二具,他悄声道:“是两具丐帮弟子的尸体。”
南方叫化深深嘘了口气。
蓦地,头顶一声阴笑,道:“谁人大胆居然敢私入被查纣的宸王府。”
一道阴寒至极的掌风,从头顶罩了下来。
陆豪文一凛,一震象牙剑,撤出一蓬剑芒,向上一封,同时用力猛然一带南方叫化已掠出一丈。
蓬!那阴寒的掌力劈向地上,寒气四溢。
陆豪文仍打了个冷懔,暗道:“他欺近了我的头顶尚毫无所觉,此人的功力可知。”
陆豪文轻喝道:“何人居然暗算于人?”
“你是谁?为何到宸王府来?”
陆豪文转念一想,也冷笑一声,道:“宸王府中你来得难道别人来不得吗?”
暗中之人顿了顿忽地杰杰怪笑道:“我道是谁居然能躲开老夫的掌下,原来是你?”
“难道你认识我?”
“凭你手中的象牙剑,已不会有第二个人。”
“你是谁?”
“陆豪文,你想知道?”
“说说看。”
“乾坤的首座护法黎仁。”
“宅中两个丐帮弟子是为你所杀吗?”
“是又怎样?”
“据我所知,丐帮与乾坤教素无仇恨?”
“这用不着你过问!接掌!”
话声中,阴冷的掌力又罩身而至。
陆豪文猛吸了一口气,运起了阴魄玄功,一掌硬封。
嘭!两声闷哼!
陆豪文胸中一室,跟着踉跄了两步。
人影一晃,蹬!蹬!眼前出现了一个粗壮的老人,山踉跄了两步,两人功力相当,可谓棋逢敌手。
深宅之中忽传来两声呻吟。
陆豪文惊声问道:“丐帮龙虎双丐怎样了?”
粗壮老人沉喝道:“接掌!”
他双掌一错,身子一沉,缓缓的拍出。
陆豪文哪敢怠慢,运起了十成的真力也双掌齐发。
蓬!哇哇!
陆豪文与粗壮老人同时感到如中巨击,张口喷出了鲜血,身子一连退了五步之多。
粗壮老人忽然大声道:“副教主!副教主!”
陆豪文大惊失色,道:“副教主?离娘?”
“嘿嘿!”
宅中猛传出两声怒吼,道:“好贼崽子!老夫们与你何仇?”
宅中忽传来沙沙的脚步之声,显然是龙虎双丐朝宅外走来的声音,粗壮老人更加的大声,道:“副教主!副教主!”
一侧忽传来原先那低幽幽的女子口音,道:“黎护法,我在这里!你尽管收拾下陆豪文!目前他是本教的强敌,据传你的师叔正是死在他的手中!”
“副教主!我与他功力相同,最多打个两败俱伤!”
“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属下正是此意!”
“但丐帮龙虎双丐不可没有人监视!”
“副教主!那”
乾坤教首座护法黎仁蓦地一声怪叫道:“陆豪文,你死定了!”
“不见得!”
陆豪文运起了全身的功力准备接招,谁知乾坤教首座护法黎仁,全身一沉,双掌立胸。
陆豪文双目盯着他,不敢稍有懈怠。
但倏忽间,首座护法脚下一点,飘身向宅内掠去!
那女子蓦然叫道:“黎仁,你要怎样?”
“副教主,属下以教主令为主,小子让他再活一些时候吧!”
黎护法一晃已抢入深宅之中。
陆豪文猛地哈哈笑道:“怎样,不敢分出高下!”
深宅之内又是两声骇然惊叫传来。
那女子忽以传音入密之声,道:“陆豪文,阻住他!否则丐帮将为他们控制了,丐帮弟子遍天下,你知道我的意思?”
陆豪文听了心中大是疑惑,那女子根据乾坤教首座弟子的称呼,分明就是乾坤教的副教主离娘。离娘连她的爹爹都不管,她怎么会相助于我?
他连忙也以传看入密问道:“你,你是离娘吗?”
“你不要问。”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曾经去大漠之中找寻离娘,将她的胞妹送到她的身边。”
那女子之声微颤的道:“离娘早已死了!”
“难道,难道你不是离娘?”
“我曾说过我是个苦命的女子,还不快去,迟就不及了!”
陆豪文看了南方叫化一眼,道:“师兄,请你在此暂候!我去去就来!”
“你去吧!”
陆豪文猛地一个掠身,飞身入宅,但是他忽然想到,如果这女子真正想助他,为何她不出手,除去首座护法?
不禁略感疑惑,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狡计,他这一走,南方叫化就要任人宰割了。
那女子急声道:“你为何不去呢?”
陆豪文说出了心中所疑。
“唉!告诉你吧,他们看得出我的掌法,上次他们已经对我十分的疑惑了,所以这次他派我到中原来,目的就是试试我!”
陆豪文不再犹豫,抢步进了深宅之中!
宅中大厅,尘封蛛结,已经不见了乾坤首座的踪影,他略一掠视,一个四方的天井漏下星光,他一纵上屋。
突地两声冷笑,天井之上暗伏着两人,同时劈出一掌,劲风强劲十分,陆豪文避无可避,出掌强封也来不及,不禁骇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