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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计诛强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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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帮总舵位于洞庭之南,三面环水,一面临山,形势险要,只要扼守住九回岭的一条羊肠小路,洞庭帮总舵就有铜墙铁壁之固,因为除了三面的水域之外,那是惟一的进入总舵之路。

    洞庭帮,原是一个不受武林重视的弱小帮派,株守着洞庭湖的七百里水域,历两百余年,颇有与世无争之概。

    但自二十年前由飞天蜈蚣路长遥接掌帮主之位以后,却雄心勃勃,大事扩张,二十年中不但将总舵修建得庞大巍峨,而且扩展到水旱两路,在大江南北建立了七十二处分舵,由一个不受重视的弱小门派,一跃而跻身于强大门派之林。

    飞天蜈蚣路长遥出身黄山门下,但因做了几件违背门规之事,被砍去一条左腿,逐出门墙,而后他远走边荒,学了一身绝艺,重回中原。

    结果,轻而易举的使他侵吞了洞庭帮,十年后兴师问罪黄山,黄山掌门白眉叟项纪以及护法等二十余人,俱皆死于他和他的爪牙手下,由此,黄山一派因之一蹶不振,十年来一直闭坛封山,不与世事。

    自黄山遭殃之后,七大门派中的少林、武当、点苍、峨嵋、衡山、北邙等六派方才注意到崛起江湖的洞庭帮已不可等闲视之。

    但此各派多已中道式微,荏弱无能,加上各派团结不易,皆图自保,故而使洞庭帮益加坐大。

    经过前后二十年的扩充,飞天蜈蚣路长遥羽翼已成,颇以天下第,门派自负,于是公开招募勇士,到处敦聘高手,大有问鼎武林霸主之意。

    在进入洞庭帮的惟一通路九回岭中,原本只设有暗桩把守,但近来却加派了明卡,而且到处均有路标,指示进入大寨之路,使这条以九回迷踪闻名于世的羊肠小路变得有如阳关大道。

    这并不是飞天娱蚣故意示人以秘密,实际上他已不惧于有人前来挑战,因为他正招募四方豪杰,黑白两道高手,那些路标乃是指引他们进入总舵大寨之用。

    那天,一男一女踏入了九迥岭。

    两个人风尘仆仆,但却精神奕奕,毫无疲容,在岭前略一打量,立刻大步向岭内而行。

    自然,那两人正是纪昭洵与慕容筠。

    忽然

    一声长啸划空传来,两条人影疾射而至。

    纪昭洵收步看时,只见两人俱是青衣劲装,手横长剑,年龄约在四旬开外,想是布桩设卡之人。

    那两人向纪昭洵、慕容筠打量一眼,其中一人面凝笑意,道:“两位风尘仆仆,是迷路至此,还是?”

    纪昭洵方欲答言,慕容筠却抢先反问道:“这里不是九迥岭么?”

    那人领首一笑道:“不错,那么两位”

    慕容筠微笑道:“洞庭帮路帮主广招勇士,早已腾传四海,我们不远千里,迢迢赶来,莫非现在贵帮主已经不再招贤了么?”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慕容筠、纪昭洵一眼,呵呵大笑道:“敝帮主礼贤下士,以广揽四方英才为荣,怎会不再招贤,两位既然是远途赶来,快请!”

    与同时拦住去路的劲装大汉侧身一闪,退了开去。

    慕容筠向纪昭洵眨眨眼睛,神秘地一笑,快步当先,向前走去。

    九回岭果然名实相符,其中的羊肠小路七回八迂,如非有路标指示,要想顺利的走进洞庭帮,确然是大为麻烦之事。

    九回岭道路约有十余里长,峰岭起伏,密林如织,一路之上,时常可见有许多身佩兵刃劲装疾服之人隐现其问。

    但对两人却不问不闻,任由纪昭洵、慕容筠向九回岭深处走去。

    不多时,峰回路转,一片汪洋湖水遥遥可见,同时,巨厦连云,声势壮阔的洞庭帮总舵大寨,也已呈现眼前。

    那大寨,依山面水,壮阔秀丽,巨大的寨门前雁翅般排列着八名持刀佩剑的劲装大汉,衣履鲜洁,刀光如雪,气度果然不凡。

    寨门上三个巨大的金字首先映入眼帘:“洞庭帮”

    左右各有一副四字楹联,写的是:“威镇三楚,四方归心。”

    由简单的八个字中,可以看得出洞庭帮已经不以现况为满足,大有向外扩张争霸的野心。

    寨门之右,一幅数丈见方的木牌,高高矗立,上面写着一片红黑相间的字迹。

    两人甫行走到大寨门前,只见八名守在大寨门前的劲装大汉中立刻奔来一人,在路中一站,朗声叫道:“来客止步。”

    纪昭洵;慕容筠双双收步站了下来。

    那人目光森然一转,双拳微拱道:“两位请道明来意!”

    慕容筠轻声一笑道:“闻说贵帮广招贤俊,小女子等不揣固陋,欲图一试。”

    那人伸手朝那方木牌一指,道:“两位且请看明招贤榜文,自然有人招待两位。”说罢,不待答言,闪身退了回去,站于原位。

    慕容筠眉开眼笑,悄声说道:“这些人举止沉稳,进退中节,倒都是受过严格训练之人,果而一举收服此帮,对你我倒是一大助力!”

    纪昭洵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之感,倒没有慕容筠那份嘻笑从容之态,当下略一颔首,向那木牌前走了过去。

    只见那木牌开头是“招贤榜文”四个朱漆红字,而后是一段冠冕堂皇,洋洋洒洒,述明广招贤俊之旨的长文,最后方是几条规定。

    纪昭洵仔细看去,只见那几条规则是:“本帮帮众共分五级,以胸绣金剑多寡以为识别,投效本帮之四方豪杰,概按武学造诣高低,分别录用为各级斗士。

    一、五级斗士,胸绣一剑,凡能三举石鼎,高过头部者,可得此位。

    二、四级斗士,胸绣二剑,凡能三举石鼎,而又能在比武较技之中,击败本帮五级斗士者,可得此位。

    三、三级斗士,胸绣三剑,地位与分舵舵主相等,凡能在此比武较技中击败四级斗士者,可得此位。

    四、二级斗士,胸绣四剑,地位与总舵内外堂主相等,凡在此比武较技中击败三级斗士者,可得此位。

    五、一级斗士,胸绣五剑,地位与总舵总护法、长老相等,凡能在比武较技中击败二级斗士者,可得此位。“

    规则到此为止。

    两人观看甫毕,只听步履声响,五名洞庭帮人由木牌之后走了过来。

    五人中有四名胸前各绣一剑,另一人则胸绣二剑,依照那木牌上的规则看来,五人的地位已可一目了然。

    只见那胸绣二剑之人有些傲然地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两位已看过所订的规则了么?”

    纪昭洵赴前应声道:“看过了!”

    那名二剑斗士只是冷冷地道:“石鼎重五百斤,就在木牌之后,两位自忖可以一试么?”

    原来纪昭洵不过弱冠之年,虽然英气勃勃,气宇轩昂,但却隐隐有些斯文之风,不像闯荡江湖的武林人物。

    慕容筠娇小婀娜,如非一身短衣劲装的装束,简直是一个千金闺秀,是以并未放在那人眼中。

    慕容筠悄然一笑道:“五百斤是太重了一些,不过,我们既已千里迢迢而来,就试上一试吧!”

    那名二剑斗士带着近乎不屑的微笑,反身向木牌之后走去。

    只见木牌后是一片数丈见方的平场,中间摆了一只石鼎,果然有五百斤左右,那二剑斗士伸手一指,冷冷的道:“两位请!”

    纪昭洵心中大为不悦,右臂一振,就欲动手。

    耳际间却听慕容筠轻轻笑道:“让我先来好么?”

    纪昭洵面色微微一红,道:“姑娘请!”

    慕容筠面含微笑,连步赴前,玉腕齐舒,轻轻松松地把石鼎举了起来,三起三落,放于原处。

    那二剑斗士,及四外一剑斗士俱皆面露钦服之色。

    慕容筠从容一笑道:“我可以及格么?”

    那二剑斗士近乎恭维地一笑道:“自然,依照榜文所示,姑娘只要有意投效本帮,就已是五级斗士之一了”

    目光一转,道:“这么少侠大概三举石鼎也可轻松而为了!”

    纪昭洵冷冷一笑道:“请恕下放肆,在下有一个不大相同的举法!”

    那二剑斗士颇感兴趣的道:“尊驾请便,只要连举三次过顶,就算及格!”

    纪昭洵微微一笑,就在距那石鼎丈余之处,蓦然掌心向上,平平向上一托。

    那名二剑斗士看得直眉瞪眼,不知纪昭洵是在弄什么玄虚,但他立刻就又面色大变,原来就在纪昭洵遥遥向上一托之际,那只足重五百斤的石鼎竟像纸糊的一般,一下子升起一丈多高。

    纪昭洵手掌一连托了三次,那石鼎也就一连升起了三次,纪昭洵手掌轻轻一收,那石鼎也就轻轻地落到了原处,在场的五名洞庭帮人个个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双目圆睁,张口结舌,神色之间,一副如痴如呆之态。

    纪昭洵微微一笑道:“在下也可以及格么?”

    那二剑斗士如梦初醒,啊啊!连声的道:“自然,自然,以尊驾的神功大力,必然会受帮主重用”

    原先骄傲之态尽消,反而不停的拱手为礼,当先引导着纪昭洵与慕容筠向大寨之内走了进去。

    大寨内处处均有衣履鲜洁的帮徒穿梭来往,在连云的巨厦之内,整洁的庭院之中,气势不凡。

    在那名二剑斗士引导之下,纪昭洵昂首阔步,与慕容筠大大方方而行,不久就走到了一处广大的院落之中。

    那院落至少有数十丈见方,地面铲得光滑平整,尽头是一座高台,台上台下各有桌椅幕幔,够得上庄肃华丽四字。

    那二剑斗士将纪昭洵慕容筠引入场中,满面堆笑地道:“两位且请稍待,招贤馆上官馆主不时就到。”

    说罢,伸手抓起架在一角的-个鼓架上的鼓锤,在一面巨鼓上咚咚、咚咚、咚咚,每两声一顿,一连敲了三次。

    然后,向两人双拳一拱,退了回去。

    广场中空空荡荡,并无一人,除了那面大鼓之外,尚有数排兵器架子,摆满了刀枪剑戟等兵刃,一看就知,这里是洞庭帮中的演武场。

    那面大鼓约有丈余方圆大小,音波荡漾,隆然震耳,可以声传数里,至少在洞庭帮中处处可以听到。

    不久,只见一行人逶迤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马脸长髯的老者,胸前绣了四方交叉的四柄宝剑,一看就知是属于堂主阶级的二级斗士,想来定是什么招贤馆的馆主了。

    在他之后相偕而来的共有二十余人,其中三四五级斗士皆有,但以胸绣一剑的五级斗士为多。

    那马脸长髯老者目光淡淡地扫了二人一眼,一言不发,在众人簇拥下,大刺刺地走向台前,在台下正中前-张高椅上坐了下来。

    随护之人,立刻雁翅般地在两旁排了开来,其中一名五级斗士向纪昭洵和慕容筠举手一招,道:“快来参见上官馆主!”

    纪昭洵向慕容筠交换了一下目光,冷哼一声,道:“在下等不远千里而来,原认为贵帮真的礼贤下土,四方归心,殊料却如此作威作福,岂不与招贤二字大相径庭!”

    那端然正坐的马脸老者正是招贤馆馆主上官龙,闻言怔了一怔,霍然起身,大步走向两人面前。

    目光利箭般扫视了两人一阵,道:“你们两位如此倨傲托大,想必是身负绝艺的少年英豪了!”

    声调一沉,接道:“两位既是诚心投效本帮,理应有尊卑长幼之分,本座位居四剑斗士,论年龄,也有做两位祖父的资格,对两位难道还要打躬作揖么?”

    纪昭洵冷冷一笑道:“那倒不敢,只请不要呼来喝去,倚老卖老,也就够了!”

    上官龙老脸变色,口唇抖索,似欲发作,但略一犹豫,却把满腔怒气又硬行压了下去,阴阴的一笑道:“两位已通过头关测试,如愿充任五级斗士,本座即可主持两位人帮典礼,酌情派往总舵各堂或外路分舵效力尸纪昭洵负手傲立,淡淡一笑道:”如果在下不以一名五级斗士为满足呢?“

    上官龙冷哼一声道:“那也容易,可以依例向本帮五级斗士挑战,如能获胜,即可充任四级斗士。”

    纪昭洵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不知应向何人挑战,就烦尊驾指定一位吧!”

    所有到场的洞庭帮人俱有愤怒不平之色,个个磨拳擦掌,似乎皆有与纪昭洵一决高下之意。

    但碍于上官馆主未曾下令,故而只有隐忍不发,但一双双目光却像要喷出火来一般,俱皆盯注在纪昭洵与慕容筠两人身上。

    上官龙目光一转,沉声叫道:“伍伯超,下场陪陪这位高贤吧!”

    人群中立刻走出一名五级斗土,跃向场心一站,叫道:“先请通名。”

    纪昭洵朗应道:“纪昭洵!”

    “纪昭洵”

    在场的洞庭帮人包括那招贤馆主在内,俱都轻轻喃喃了一声。

    半数人是觉得这名字耳熟,彷佛在哪里听过,半数的人却是觉这名字奇怪,这个高傲的年轻人究竟何事恨天?

    那名叫伍伯超的五级斗士,在场中气势汹汹地喝道:“快些拔剑动手广同时锵的一声,已将自己胯下的钢刀拔出鞘来。”

    纪昭洵双肩微晃,已然到面前,淡淡一笑道:“对付一个洞庭帮的喽-,还值不得要我拔剑!”

    那名叫伍伯超的五级斗士闻言勃然大怒,沉声厉叱道:“万剑无情,这只怪你自己找死!”

    自然,那名守在招贤榜文之后的四级斗士并未说明纪昭洵曾以凌虚摄物之法,将那五百斤重的石鼎举得三起三落,否则,也许会使他不致生轻敌之心。

    但见刀光如雪,寒芒电掣,伍伯超一招“力劈华山”向纪昭洵兜头劈落,这一招十分辛辣,有将手无寸铁的纪昭洵一刀劈死之意。

    只听哈哈一笑,纪昭洵忽然像变成了一团幻影一般,使伍伯超一刀走空,只觉前后左右一时都是纪昭洵的影子。

    伍伯超既惊且怒,一面挥刀猛扑,一面大叫道:“这样躲躲闪闪,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领的和我硬拼上几招!”

    喝声中,十余招已攻了出去。

    但这十几招简直是盲目而攻,因为前后左右皆是纪昭洵的影子,一时实在难于分辨何者为实,何者为虚。

    忽然,只见纪昭洵晃动的身影一收,笑道:“纪某就与你对搏一招试试!”

    伍伯超虽然列身五级斗士,但却深谙击技搏斗之道在于抢制先机,当下见纪昭洵身形一收,登时运聚全力,一刀砍去!

    但见纪昭洵身形动也不动,彷佛硬行挨了一刀,又彷佛右臂挥动,格在了伍伯超砍到的钢刀之上。

    总之,由于动作太快,不但伍伯超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连在场的洞庭帮人也没有看清这一招纪昭洵是如何接下来的。

    实际上只听当的一声,伍伯超手中的钢刀已被震出两丈之外,身子踉跄退出三四步远,一条右臂疼痛如折,再也抬不起来。

    纪昭洵微微一笑道:“尊驾还能再战么?”

    伍伯超满面羞惭,气喘嘘嘘的道:“在下自愧不如,远非尊驾敌手!”

    踉踉跄跄,退了下去。

    招贤馆主上官龙倨傲之色早已消退净尽,见状连忙涌身跃了过来,满面堆笑的微一颔首道:“纪少侠武功出众,既已击败五级斗士,可就任四级斗士!”

    纪昭洵淡然一笑道:“可惜在下仍不以四级斗士为足!”

    上官龙白眉微锁道:“这样说来,纪少侠还要继续挑战了!”

    纪昭洵负手微笑道:“那是自来,就麻烦尊驾再指派一位吧!”

    上官龙回首一顾,道:“单天骑,陪纪少侠走上几招吧!”

    原来这些随同招贤馆主上官龙而来的洞庭帮徒,俱是同级斗士中武功最强之人,正是帮主飞天蜈蚣路长遥派在招贤馆中用以测试投效之人武技强弱,以便分级取录之用。

    一个胸绣二剑的四级斗士立刻赴前,探手拔出一柄长剑,道:“纪少侠请!”

    纪昭洵朗笑道“在下不便抢先动手!”

    依然负手而立,脚下不丁不八,一付傲态。

    那名叫单天骑的四级斗士面泛怒意,吟哼一声,一剑出手!

    纪昭洵这次倒是干脆得很,待至剑锋刺到面前之时,蓦的右臂一探,食中二指一挟,将对方的剑锋硬行夹了起来。

    单天骑一剑刺出,顿觉有如插进了山岩之内,虽然用力抽拔,却无论如何用力再也抽拔不出。

    纪昭洵哈哈一笑,忽然右臂一振,只见他食中二指指尖之上忽然射出两缕白茫茫的雾气,向剑锋上一绕而消,而后又轻轻一振。

    只听单天骑啊的一声惊呼,身子一阵踉跄,向后疾退了下去。

    原来他手中只握着一枝剑柄,那钢铁打造的剑锋,竟在纪昭洵指尖上射出的白雾一绕之际,完全化成了一摊粉屑。

    不但单天骑惊然失色,连招贤馆主上官龙等人也无不暴出一声惊呼,因为这种不可思议的神功,实在太骇人了。

    纪昭洵行若无事一般上两步,笑道:“尊驾可愿换剑再战?”

    单天骑摇摇头道:“在下认败服输,不过”

    目光一转问道:“尊驾将在下的宝剑蚀之成粉的白雾,算是什么功力?”

    纪昭洵淡淡一笑道:“告诉你也自无妨,那是‘大罗神功’!”

    “大罗神功?”

    单天骑困惑地喃喃了一声,道:“谢谢尊驾赐教,在下拜领高招,告退!”

    将手中的剑柄丢弃于地,徐徐退了回去。

    招贤馆主上官龙连忙飞身而至双拳微拱道:“恭喜,恭喜,纪少侠已可受封三级斗士,若蒙帮主外放,就是独当一面的分舵舵主了!”

    殊料纪昭洵冷冷一笑道:“在下不揣固陋,想再与三级斗士一搏!”

    招贤馆主上官龙,啊了一声,道:“纪少侠初人本帮,能得一舵主之位,也该满足了,帮主是惜才如命,自会再行拔擢于你!”

    纪昭洵冷冷地道:“尊驾不必浪费时间,快请指派一位三级斗士!”

    上官龙白眉深锁,道:“好吧,欧阳舵主迎战一阵吧!”

    其实,在所有相随而来的洞庭帮之中,只有一名胸绣三剑的三级斗士,年约五旬,背插一双护手双钩。

    只见他轻应一声,趋步上前,缓缓摘下护手双钩,道:“纪少侠请拔剑!”

    双掌以骈,道:“尊驾尽管出手!”

    那复姓欧阳的三级斗士对纪昭洵的难测武功,早已在前两场比赛中看得清清楚楚,哪敢存有丝毫轻视之心,是以虽受对方奚落,并无愠意,当下慎重的双钩同旋,一取右肩,一奔下腹。

    纪昭洵见状倒也不禁微微一凛,因为这名三级斗士不但钩法玄奇,而且双钩挥动之间,啸声刺耳,凌厉迫人。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惊喜交进之情,看来洞庭帮中当真网罗了不少高手,难怪飞天蜈蚣路长遥会如此雄心勃勃。

    当下身形一斜,避开快到肩头的一钩,五指一骈,向递到小腹的钩上弹去!

    这是一招大出常规的搏斗之法,那名欧阳舵主双眉一皱,招式忽的一变,只见他分取上下的双钩,迅快的合拢了过来,向纪昭洵的右腕一挫一合!

    两只钩上俱有十二支寸余长的倒刺,只要被挫个正着,他的一条手臂势必顿时挫成残废!

    纪昭洵大喝道:“来得好!”右掌不退反进,就在两支遍是倒刺的双钩之间一绞一格。

    但听铿锵连声,手持双钩的欧阳舵主连连后退,两支护手钩已经变成了一双判官笔,像枯枝一般俱被震得一截一段,散了一地!

    他微喟一声,苦笑道:“尊驾神功绝学已臻化境,在下甘愿认输!”

    言罢拱手而退。

    招贤馆主上官龙再度疾跃而至,近乎恭维的笑道:“纪少侠一鸣惊人,如今足可列身总舵,受封堂主之位了”

    微微一顿,接下去道:“就请随本座晋见总护法,觑便叩谒帮主!”

    纪昭洵剑眉微锁,道:“贵帮之中属下要见帮主,还须叩谒么?”

    上官龙沉凝地道:“帮主神明睿智,与君父无益,属下有若子民,行叩谒之礼,那是十分应该之事!”

    纪昭洵道:“贵帮主现在总舵之中么?”

    上官龙怔了一怔道:“现在且不谈这些,还是随本座去见沈总护法要紧”

    纪昭洵摇头一笑道:“倘若在下仍不满足总舵堂主之位呢?”

    “啊?”

    上官龙面色大变道:“难道纪少侠还想问鼎长老及总护法等大位么?”

    纪昭洵淡淡地道:“此地除尊驾外,并无二级斗士,倘若在下再行挑战,不知”

    微微一笑,住口不语。

    上官龙面色阴沉,沉声道:“本座受帮主之命,主持招贤大计。尊驾如果定要向二级斗士挑战,本座首当其冲,自然该由本座接着!”

    纪昭洵颔首一笑道:“就请尊驾进招!”

    上官龙眉皱得死紧,连连摇头道:“外客向二级斗士挑战,依例须由一级斗士监临,尊驾既是必欲挑战不可,且待本座击鼓传禀沈总护法裁夺”

    声调一沉,道:“快请击鼓上告!”

    只见一名五级斗士应声而出,疾步奔向角落中的大鼓之旁,擎起鼓锤,咚咚、咚咚、三声连响,一轮猛敲。

    不久只听步履橐橐,一行人快步而至。

    当先一个身形矮小,颔下蓄着一撮山羊胡子,双目骨碌乱转,给人的印象是短小精悍,胸前绣着整整齐齐的五柄短剑。

    原来此人正是洞庭帮的总护法“三心老”沈及时!

    在他之后,共有十六名昂首阔步,长剑出鞘的彪形大汉,年龄多在五旬左右,四人一排,威风凛凛。

    最先一排的四人,胸前各绣四剑,另三排,各绣三剑。

    招贤馆主上官龙立刻带领所有在场的洞庭帮徒,肃立一侧,躬身俯首,由上官龙叫道:

    “下座恭迎总护法大驾!”

    短小精悍的总护法沈及时摆手一笑,目光一掠全场,道:“怎么,莫非招贤馆中出现奇迹了么?”

    上官龙头也不敢稍抬地道:“有一位投效本帮的少年之人,姓纪名昭洵,连败五四三级斗士,进而并向下座挑战,故而”

    总护法沈及时欣然一笑道:“果然有这种事么?”

    不待话落,缓缓向纪昭洵走来。

    一直袖手旁观的慕容筠。忽以传音人密道:“此人貌相奇特,必然诡计多端,纪相公小心应付!”

    纪昭洵闻言微微一怔,细看时,只见沈及时果然一副神秘难测之相,怎然一见,甚难引起好感。

    忖思之间,只听走到面前的沈及时笑道:“是阁下要向本帮二级斗士挑战么?”

    纪昭洵傲不为礼的道:“不错,正是在下!”

    沈总护法目光一转,细细打量了他一眼,道:“倘若阁下果而连闯四关,胜了本帮中的二级斗士,依例将授与一等斗士职称,不知阁下是否接受”

    这一问倒把纪昭洵问得愣怔起来,呐呐了一下,道:“这就要看比武之后的结果再说了。”

    沈及时含蓄地一笑,道:“好,本座权任评判,两位可开始了!”

    徐步后退,向上官龙轻轻招了一招!

    招贤馆主上官龙连忙抢步向前,先向沈及时躬身一礼,而后方才转向纪昭洵略一拱手道:

    “纪少侠请进招!”

    纪昭洵笑道:“尊驾不用兵刃么?”

    上官龙板着脸道:“本座自出道江湖以来,就是凭着一双肉掌!”

    纪昭洵大笑道:“这样最好,在下也用不着拔剑了!”

    说话之间,脚下不丁不八,仍是一付傲不在意之态,上官龙面色铁青,只见他衣袂膨涨,缓出一掌,推了过去。

    纪昭洵面含微笑,右臂一振,接了上去,但听蓬的一声,双方俱皆肩头低晃,表面看来,是不分胜负之局。

    纪昭洵投注了上官龙一眼,轻声道:“在下并无意与尊驾放手搏斗,只要尊驾肯于认败服输,不妨就此作罢!”

    原来纪昭洵不过只用了四成功道,而上官龙却已将功力用到了九成以上。

    但武林人物,多是名重于命之人,上官龙勃然大怒道:“胡说,你太藐视本座了!”又复右掌一振,全力推出一掌。

    纪昭洵苦笑一声道:“这就怪不得在下了!”

    右掌挥动,以六成功力迎了上去。

    但听砰然一声,两人掌力又已接实。

    这次的一掌之搏,已不同于第一招的轻描淡写,只见上官龙一连退出六七步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纪昭洵双拳一拱,道:“在下失手了!”

    上官龙强撑着不倒下去,蓦然运集余力,探掌就向自己天灵上拍去!

    纪昭洵颇感意外,出手如电,抓住了上官龙拍出的右腕,苦笑一声道:“尊驾何必因此轻生?”

    上官龙紧咬牙关,一语不发。

    总护法沈及时淡然一笑,挥挥手道:“胜负乃兵家之常,快将上官主扶了下去细心将养。”

    上官龙呐呐的道:“下座下座”

    但他一言未毕,却被随同沈及时而来的两名二级斗士迅快的连扶带抱,带出了演武场外!

    “三心老”沈及时满面笑意,向纪昭洵双手连拱道:“阁下既胜二级斗士,就已是与本座相同的一级斗士了,不瞒纪少侠说,本帮中一级斗士共有九人,如今加上阁下,可凑成十全之数了!”

    目光向慕容筠一转,接下道:“这位谅必是尊夫人,帮主此刻正在内寨大厅,本座即刻就带领贤伉俪同去参谒”

    说话之间,举步欲行纪昭洵微微摇头道:“且慢”

    沈及时收住脚步,放低声音笑道:“纪少侠谅必要向本座挑战了!”

    纪昭洵微笑道:“不错!”

    两人是在演武场正中对立讲话,与相随而来的帮徒相距约在十丈开外,两人声音一低,其他之人即不易听到。

    沈及时面露诡笑道:“真人面前莫说假话,纪少侠此来目的究竟何在?”

    纪昭洵暗暗一惊,忖道:这人果然狡猾得很,当下模棱两可地道:“沈总护法因何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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