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萄凤放剑纵身的一瞬间,马龙骧已想好了措词。
于是,自然的一笑说:“每一招都有前后互应的连贯性,必须由第一招循序开始。”
陶萄凤由于过份兴奋,不疑有他,愉快的应了一声,立即由起始式“仙人指路”开始,继而“拨草导蛇”
当陶萄凤演到宝剑倏然下垂时,马龙骧突然朗声说:“好,就由这招‘定海神针’开始!”
陶萄凤急忙收势,不由迷惑的说:“咦?这一招不是‘佛入地狱’吗?”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知道马腾云的剑法招式名称都是用的佛门名词,于是,强自一笑说:“招式名称,大都是由各大剑术名家自己编称的,就是‘佛入地狱’一招来说吧,就有七八个称呼”
陶萄凤急切想知道这招剑法是如何改变的,因而催促说:“好啦,你快说出它的改变吧!”
马龙骧立即颔首应好,说:“佛入地狱一招乃是力拚之势,非不得已,忌用。因为这招的主要用意,是在格封对方顺势或反臂扫来的兵器,由于自信自己的内力远胜对方,可乘将对方兵器震飞,或震开的一刹那,顺势进招而取胜”
陶萄凤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时会意的点点头。
马龙骧继续说:“这一招‘佛入地狱’通常是不适合女性使用的,但是,经过那位道姑指点后,不但男士可以用,就是女子也是一招精绝取胜的开始!”
陶萄凤一听,立即迫不及待的说:“那你就快演练一次吧!”
马龙骧应了一声,立即将自己的“风雷疾电剑”撤出来,先摆好了“佛入地狱”的架式,才继续说出招式的变化和如何巧妙的抵消对方的劲力和趁势进攻的方法。
陶萄凤听得芳心大喜,就势演练,果然不错。
于是,她继续一式一式的演,马龙骧一式一式的为她纠正、指导,一套剑法改正下来,不觉东方已现了鱼肚白。
陶萄凤神情兴奋,毫不觉得疲倦,而且愈演练愈起劲儿。
马龙骧见陶萄凤高兴,也趁机将她和银缎劲衣青年交手时的缺点指出来,并告诉她如果怎样怎样,便早获胜了。
陶萄凤听了,更是高兴至极!
由于距日出还有半个时辰,两人立即进入山洞,盘膝调息,运功假寐,以便迎接拜山时可能遭遇的阻难。
一阵鸟鸣和振翅声将马龙骧和陶萄凤吵醒,两人睁眼一看,只见洞外的古树枝楷上已涂上一抹朝霞。
两人急忙起身,收起绒毯等物,整鞍备马,就在附近一道流泉处洗脸漱口,相互整容,就像一对举案齐眉的恩爱小夫妻。
整装完毕,立即上马。
马龙骧举手一指横岭说:“昨夜圣母教的人俱都越过横岭驰去,通往圣母教总坛的人工大道,必定在横岭的那一面。”
陶萄凤赞同的一颔首,两人催马向横岭前驰去。
驰上横岭一看,果见岭脚下一条宽大平坦的人工山道,婉蜒曲折,一直深入群峰浓荫之内。
马龙骧看罢,立即恍然的说:“昨夜我就知道我们走错路了。”
陶萄凤却不以为然的说:“远离他们总坛自筑的大道,更应该有樵夫猎户行动呀?为什么会一直没碰到一个人影?”
马龙骧深觉有理,因而迷惑的说:“莫非圣母教果真欺压百姓不成?”
陶萄凤毫不迟疑的说:“这还用问吗?我们可拿昨夜巡山的银装小头目对我们的态度来判断就可以概论一般了。”
马龙骧心中虽然对圣母教不满,但因他是前来求教玉面婆婆有关他的身世之事,不便涉及题外事情。
是以,一挥手中马鞭,沉声说:“走,我们暂时不管他,圣母教鱼肉百姓横行霸道,自然有各大门派来消灭她们。”
说话之间一领丝缰,直向岭下驰去。
到达岭下人工山道上,两人并骑飞驰,沿着山道,直向深处驰去。
穿林越谷,绕峰涉溪,半个时辰之后,前面一座峡谷口外已现出一个依山建立的大寨门。
寨门高大,上有蓬楼,寨墙俱是大块青石彻成。
蓬楼前的寨墙上,一式站立着数十银灰劲衣大汉,个个手抱厚背大砍刀,在东方的朝阳照射下金光闪闪,一片血红。
一面银灰大锦旗,飘扬在寨墙上的旗杆上,由于旗面宽大,虽然远在数十丈外也清楚的看出锦旗的中央绣着一只威武玉虎。
马龙骧看罢,知道是圣母教的“玉虎坛”
在莲花谷遇到汤婉蓉的同时,也曾见到了这位“玉虎坛”的祝坛主,仍记得对方的名字叫祝仁全,是一个短小精干、身穿月白锦缎袍、腰佩一柄厚背大砍刀的老人。
心念间,寨门上突然传来一声巨钟大响!
巨钟大响,声震群峰“荒荒”之声厉久不绝!
一连三声钟响,寨门下立即涌出一队灰衣抱刀壮汉来。
马龙骧一看,知道那三声巨钟大响一方面是通知寨内宾客已到,另一方面也意识着欢迎的意思。
只见走在众壮汉身前的一人,正是圣母教“玉虎坛”的坛主祝仁全。
祝仁全仍身穿一袭月白缎袍,腰佩厚背刀,神情凝垂,目光闪烁,步履匆匆的向这边迎来。
陶萄凤终究比马龙骧的阅历丰富,一看“玉虎坛”坛主祝仁全的神色和眼神,立即低声警告说:“龙哥哥小心,这老儿神情凝重,目光闪烁,显然有所疑惧,必然心存叵测,稍时寒喧接触之时,你要特别小心。”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深觉有理,因为祝仁全在莲花谷曾经亲自目睹他掌毙魔窟天戎将军的一幕,自然知道双方实际的功力。
看情形,必是奉有命令,暗图不轨,自知功力悬殊,心中没有把握,因而忐忑不安,以致形诸脸上。
心念至此,立即提高了警惕。
距离寨门街有数丈“玉虎坛”坛主祝仁全已抱拳哈哈一笑说:“马少庄主,别来无恙?
欢迎你光临敞软,有失远迎,幸勿见责!”
马龙骧和陶萄凤也急忙翻身下马。
马龙骧拱手一笑说:“祝坛主久违了!”
祝仁全再度笑说:“闻少庄主前来拜山,老朽十分高兴,特来迎迓,请!”
请字出口,侧身跨进一步,左手肃手让客,五指暗透真力,就要把臂相扶,意图捏拿马龙骧的“曲池”!
照江湖规矩,马龙骧乃一庄之主,形如一派之尊,祝仁全根本无资格与马龙骧把臂相行。
但他听说玉面婆婆与恩师莲花洞主关系极密,故而递帖时自称晚辈。
以玉面婆婆在江湖中的地位,对自称晚辈而又关系够的一方领袖,可以亲迎,也可以派仅次于她的高级人物代迎。
但是,代迎的人,却必须优礼相迎,执卑属之礼,像祝仁全的行动,不但违背了武林规矩且犯了大忌!
马龙骧早已有备,这时见祝仁全果然趁机暗使擒拿,心中十分生气,但怕波及会见玉面婆婆而误了大事,不便将事情闹僵,只得淡然一笑说:“祝坛主太客气了,我们一同前进!”
说话之间,手掌一翻,疾演“扶柳摘花”迳捏祝仁全的手腕。
祝仁全心中一惊,赶紧变捏为点,忽戮马龙骧的虎口。
马龙骧何等身手,就在祝仁全变捏为点的同时,五指闪电一绕,已将祝仁全的脉口扣住。
两人飞快的对了两招四掌,在别人看来是把臂相让,实则在内劲已有了比较。
祝仁全的脉口被扣住,心头猛然一惊,面色顿时大变,冷汗立时渗出来,所幸马龙骧只是轻轻扫住。
于是,急忙一定惊魂,哈哈一声干笑说:“请,请,少庄主请!”
说话之间,趁势将手腕收了回去,并向靥罩寒霜的陶萄凤作了一个肃客手势。
马龙骧略微介绍两句,立即和陶萄凤昂首阔步迳自走进寨门内。
两位拉马壮汉,则紧跟在马龙骧、陶萄凤以及祝仁全三人身后。
原先跟在祝仁全身后的几个劲衣人物,想是“玉虎坛”的香主执事、或大头目,这时也神情惊疑的恭立两侧。
经过一道宽约七八丈的两崖夹道,即是一片广谷,许多房屋依照天然林木,散乱的建在两边大树下,一条大道,却直达对面的峰角下。
马龙骧看了这情形,断定是“玉虎坛”的一部份,这些房屋内住的教徒必是负责把守这道夹崖隘口的。
正打量间,身右的祝仁全已谦和的说:“请少庄主和陶姑娘上马。”
马龙骧知道距离总坛尚远,立即停身止步。
适时,祝仁全也望着身后朗声说:“拉马过来。”
马龙骧和陶萄凤回头一看,只见除了拉着他们两人座马的两个壮汉外,还有另一个拉花马的人。
三个壮汉拉着马跑步过来,拉花马的壮汉迳自将马拉至祝仁全的身前。
祝仁全将马接过,立即谦和的笑着说:“请少庄主、陶姑娘上马。”
马龙骧和陶萄凤略微颔首,立即认镫上马,沿着宽大石道,轻催座骑,直向对面峰脚下驰了去。
马龙骧对祝仁全方才的举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