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马龙骧揽在她纤腰上的双臂,却像钢箍般的没有松开。
马龙骧得意的一笑说:“等你送去,娘已到了峰下了!”
邓小慧神色一惊,突然似有所悟的一笑说:“噢,我知道了,八成是伯母要你回来拿?”
马龙骧趁机在邓小慧的香腮上吻了一下,风趣的说:“是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娘才答应的呢!”
邓小慧被吻得芳心狂跳,娇靥通红,不由深情的睨了马龙骧一眼,甜甜的一笑,说:
“你坏死了,真不害臊!”
说罢,娇躯趁机一扭,挣开了马龙骧的怀抱。
马龙骧也怕侍女闯上来看到,是以也将手松开了。
同时,含笑正经的说:“娘顾虑你总坛待整的事太多,特的要我来取念珠。”
说此一顿,突然正色问:“慧姐姐,你怎的回来得这么快?不但回来了,还拿到了念珠?”
邓小慧似乎正在想着潇湘仙子派马龙骧回来取念珠的用意,内心自然暗暗感激她的慈祥和爱顾。
这时见问,她急忙定了定心神,仍含笑回答说:“我是由林内直接回来的。”
马龙骧业已料到她是走捷径,但他却迷惑的问:“娘将念珠忘在你的房里?”
邓小慧一笑说:“伯母从不到我这儿来,是我在东楼拿到念珠后,又来这里拿一件东西准备送给伯母!”
马龙骧“噢”了一声。关切的问:“什么东西?”
邓小慧将念珠放在中央小玉桌上,仍在大衣柜前,在柜内取出一件彩毫闪闪的鼎形玉器。
邓小慧又将鼎形玉器,捧至马龙骧的面前,说:“你看,就是这个焚檀香的玉盖炉!”
马龙骧双手接过一看,只见玉盖炉形如小鼎,盖与上半部均雕刻着精致细小的花朵小孔,尤其,整个盖炉,由数种彩玉刻成,有鲜红、淡红、绛红、水红、有白、灰、黑、绿、淡绿,等等彩玉,但是,在外观上,无论如何看不出接合的痕迹。
马龙骧看罢,兴奋的望着邓小慧,由衷的赞声说:“太好了,娘看了一定高兴!”
岂知,邓小慧竟黯然一叹,缓缓走至桌前坐下,说:“只要她老人家,看到这只玉香炉就想到孤苦伶仃的慧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走至邓小慧的身边,惊异的问:“慧姐姐,你这是什么话?”
邓小慧没有回答,却幽幽的继续说:“伯母是位慈祥的好婆婆,我常常羡慕容妹凤妹两人的命好,我的命实在太苦了!”
马龙骧将玉香炉放在桌上,下禁有些生气的问:“慧姐姐,你是不是改变了前去鸡冠山的主意了?”
邓小慧幽幽的摇摇头说:“我没有改变,我也知道你并不嫌弃我,可是我担心”
马龙骧立即坦诚的说:“娘不是说可以动些小手术就下碍了呀?”
邓小慧一听马龙骧谈到她的隐私,娇靥不由羞得通红。
但她仍深垂螓首,幽怨的说:“婚后既然同床,难免不生孩子呀!”
马龙骧一听,不由失声笑了,同时笑着说:“娘说你不是严重的‘锁阴症’,怀了孕孩子仍可顺利的生下来!”
邓小慧听得神情一喜,不由兴奋的问:“伯母的确对你这么说的呀?”
马龙骧当然不能说是糊涂前辈说的,那样会使邓小慧知道人人都知道她是石女,会严重的损伤她的自尊。
是以,不作正面答覆的一笑,说:“现在不能再喊伯母了,要改口称呼婆婆了?”
邓小慧一听,情不自禁的举起粉拳,槌了一下马龙骧的肩头,同时,深情含笑,羞红着娇靥瞠声说:“你就准知道我一定会去鸡冠山?”
马龙骧得意的哈哈一笑,故意拉回正题,正色问:“慧姐姐,你对万尊教的残局,准备怎样收拾?”
邓小慧也敛笑正色说:“当然按照伯母的指示去做!”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说:“什么?娘已经对你有了指示啦?我怎的不知道?”
邓小慧有些羞意的一笑说:“那时你恰巧被糊涂前辈叫出去了。”
马龙骧非常关心邓小慧是否愿意放弃教主宝座,因而关切的问:“娘当时怎么指点你的?”
邓小慧正色说:“伯母要我立即用飞鸽通知各地分支机构,即日起解散万尊教组织,至于总坛的高手,给与丰富的川资,要他们另谋新生活。”
马龙骧却迷惑的问:“此地留下这么多宫殿建筑”
邓小慧立即解释说:“空留着无人管,担心将来再为歹徒占用,烧了又可惜,后来决定由大头、长发和糊涂三位前辈前来此地隐居,也好让他们老年有个安身之处,我们在鸡冠山住腻了,也可以来这里住一阵子。”
马龙骧赞同的笑一笑,却忧虑的说:“说来虽惬意,但位处死地,不能生产,一切仰仗山下补给”
邓小慧立即正色说:“林中有雁,湖中有鱼,我们再在峰上饲养一些半自然性的家兔,仅粮食由山下补给,就不太困难了。”
说此一顿,继续提醒说:“再说,对外宣传,此地已改为‘四杰山庄’,已无须再保密,就是在峰下开拓水田也没什么关系!”
马龙骧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是说,大头师伯他们,还要请那位‘塞上独眼龙’怪杰前来?”
邓小慧颔首一笑说:“是的,据大头前辈说,他们四杰,每年开春都要在中原聚一聚,现在那位‘独眼’怪杰,恐怕早已入关了。”
马龙骧赞许的一笑,说:“这样也好,有他们四位怪杰在此地养老,便不怕宵小前来了。”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话题正色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去鸡冠山?”
一提到鸡冠山,邓小慧的娇靥便不自觉的红了,因为前去鸡冠山是和个郎完成花烛之好,当然会令她芳心乱跳了。
邓小慧羞甜的一笑,不答反而问说:“你说什么时候去才好呢?”
马龙骧一笑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邓小慧一听,芳心暗喜,知道个郎也急切的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于是,羞涩的一笑,会意的点点头,说:“伯母也是这样叮嘱我,要我尽快的将此地的事办完,率领几位知己高手,尽快赶往黄山信始峰支援”
马龙骧听得神情一惊,俊面立变,不由起身急声问:“你说什么?黄山信始峰支援?”
邓小慧看得一楞,不由也起身迷惑的问:“怎么?你不知道黄山信始峰上的事?”
马龙骧深怕自己弄错了,不由急声问:“可是邛崃、崆峒遍撒武林帖的事?”
邓小慧正色说:“是呀!你既然知道,还紧张个什么劲儿?”
马龙骧剔眉沉声说:“我只知道两派联合散发武林帖的事,并不知道地点决定在黄山,更不知道时日已极匆促了。”
邓小慧一听,这才恍然似有所悟的说:“也许大头前辈等人,深怕影响你前来此地报仇及搭救伯母的心情,所以一直瞒着你”马龙骧立即关切的问:“根据我娘决定下山的如此匆急以及你方才的口气,距离两派约定之期,恐怕已不会太远了。”
邓小慧觉得事体重大,不敢相瞒,只得坦诚的说:“听大头前辈等人和娘说,就是下月中旬的十五日!”
马龙骧听得一惊,不由脱口急声说:“啊!那不只剩二十天了吗?”
邓小慧点点头说:“是呀,以二十天的工夫,由此地赶往黄山,就是日夜兼程,也无法如期赶达,至少也需一个月的时间!”
马龙骧听得心中又急、又惊、又怒,不由没好气的叱声说:“这件事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邓小慧委屈的说:“伯母不准任何人告诉你,我怎敢对你说?”
马龙骧越听越有气,不由怒声说:“那你现在又告诉我?”
邓小慧见马龙骧竟然怒声叱她,芳心一阵难过,不由流着泪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婿,你逼问我,我怎能不说?”
说罢,竟伏在桌上哭了。
马龙骧一听,顿时楞了,想到自己的失态,以及邓小慧的困难处境,内心深觉惭愧,不自觉的抚摸着邓小慧的披肩秀发,歉声说:“慧姐姐,原谅小弟的失态,我必须走了!”
邓小慧一听,倏然抬头,仰着泪痕斑斑的娇靥,吃惊的问:“你生气了?我没有怪你?”
马龙骧勉强的一笑,真诚的说:“姐姐怪我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这时心情纷乱,只希望尽快追上母亲!”
邓小慧自然体会出马龙骧这时的心情,急忙拭去泪痕,正色关切的问:“你知道伯母他们走的路线?”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我知道,他们必须前去山下大镇的客店取马匹。”
邓小慧一听,立即将念珠盖炉取起来说:“这些你交给伯母!”
马龙骧只接过念珠,并坦诚的说:“现在去黄山,娘带着它不方便,运送你的东西去鸡冠山时,可以一并运去。”
邓小慧一听,娇靥上立时升起两片红云,同时,羞涩的应了声是。
接着抬起头来深情的说:“那么,我送你!”
马龙骧也不婉拒,欣然应了声:“是,好呀!”
于是,两人依旧穿窗而出,由邓小慧引导,出了月华宫的东墙,沿着古松林内的小径,迳向正东驰去。
马龙骧一面奔驰,一面想着下月十五日在黄山与两派评理的事,届时必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惨烈恶斗,想想日期,忧心如焚,恨不得背插双翅,星夜飞往信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