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猛地看向秦征,“秦大人,你还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秦征瞳孔一紧,督见目光阴沉的皇帝,当即明白。
不论是念初勾结前朝余孽,还是他今日率领骁骑军占领城门,围了烬王府,皇帝都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是孤注一掷,他只能一条道走到头了......
他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深吸了口气,秦征豁然拔剑!
锋刃直指皇帝,“骁骑军听令,祁天威谋害先帝,勾结北戎,引兵入关,致东陵生灵涂炭,不堪为帝,将祁天威和烬王府的人通通拿下!”
大门被砰然撞开,急促的靴履声,混着屋外大雨潮湿的泥土气息。
骁骑军将士一个个身着银色铠甲,虎虎生威,神色凶戾,瞬间将整个宴厅的人都围了起来。
这是左倾颜第一次亲眼见识传闻中的骁骑军。
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能被祁烬看上的军队,果然不同凡响。
“秦大人,证人还没开口说话,你们怎就急着动刀动枪呢?”钟赟之忽然开口。
他捂住发痛的心口,扶着桌沿才勉强坐稳。
浑浊的目光看向殷岐,“你说的话,老夫一个字也不信!”
殷岐冷哼,眼底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指向那个囚犯,“这个人,来自北境边军,是当年跟随过左成贺的校尉。。”
那人徐徐开口,“我曾亲耳听见,先定国侯收到密信后,与副将商议先帝的病情。说、说是先帝怀疑,二皇子祁天威对他下了慢性毒药。”
殷岐接口,“祁天威为了毁掉那封密信,设下毒计,让我女儿入定国侯府,设法找到那封密信,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女儿找到了那封密信。”
他的视线落在担架上殷氏身上。
“不过,她深知皇帝为人,没有毁掉密信,暗中将其交给了老夫。”
话落,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破旧的信纸,大方地让人递给钟赟之,“先帝的字迹,钟老还分辨得出来吧?”
见钟赟之双手战战巍巍捧着信纸,苍白的脸血色渐渐褪去。
皇帝心中慌乱,脸上却是瞠目欲裂,恨不得将殷家父女撕碎!
好一个殷氏!
她居然一直防着他!不惜将他的把柄送到殷岐手里,就防着有朝一日,她被舍弃的时候,殷家可以救她一命!
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只能睁着眼睛东张西望的殷氏,忽然就笑了。
殷岐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倒显得她多么愚蠢不堪。
当初,她居然相信有朝一日自己落了难,父亲会看在她交出这封信,把保命符送给殷家的份上,拉她一把。
而当真到了这一日的时候,她的好父亲又是怎么做的?
断绝关系……
族谱除名……
呵呵。
只为了殷家所谓世家门楣,她的好父亲,毫不犹豫断尾求生,弃车保帅!
不管是祁天威、祁天麟,还是殷家,她这一生,皆是错付。
今日,能亲眼看到这群人从极乐跌落深渊,她,乐意之至!
“父亲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不过,皇上的那些细密筹谋,有一大半,皆是父亲亲自为皇上谋划的吧。”
殷氏眸光清冷,瞥了他们一眼。
“如果说皇上薄情寡义,弑父夺位,是祸害东陵江山的祸首,那您,就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你与皇帝,本是一丘之貉,谁也没有资格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