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得尝所愿

，道：“你当真打算加入？要知道，你现在是同盟会的会长，而且你还是马老的徒弟，这样的身分”

    秦烨笑道：“研究所不是伯父您的吗？为什么我听伯父的口气，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它。”

    李正清叹道：“我也不瞒你，鲲鹏研究所名义是我鲲鹏集团的，但实质上不过是在为市政府做嫁衣罢了，具体的成果，就连我这个董事长也不知道。之前说那些，也不过是研究所的所长罗兰博士看上了你，让我试着邀请你的。”

    秦烨点点头道：“伯父，我考虑得很清楚。我还是打算去试试。伯父，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什么测试？”

    李正清摇头道：“具体测试我也不清楚。”

    此后秦烨又和李正清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去。两人相约下周再见，到时李正清将会带着秦烨进去鲲鹏研究所，正式加盟超级战士计划。

    回到自家别墅，秦烨见到了许久没有来过的刘四。

    挥退所有外人，刘一三兄弟、刘四、秦烨五人在一间密室里坐下。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刘博瀚让我们偷偷观察你平时是否有什么异动。”刘四的表情很凝重，刘一三兄弟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怀疑我了？”秦烨倒抽了口冷气。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惹起了刘博瀚的怀疑。

    “不知道。”刘四摇头道：“刘博瀚并没有透露太多的消息。但是我从其它人那里得知了一个模糊的信息，不知道是否跟刘博瀚要我们调查你有关。”

    “什么模糊的信息？”秦烨急问道。

    现在他虽然不怕刘博瀚，但是在他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剿灭洛克斯集团以前，麻烦是越少越好。

    刘四道：“上周集团开了只有高层参加的执议会换选会议。根据我了解的情况，几乎可以肯定是要撤掉叶浩然，让兰飞上台。

    “但叶浩然不知道在会上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竟然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而且事后，在高层里人缘向来很好的刘博瀚，竟然被大多数高层排斥。我很想打听清楚叶浩然那天到底说了什么，但遗憾的是我认识的人都守口如瓶。”

    “这件事与刘博瀚让你们观察我有联系？”秦烨皱眉道。

    刘四点头道：“这个可以肯定，就在会议结束的当天，刘博瀚就开始跟我通话。刚开始还只是问我一些你的情况，我当时还不以为意。第二天他又让我找了刘一他们。”

    刘一接过话道：“是的，刘博瀚张口就问我们，是否觉得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刘二跟着道：“我们当然不会胡乱说话，都说没觉得什么异常，结果那家伙又开始问我们关于你的一些生活细节，巨细靡遗到可怕的地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个女儿被你拐了，要调查你的生活情况呢。”

    “你们没露出什么破绽吧？”秦烨有些担忧地道。

    刘三道：“没有，这个你可以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都很明白。”

    “难道刘博瀚一点儿也没透露，为什么要让你们仔细观察我吗？”秦烨觉得整件事透着蹊跷，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刘四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估计他很快就会说了。

    “通过最近几天和他的接触看来，他本人也是踌躇不定。一方面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你绝对不可能隐瞒他；但一方面，肯定有某方面的压力在催促他，所以他又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想要通过我们来观察你，是否已经脱出了他的控制。”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秦烨点点头道，沉思了一阵，喃喃自语道：“这个压力肯定来自高层，跟换选会议有关

    “叶浩然一席话改变了结局肯定是他的话，让刘博瀚受人排斥，而且看样子跟我有关，也正是因为我，刘博瀚被人排斥与我有关的事难道──”

    秦烨脸色突然大变，难道叶浩然把戒指的事情说出来了？

    戒指就是他唯一的破绽，他想不到其它还有什么事可以威胁到他了。

    “我们失算了，没想到叶胤竟然会把戒指的秘密告诉叶浩然！”秦烨脸色难看地在心里向艾儿西丝道。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叶胤将秘密与叶浩然分享，这一点不足为奇。但是我没想到，叶浩然竟然会把戒指的秘密在会议上说出来。当然，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艾儿西丝道。

    “如果不是因为戒指的秘密，我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可能刘博瀚会怀疑我。”秦烨也觉得自己太过武断，但一时间，他却也想不出其它的什么可能来。

    刘四见他一直沉吟不语，便道：“我们会继续给刘博瀚回馈正常的消息，不过最近你要小心一点。如果刘博瀚真是按我猜测的那样，是迫于上面压力才怀疑你，那么从我们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上面很可能会亲自动手调查你。”

    秦烨想了想，决定还是主动出击，试探一下刘博瀚的态度，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让刘四唤出水镜，秦烨试着联系刘博瀚。

    “大人，夺天计划终于有进展了。”等水镜那边传来刘博瀚的声音，秦烨开门见山地道。

    “什么进展？”听到这边是秦烨，刘博瀚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至少秦烨自己是没有听到任何异状。

    秦烨将之前和李正清的交谈全部复述了一遍。

    在听完了秦烨讲述后，刘博瀚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喜，沉吟了一阵，道：“你有把握通过测试吗？”

    秦烨迟疑道：“因为不知道会是什么测试，所以我心里并没有底。”

    “是读心。”刘博瀚的回答很干脆。

    “读心？是可以看穿人心的超能力吗？”秦烨有些惊讶道：“大人如何这么肯定？”

    “在叶浩然提出夺天计划之前，集团就已经安排过一个身世清白的能量专家，在各大研究所发表一些学术理论，企图吸引鲲鹏研究所或者市政府的注意。那个计划是由我和罗克赛特执议提出的。”刘博瀚淡淡地道。

    秦烨好奇道：“然后呢？”

    “计划成功了一半，市政府虽然没有反应，但是鲲鹏研究所却对那个能量专家做出了邀请。但很遗憾，当初我们不知道有测试这回事。所以那个专家最终被鲲鹏集团秘密处决了。”

    秦烨脸色一变，他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问道：“大人，既然那位专家已经死亡，我们又是如何得知事情经过的呢？而且照这样说来，鲲鹏研究所对我们集团应该很警惕，我这次会不会”

    刘博瀚道：“不要忘记我们集团的优势。那个专家不过是罗克赛特执议的一具傀儡分身，所以当初那个专家在鲲鹏研究所的一切，都通过他的视线，同步传递回集团总部，首领和所有高层都在观看。

    “测试一开始，便有人看穿了对方正在使用读心能力，我们立刻警告他──当时罗克赛特的意识正盘踞在那具专家分身上──但显然已经晚了，对方肯定连我们给罗克赛特的警告也读到了，导致整个计划完全失败。

    “好在罗克赛特反应也算极快，并没有将集团的底细透露给对方知道，对方所了解的，只是有个秘密组织觊觎超级战士计划，千方百计地想获得数据。

    “最后罗克赛特的意识回来，留了个空壳身体给鲲鹏集团，那边一气之下处决了那具专家身体。之后，鲲鹏研究所再也没有招过新人。”

    秦烨这才知道其中内幕，不禁有些头疼起来：“大人，那么我现在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应该怎么应付测试？”

    “这次是好机会，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李正清、马神机的关系，那个罗兰博士不可能会去找一个陌生的专家加入研究组的。为山九仞，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李正清那里你给他拖上一个月的时间，你让刘四带你回集团现在在域外的总部，总部里有专家可以训练你如何对付读心，以免到时你露出破绽。”刘博瀚很自然地说道。

    如果不是知道刘博瀚已经在怀疑自己，秦烨根本不会觉得刘博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但现在仔细一想，却觉得很不对劲。

    叫他去总部，这不就是想瓮中捉鳖吗？他如何能答应，当下不动声色地道：“大人，这恐怕不大妥当。我若是当真就消失一个月的时间，李正清想不怀疑我都很难。特别是在这么敏感的时间里突然消失，这对我们计划很不利。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找一个会变形术的能力者，伪装成我留在这里，迷惑李正清。”

    秦烨这是以退为进，作为刘博瀚的分身，他不能表现出违抗刘博瀚意志的表现来，但同时，他又要为刘博瀚之前吩咐他一定要做好的“夺天计划”着想。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和刘四等人的接触，他已经很清楚，集团并没有懂得变形术的能力者，当然，像卡尔维亚执议那样的能力不算。不过要卡尔维亚来伪装他，这似乎也不大可能。

    秦烨已经想好，如果刘博瀚执意要他回总部，那么他就只能和洛克斯集团中断虚与委蛇的游戏。

    刘博瀚又沉默了一阵，然后突然道：“秦烨，如果你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力量，你是会选择躲到一个敌人找不到的地方安全发展，还是继续在敌人眼皮下生活？”

    秦烨一震，看了刘四一眼，对方向他点点头。

    秦烨犹豫了一下，道：“我肯定会选择躲远一点儿，然后等自己强大了再出来。”

    “哈哈哈哈。”刘博瀚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叶浩然这个老匹夫，临死还要找人垫背，哼！”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顿了一下，刘博瀚续道：“你就继续待在南明市吧，我让上面把专家派过来，夺天计划很重要，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最好能在一个月内搞出一部分数据给我。”

    “他选择相信你了。”艾儿西丝道。

    “嗯，听得出来。”秦烨心中暗喜，冲着水镜试探道：“一个月？大人，一个月会不会太急啊？我对里面是个什么状况完全不清楚，一个月的话，我担心还在研究所里没出来呢。”

    “总之你尽快搞出一部分数据来，我现在需要把你的一些成果展示给上面。”刘博瀚的声音隐隐透着些无奈。

    “我之前上交的，一些马神机的修炼心得没有用吗？”秦烨奇怪道。照理说，如果可以依靠上交数据证明他无辜的话，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有没有用不是我说了算。”刘博瀚有些气恼地道，然后他又加了一句“本来是有用的，但是现在处境很微妙总之，你不用考虑太多，尽力而为。”

    “好的，大人，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秦烨不敢多问惹人疑窦，见好就收。

    和刘博瀚的谈话到这里结束。

    秦烨和刘四等人对望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第二天，刘四再次找上门来。原来刘博瀚在那之后又与刘四联系了一次，他们终于知道了这次事件的其中究竟。

    事情果然就是秦烨料想的那样，叶浩然在会议上公布了戒指的秘密，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秦烨是刘博瀚的手下，连带刘博瀚本人也开始被其它人怀疑，以为他已经独吞了戒指。

    刘博瀚好不容易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众人这才又把矛头指向了秦烨。

    因为事情过于匪夷所思，谁也不敢保证叶浩然说的就不是谎言，首领决定还是亲自见一见秦烨再做决定。

    刘博瀚起初也怀疑秦烨，让刘四几人仔细观察，但并没有看出破绽来，也就渐渐相信了自己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

    本来问题没有这么复杂，小小一个秦烨，不管他是不是有嫌疑，直接抓到首领面前就行了。

    但秦烨却是夺天计划里最为关键的人物，这个计划集团已经策划了多少年，眼看曙光就在眼前，怎么能够放弃。

    相比虚无缥缈的戒指，显然就在眼前的夺天计划更加重要，刘博瀚请示了首领，首领也肯定了刘博瀚让秦烨继续留在南明市的决定。

    对于秦烨，刘博瀚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吩咐刘一三人盯紧了秦烨，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及时报告给他知道。

    秦烨知道这些后，心中大定，他又赢得了一些缓冲时间，不必和集团这么快就彻底翻脸。

    他和艾儿西丝都抱着一个念头──拖。

    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他和集团迟早会翻脸，戒指确实是在他手上，只要叶浩然死咬住这一点不放，那么终有一天，这个矛盾会爆发出来。

    秦烨只希望，到了那一天，他的实力已经可以达到马神机那样的水平。在还不够强大以前，他只能忍辱负重。

    三天后，集团派来的专家到了。

    这个专家的到来，差点儿让没有丝毫准备的秦烨原形毕露。

    专家叫菲尼克斯，属于罗克赛特执议的手下，竟然也是一个读心能力者。

    其实秦烨早该想到了，能教会他对付读心的能力，只有同样拥有读心能力的能力者。

    集团这次玩了一个小把戏，就连刘博瀚也不知道，被派过来的人竟然是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显然肩负着调查秦烨，和教会秦烨对付读心的双重任务。

    几乎在菲尼克斯使用读心能力试探秦烨的同时，艾儿西丝便知晓了对方的能力。

    凭借对精神意识层面的了解，艾儿西丝在秦烨脑海里制造了完全虚构的思维意识，顺利瞒过了菲尼克斯。

    对付读心术，有很多种办法。在能力者注视到自己的时候，保持大脑空白，什么也不去想，这是很多人能够想到的办法，但也是最下乘的办法。一个人脑子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这本身就不是正常反应。

    所以，菲尼克斯教给秦烨的，是长时间保持一种虚假的思维模式，和与之配套的行为模式。

    只有在说谎的同时，脑海里同样思考着谎言的内容，并且连自己也欺骗过去，这样才能瞒得住读心的能力者。

    这种方法对一般人来说十分困难，所以当初刘博瀚会提出一个月的说法。

    不过，秦烨因为有艾儿西丝的帮助，而且整日对着菲尼克斯也提心吊胆，恨不得对方早点儿滚蛋，所以在学习上表现出惊人的天赋，用了三天时间，就完全掌握了这个方法。

    菲尼克斯满意地离去，向上面报告这三天来观察秦烨的结果。而秦烨也开始准备进入鲲鹏研究所。

    “我听父亲说，首领并不相信你那天的说辞。”李修嫀仍旧躺在病床上，不过气色已经逐渐好转。

    “因为菲尼克斯带回来的消息吧？”叶浩然叹了口气。

    李修嫀点点头，道：“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瞒住菲尼克斯，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秦烨是清白的。父亲也是这么想，他还让我劝你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是吗？在他们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叶浩然冷笑。

    “不错，菲尼克斯的读心能力确实可以作为一个证词，但是他同时对我，对刘博瀚，对秦烨都施展过，我们三人都没说谎，都没问题。这本来就是矛盾的，所以迷信读心，你认为以首领的智慧，可能吗？”

    叶浩然连连冷笑，看着自己的妻子，道：“我也是最近才隐约知道刘博瀚的能力是什么。秦烨作为他最重要的一个棋子，不可能没被他控制，所以说，我更相信戒指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阿胤之前针对的目标，恐怕一直都错了。”

    李修嫀讶异道：“如果戒指在刘博瀚手头，你更难以让首领相信你的说辞了啊。刘博瀚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承认的。”

    叶浩然笑道：“我当然有办法。修嫀，我给首领提了一个建议，你猜猜是什么建议？”

    李修嫀摇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叶浩然道：“以前戒指的得主是秦烨，阿胤说过秦烨不只有一种超能力，现在戒指无论是在刘博瀚手上，还是仍在秦烨手上，秦烨这个人，肯定是突破口。只要证明了秦烨曾经有过戒指，那么能够完全控制秦烨的刘博瀚就绝对逃不了干系。

    “我让首领派遣他信得过的人去刺杀秦烨，如果逼得秦烨使用出了除瞬间移动以外的第二种超能力，那么，一切都很明显了，这个秦烨一直在对我们说谎。”

    李修嫀皱眉道：“首领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这么做吗？”

    叶浩然道：“哼，他的疑心病向来很重，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我觉得他一定会去试探秦烨，只是做法，可能会与我建议的不大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