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主若是有何不明亦或觉出有何不妥可相互易之。仅是,这般部署皆是我及各位家主所知,各世家其余众人皆是不得其详。”勿需语尽,他等便是知晓我意为何,虽是信任,却亦是防了人多口杂之嫌。皆为各家之主,自是明了该如何治理下人。
“喏!必是遵姑娘之命行事。”
我微微颔首,“那便请湛师兄相告徐家主穆家余下众人所向、所经之处。其余世家如何相迎便由徐家主自行处置便是了。想来季家与梁家该是近日内便可至了。”
“姑娘宽心,虽是江湖传闻不佳,却是想来季家与梁家皆是无碍。只是满家……”徐进自然亦是知晓被誉为“迷”字的满家早已失了痕迹寻不得。
我一笑,“无碍,我已传书上官兄,想来他自是有手段察查一番。”上官清流已是通过靳伯给我传了回信,于江湖传闻及各世家之事亦是震惊不已,却是提醒我尚有一种可能,便是大隐于朝!故而我亦是将察查满家之事交托与他,终是庙堂有他便利了不少。
见众人有些许疑惑之色,恍然道,“哦,城师兄知晓,我有以上官清流为谋士之意,尚未及尽告各位家主,实乃莫鸣疏忽。”
庄祁早已将上官清流入朝之事尽告傅家主,故而穆老家主等人亦是知晓这位上官大人。
“上官?”徐进一讶,“难不成为先秦上官家后人?”
“正是。看来徐家主亦是有所闻的。”
徐进一拱手,“属下失礼了。我徐家居于中原之地,而上官家自前朝便是世族大家,后因祸遭难,有一旁支远房家眷恰流落于附近乡野,进曾有缘一见,故而略知些枝末。学识之广甚为惊人。”
我浅笑,“不巧上官兄奉圣命出使楼兰,恐是数月后方可得见,届时再引于各位家主一见便是。”
“姑娘客套了。想来上官清流不过双旬便可得当今器重,又是姑娘有心以之为谋士,必是不凡啊。”穆老家主手捋须髯笑意极甚。
散了众人,徐家主如何安排我便并未过问,却是回转房中见得龙泉正双目空洞不知所思为何,竟是我唤了数声皆未有应。不得已,我上手推了推,他似是复醒悟。
“鸣儿,徐家主安遣妥当了?”
“这是出了何事?怎你如此失魂落魄一般?”
龙泉强挤出一丝苦笑,“正是思量莫良与穆隐因何仍未传回何消息,可是那曾氏又是生了何变故。”
我闻言并未有疑,含笑曰,“想来自是二哥尚可应之,反之穆隐兄必会转回。相公安心便是。哦,龙夫人可大安了?”
龙泉将我揽入怀中,力道似是重了些,我误以为他乃是思忖旁的事未着意,便并未出声相阻。
“鸣儿,你这毒何时可尽清?我,想要个孩子。”
我被他这一语惊诧不小,却并不知缘由,“庄大人该是明日来府上的,不若请其为龙夫人一诊?或可解了相公所忧。”
龙泉失笑,将我二人额头相抵,“鸣儿便是以为乃是母亲之疾使得她有所吩咐我方如此?呵呵。”
我挣开些,“难道不是?那相公又是为何?”
此时他再不言语,托起我下颌,另一只手轻刮了我鼻尖一下,“鸣儿真真纯良至极!为夫怎可不欣喜。”
我更是迷惑不解,却已被他压住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