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媚大礼迎其入府,却是她已与公子结为夫妻,怎可如此无礼对待公爹?又是不及夫人苏醒便轻身而去,与理不合!若是来日岂非被人诟病?与公子、咱们府上及她自身皆是无益的啊。”
嬷嬷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龙泉虽是明了我恐是因得其父有何不当之举方如此,却对于未待母亲醒来便离开之事心下有些许不悦,尤是赞同嬷嬷最末之语。却仍是笑道,“嬷嬷必是知晓,鸣儿非是那般刁蛮脾性,恐是尚未熄了与父亲的火气方至行事有所不周的,还请嬷嬷宽宥则个。”拱拱手算是赔礼。
“哎哟,老奴哪里受得公子如此。”嬷嬷慌忙侧身避开,“虽是听闻莫姑娘武功不凡可上阵杀敌不输男子,却已为人妇,必是该安于后宅相夫教子、敬养公婆的。唉,二公子该是约束其几分才好。”
嬷嬷又是相劝了龙泉数句方使其回转房中沐浴更衣歇息去了。
然龙泉于府中驻足微微思忖了片刻,并未回转自己的院子,而是往之书房去寻龙父了。
周权得知龙泉归来,亦是急急寻着他而来。
“父亲,孩儿归来,不知母亲之疾可是有何隐情?”进了书房,龙泉便是直言开口。
龙啸林已是得了通传得知龙泉回府,现下见得他满身风尘尚未清理便急急而至,虽是心内不甚喜,却亦是减轻了几分。
“哼,尚且知晓你尚有父母高堂于世?别府小居也就罢了,竟是出京皆未告知,若是此期间我与你母亲有何,呸,若是府中有何事端你将有何脸面相对?”忆起那日我于他不敬却是因得周老将军在场而不得发作,现下便是皆泄于龙泉身上了。
“父亲教训的是,乃是泉思虑不周,日后定是不会这般无状了。”
龙啸林见龙泉勤谨恭顺,火气即刻消了几分,“嗯,姑且算得晓理明事。”便是这口气亦是缓了不少,“此番你母亲虽是明处因得那陶家姑娘无礼竟是当街嘲讽你与齐纪云退婚之事,实则乃是有人暗中下了药方使其状似急火攻心之态,府医的方子确是对症表象,然经庄副院判问诊之后便称恰是中了歹人奸计,如此非是治愈反是夺命之为,故而你舅父留了周铭相助周权彻查此事,必是要清楚乃是暖,咳咳,曾氏之过还是府医居心叵测。经了这几日,想来该是有所获了,为父已命人将周铭唤来,便是你且一道听一听吧。”
此时书房门外刚巧周权与周铭前后而至,便一同入内。
“见过龙将军、少将军。”周铭一身劲装礼数齐备。又是得了相允后方继开口,“国公爷命属下彻查龙夫人之事,经了这几日已是有所斩获,乃是那先前离府的曾氏姨娘怀恨在心、挟私报复,暗中收买了一个小丫鬟在每日给龙夫人准备的茶水之中投了药。现下人已扣下并供认不讳。”
周权继而道,“我便是令人将其看住,正欲待老爷发落。”
龙泉明了了前因后果便未再参与龙啸林如何处置,起身退出。
一番梳洗过后,方亲自往了厨下欲要为龙夫人煮些粥食。
“二公子!”周权见他再度来此甚为不悦,“君子远疱厨,怎是又至了?”虽是口中带有斥责之意,却是那和缓的话语已将怜惜疼溺之情尽显无遗。
“权舅舅亦是君子啊,”龙泉笑应,“泉不过欲要为母亲煮食些肉糜充作飨食,以舒缓不得侍候病榻之愧。”
周权边是助其备下食料,边是教授其如何操作,却亦是有些许埋怨道,“二公子,周权本是周府之人,亦算得看着公子成人的,那便托大一回絮念几句。”
“权舅舅今日怎如此疏离?可是泉有何不妥之处令权舅舅不悦?”龙泉自幼便与周权亲近得很,如此即刻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