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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姬伯所为倒是周详,该是那顾氏借口可得了消息报于姜氏称其子日渐康健方使其如此卖命。”梁青一语道破其中关鞘。
我却是微微摇头,“姜氏与顾氏共处了二十余载,岂会不得察查?不过自欺欺人尔。”
穆老家主喟叹一声,“姑娘之言方是正理,想那姜氏不过仅作一个念想罢了。”
轩辕平此时微抽泣出声道,“恐是因得平之故,母亲,她皆是将其所有尽转至我身了!呜呜呜。”
正如他所言,姜氏该是视出生未久的轩辕平权作自己亲生了,于过往那般遭遇,怎还会对其主上心生幻念?不过有所寄托方不致自戕。
“不好,速速前去查看……”我话音未落,冯祺已急急而来。
“姑娘,那姜氏,”瞥了轩辕平一眼,拧眉道,“趁我等不备折了干柴刺破咽喉……现下,已是亡故了。”
我瞬间闭紧双眸,须臾缓出一口气方自责,“怪我,该是有所防备的。平兄,节哀。”
轩辕平泪如泉涌,抽泣不止,却是摇了摇手,少顷后方暂且止下悲声道,“姑娘无需自责,平,亦是料得了。方才母亲,那种万般难舍之情恐为预示,终是……”
想来轩辕平亦是明了,即便姜氏得了活命又如何,此生皆已无望,亲子不得、养子为敌,哎,如此自行了断或恐可令得轩辕平于其尚可留有思念之情。
冯祺并未离去,再度缓了口气,“她于墙壁上留了几行血字,为,‘顾一切尽知,需详审之。’另则便是,‘惟愿吾儿平安。’”
傅家主长叹一声,抬手抚上轩辕平背脊,“平世侄,姜氏终是将你视为己出了,且从不曾相害,如此,尚算的心善之人。”
“这般,恐亦是为得平兄安宁,方处处留心顾氏的。”众人皆是不知该如何议处此人,其遇可悯、其情可叹啊。
我默了默,“亦是个为母慈善之人,大哥,厚葬了吧。”为难望向轩辕平,“却是,平兄,实恐不得入你轩辕家宗祠为其立下牌位的,你……”
“我,懂。”轩辕平悲泣难耐,抚育一场终是并未存了歹念的,如今身故却,哎。
梁青已转念,“鸣儿,那顾氏恐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如愚兄前去会会。”
“嗯嗯嗯,我亦是。”穆隐不知又是寻思何等坏主意了,然穆老家主竟是并未阻拦,仅是称作待寻见那齐家买通的道士之后再行料理不迟。
这一番又是逾两个时辰,皆是近了四更众人方尽数散去。
“姐姐,”我方欲转身上楼,小兴竟是托着一个热碗而入,“傅伯称姐姐今日疲累了,唯恐那毒趁机发作,该是服下这安神汤药好生睡上一觉。”见我迟疑,忙继而道,“哦,旁的事众人皆是知晓分寸,还望姐姐安心。”
我明了众人心意皆是恐我仍旧念及不得与龙泉一处,然思量晨起确是尚有不少事务需得一一谋策,便是接过碗将安神汤一饮而下,强制使自身睡下。
“少主,今日属下断然不得令你独自成行。”羽默挡于蕊统领身前,无论如何不愿让开。
蕊统领甚显无奈,“羽默,我这般毫无错漏之处,然你该是以何身份相随?”
羽默一时无言以对,终是他这般跟随定会遭人相疑的。
春桃见此景,从旁轻语道,“不若墨护卫于莫宅之外留守,若是统领遭遇不测亦可相救。”
羽默重重点头,“可!若是如此统领皆不允便不得再往之了。”
蕊统领极度无语,“北城之内尚无疑处,我亦是不过探察一二,”见羽默依旧不愿放手,只得长叹一声,“罢了,你愿随便随吧,却是断不得旁人尤是莫宅门处甚是小童见得。”
“属下定不会的。”
春桃则是一笑,“统领小觑墨护卫了,以他之能,加之那伶妓留下的毒,断是不会误了统领大事又是可确保统领无虞的。”
羽默即刻再度头如捣蒜,将蕊统领亦是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