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点了点头。
“皇上若绝意开战,那老臣拼了这条老命也就是了。”李鸿章不露声色,讷讷的说道。
“李中堂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朕不是听不见谏言的昏主。”我见他明显是言不由衷,便让他放下包袱,有什么说什么。
李鸿章又看了我一眼,终于跪下来说道:“皇上,依臣之愚见,今岁国逢大丧,士气不振,皇上不如修养生息,以惠万民。”
我笑了笑,说道:“国有殇,正甲士效命,凯旋疆场之时,以胜利激奋人心,岂不更好?否则国家养军作甚?”
李鸿章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臣斗胆敢问皇上,今次臣能带回多少军费?臣想先斟酌兵力,再言战事。”
我见他有了妥协,便决定再给他点鼓励。于是接口道:“李中堂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朕从内帑拨银五千万两,以作水师特别之用,先前之每年一千二百万两照旧,此乃朕之特别加恩,李中堂可别辜负了朕。”
“皇上”李鸿章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叩首道:“皇上以内帑激励水师,李某岂敢惜命?况且若军费无亏无欠,李某若是输给日本人,那唯自戕以谢皇上一途了。”
“李中堂起来,朕不要你死,朕要的是胜利,不过此事不急,总要待水师做好准备之后,再行雷霆之事。”
“臣领旨谢恩”
“慢着,李中堂,朕问你,朕早已宣召邓世昌进京,何故今日才到?”我想起邓世昌一事,问起道。
李鸿章怔了一怔,回道:“回皇上话,邓乃北洋水师致远舰管带,又兼我中军中营副将,军职任重,依北洋条例,三品以上武官请假需经老臣特批,然老臣长在天津直隶衙门,公文往来,又加之国家连逢大丧,是以老臣擅自作主,让他跟老臣一起前来面圣,还请皇上宽宏。”
我笑了笑道:“这便罢了,军人自当以职事为重,朕此刻便召见他,李中堂可在一旁旁听。”
“臣领旨。”
我嘴上说罢了,心下却有些不爽,人家说北洋是李鸿章的私人军队,倒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心下有了决定,趁着内监传召邓世昌的当口,我对李鸿章说道:“北洋成军几年了?”
“回皇上话,光绪十四年九月北洋水师挂牌以来,已近两年了。”
我笑笑道:“好,朕今天就先拨五百万两给你,其余四千五百万两,到九月朕去威海阅兵之日,一同带去。另,自今日起,北洋水师更名作大清皇家海军,朕任你为大清皇家海军大臣,北洋大臣一职就此裁撤,此事朕另有恩旨给你,对了,上次说的那个与洋人合办船厂事宜,进行得如何了?”改名是我针对北洋但识李鸿章,不识圣旨的现状而做出的决定。也许改个名字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也只能一步步来了。首先便从形式上做起。
李鸿章欠了欠身子道:“回皇上话,英吉利国阿姆斯特朗船厂已经派员来华,臣已命人让他去参观江南机器制造局,据回报英人极有意向。只是,出资方面,英人似乎另有疑虑。”
我皱眉道:“这样,李中堂回去后,便带此人来见朕,朕亲自跟他谈。”
“臣领旨。”
便在此时,屋外小德子的尖利嗓子叫道:“启禀皇上,北洋邓世昌大人叩见。”
“宣进!”我看了一眼李鸿章,连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