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夜袭日军据守区。广东兵丁自有一股蛮劲,加之与鬼佬打交道多了,向来也没把倭人放在眼里过,虽然这几天吃了大亏,但是那也是因为倭人太过无耻的缘故。中华向来就不缺热血男儿,当夜就有上百条汉子来报名要跟威名顶顶的黄师傅去教训倭人去。
黄飞鸿师徒不是军人,自然是将辫子盘在脖子间,到了半夜,率领七八人喝了酒,就摸向倭人据守区,同时,反方向依旧照例枪声锣鼓大作做佯攻吸引敌人注意力,而天公也甚是作美,月亮悄没声息的就钻进了云层里。若是平日,夜攻的和据守的,都无从辨别敌方位置,谁也不能动弹,但是黄飞鸿武人的特殊本领起了作用,穿房过瓦,犹如白昼,两个徒弟也是身手不凡,师徒三人都不使兵器,却起到了特殊的作用,黄飞鸿仁者之怒,拳脚下绝不容情,顷刻间将背面的十数人防线击溃,后面跟上来的人也纷纷结果了轮班睡觉的倭人。
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动了前面观察着正面佯攻清军的倭人,见前面清军一如既往的虚做声势,便放下心来,掉转回头看看后面是怎么回事。便在此时,但见一枚碧绿焰火直窜上天,也将月亮从云层中唤醒,惨白的月色下,但见数百名清军清一色的砍刀,裹杂着数十名愤怒的琉球居民,向着己方冲过来。
一排枪响,几具身躯倒下去,又一排枪响,又再倒下。但是,却有更多的胸膛冲上来“杀!”不知道是谁领头吼了一嗓子,愤怒的刀穿透了民房,枪,再也无用武之地,近战下,黄飞鸿师徒的身手更是出神入化,三班倒的日军能作战的只有一百多人,其他人尚自沉浸在睡眠之中,自然耗不过清军的人海战术,一片杀声喊声,凄厉的吼叫声中,倒下去的是该死的倭夷。
“丢你老母的倭夷!老子砍死你,砍死你!”不知道是谁杀到面红耳赤,将刀光舞作一团,一刀刀都在抒发着连日来的郁结。
枪声大作,那是最后的挣扎,子弹大多是向空中飞溅,随着声音的渐渐弱去,日本人的抵抗几近结束。
向黄飞鸿致敬,向历史上面对外敌入侵时奋发抗敌的勇士致敬。
第二天清点战果,日军被俘二百余人,其余全数拼死,而清军也付出了伤亡两百多人的惨重代价。在琉球王尚泰老泪纵横的亲自为义士们扶灵后,一具具英雄的躯体被海军运回国内。
战争,一定会要付出流血的代价。
在这几天内,北京的目光全然被琉球不断发送回来的战报所吸引,日本大军仍然按兵未动,双方的海军主力都知道无力一战尽灭对方,所以只是在重要水域加强了戒备,同时侦查船在海域中不断穿梭。日本新增的两艘铁甲舰对于对方海军实力的加强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定镇二舰遇到了新对手,而日本的三景舰,虽然在设计上有着可笑的缺陷,但是在己方的海军阵容里,还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军舰。所以,刘步蟾虽然决心已下,但是作为一个海军最高指挥官,他必须保持一份谨慎。
从北京紧急飞抵汉城(前面章节将朝鲜王城写成平壤,是我胡涂了最近金胖子试射导弹让我想也没想就写了平壤了)的大型侦查飞艇加强了在朝鲜海岸线的巡逻,同时加紧将设备往元山送,北京来的圣旨提醒袁世凯特别要重视元山一线的防御,所以一个工兵加强营以及两个步军营已经携带八挺机枪紧急向元山方向运动,构筑防御工事。
于此同时,天津枪炮厂的技师紧急登船,运送一部份设备和人力,直接到汉城建设一个子弹工厂,以备将来朝鲜战场上大规模作战所需。
日本方面也没闲着,联合舰队从来没有停止过行动,在成功地讲清国的注意力转移放在琉球和朝鲜正面防线的时候,联合舰队悄悄的从丰后水道出下关直向东北,两万陆军正在陆奥,大间一线完成集结,正等待着海军方面的消息,等到渡过津轻海峡,在函馆完成最后的休整,大日本帝国的陆军英豪们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那些背叛天皇的土人们,这是直接指挥这次行动的近卫师团司令官小松宫彰仁亲王的绝对信心。
对此,北京方面仍毫不知情,帝国的海军现在的作战重心绝不能有任何的倾斜,重点就是在于帝国本土以及朝鲜。
承德府,从朝鲜运送供奉北京贡物的车队正在驿站休息,驿丁尽管再好奇,尽管现在已从兵部改由后勤部辖管,但是没有人有胆子胆敢接近那个停靠贡物车辆的院子一步谁都知道,驻朝提督袁世凯的兵就跟他们的长官一个德性,流氓的要死。别人的车马过驿,怎么着都能打点秋风,但是这位袁大帅帐下的兵,不打你的秋风就是好事了,但是说来奇怪,袁大帅本人倒也见过几次,和蔼可亲的,该打赏的一文钱都不会少,所以说啊,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驿丁老刘跟旁边的小赵感叹道。
“是啊,刘头,您说这这么重要的贡物,为啥袁军门不自个亲自押送回京呢?也好面圣啊”小赵刚来不久,没见过什么世面,一阵风将院子里的脂粉气息略略送了一点过来,就让他迷醉不已,脸上撞出垂涎的表情,身子也向院子的方向探了过去。
老刘劈脸给了小赵一个暴栗:“你少***起糊涂心思,你这副贼模样要是给袁军门的兵瞧见了,十根**也给你小子砍下来了。要女人还不简单,发了饷窑子里多的是娘们。”抽出腰间的烟斗,小赵赶紧谄媚的给他点上了火。
老刘美美的吸了一口,用烟锅在小赵头上敲了两下道:“你啊,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你也知道那车上装的是女人,你说袁军门亲自跑北京给皇上送女人,这算哪门子事啊?再说了,这朝鲜要打仗你***不知道?袁军门闪的开身嘛!”
小赵谄笑了笑,点头哈腰的没有还口,只是依旧贼兮兮的往院子的方向凑了凑。依稀仿佛还能听见那院子里的佳丽们正在嬉笑着。
院子里,四个女人正围在中央一驾马车边追逐嬉闹,但是若是你稍稍细细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四个女人的心思都没放在嬉闹上,只是作出打闹的姿态而已。她们的注意力,完全是在车厢内。
“纯美,雅子,枝子,美香,里美”为首的这个女人别有一股冰冷的气质,与车内这位叫做纯美的女人乃是一对孪生姐妹,她叫做松美,似乎是这一行人的主心骨。当然,她们都还有各自的朝鲜名字。
松美将纯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道:“过了这一站,再停车就是到了北京了,我们是三对姐妹,上面告诉我们,清国皇帝喜欢姐妹,宫中就有两对姐妹了。姐妹们,我们一定要使尽浑身解数,使得皇帝喜欢上我们,懂吗?”
“当然懂了姐姐,本来军部只是想要我们迷惑朝鲜国王的,如今改变了目标,我们当然要加倍的努力。”纯美看上去性格有些火热,有些迷恋的在姐姐的手腕上用指尖缓缓的滑上去,同时舌头伸了出来,缓缓的在唇间舔了一圈,看上去妩媚至极。
松美脸上一沉,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道:“我们三对姐妹六个人六种性格六种长相,天皇需要我们的帮助,这是我们的荣幸,知道吗?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朝鲜人,可以说朝鲜语和汉话,半个日本字都不能带,明白吗!”
“明白!”
“嗯。”松美点了点头道:“清皇好色,而且听说他还改了宫内规矩,好自行择地过夜,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有一人得宠,若是能行刺成功最好,不成也要讲他迷成一个无道昏君,为大日本帝国作出我们女人应有的贡献!将西施行动百分百完成!”
“嘿依!”
这番话,小赵并没有听到,即便听到了,他也听不懂,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朝鲜话。
一阵风吹过,车队继续南行,这阵风吹啊吹,一直吹到了天海国的都城远轻城。
“诺兹给给!色依哟!”松平志南看着眼前的北海道地图,兴奋的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幻想着自己的眼前,千军万马的眼光凝聚在自己的指挥刀上,随着自己的右手一挥,战马嘶鸣,大炮怒吼,千军万马打出一片光荣的土地
这几天,他一直这样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