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洋车?哼!”我冷冷一笑,看着殿下几个如斗败的公鸡似的跪着的满蒙汉员文武大臣们还是一口咬定,看来是窜了供,连带着几个不敢再立在一旁也陪着跪着的几个内阁辅臣也大气不敢出,踱步道:“你们是要欺君啊,要欺君到底啊。好啊,朕自问不是无能之主,你们当真以为朕收拾不了你们?”
说完气愤难平,目视刘光第道:“刘大司寇,你起来吧,这些人交给你了,记住,这是谋逆大案!给朕往根子上查!”斜睨了一眼闻言昏廉倒地的钱应溥,冷冷一笑,转头道:“今天这事不要往外传,都扒了他们的官衣,该送刑部的送刑部,该送宗人府的送宗人府,你们既是不说,朕也不想听了。告诉你们,不要以为依附了什么人,或是自个就是什么个东西,朕就不好动你们,你们仔细想想去,龙子凤孙,金枝玉叶,朕杀了也有不少了吧!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个东西!都给朕滚!”
在一顿雷霆之后,早有侍卫们摘去这些人的顶戴花翎,押了出去。例是两个女眷让我犯了犹疑,蒙古喀尔喀因诺颜部扎萨克和顾亲王那彦图早听说女儿出事,颠颠的进宫递了牌子,在外面候见呢。而载沣那个侧辐晋,因与载沣那个王妃岚钰不和,本身也不是在醇亲王府住着的,所以都没人来接,不尴不尬的进了宫,我命幼兰领了去管教。
那宝儿倒是初见,看上去人生的很是白净,就是眉目间太过跳脱,没有常见的女性的那种大家闺秀气质,若是不说。真是想不到是自清初就世居北京的策棱亲王地后代,看来北京这片水土和严格的对满蒙王公的监视制度并没有让这个女子养成一个谨小慎微地性格,从近几年来频频听说她的名字看来。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
“宣那彦图进来!”我看了看边上跪着的这个女人,瞧了瞧张之洞等人,犹豫道:“善耆,载洸留下,其他人先退了吧。刘光第你好生办差,朕再说一遍,要当谋逆案来办!但是都给朕收着点口”正说话间。看见太监带着一脸惊惶的那彦图进来,收了口挥手道:“跪安吧!”
刘光第看了看我。嘴角动了动没说话,与张之洞无言磕头出去了。
那彦图今年只三十一岁,看上去人颇为精神,一望而知非是易与之辈。脸上虽是惊惶,但走路稳当,双目也是平视,并不像普通人听说儿女出事那种失态的样子。看着我,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望都没望边上的女儿一眼。
我摆了摆手道:“那彦图,你这个王爷当地安逸啊,土谢特贝子棍布扎布在替朕跟罗刹人浴血森战,你倒好,在北京养出这么个好女儿啊。朕是听他的名字很久了呢。你今天是来领人呢?还是领罪?”说完看了看善耆载洸,这么久了他们仍是直挺挺地跪着,心有不忍道:“善耆载洸都起来,善耆给朕记下了。土谢特扎萨克贝子棍布扎布着晋郡王,领西蒙古诸部事,喀喇沁扎萨克亲王贡桑诺尔布领东盟古诸部事,他那件婚事朕也拖了他两年了,允了吧,你妹子善坤着加固伦公主衔,择日着贡王进京谢恩迎亲吧。”
这是天大的荣耀,自道光后,除了老恭亲王奕忻家的大女儿有固伦公主称号之外,晚清就再没有第二个,固伦公主乃是位比亲王的显爵,对于善耆这一家也是莫大地恩典,果然只见善耆刚站起来还没站稳,闻言已是扑通跪下,边谢恩边推辞道:“奴才恳请皇上三思,奴才一门屡蒙皇上殊恩,实在是天恩浩荡了,奴才身无尺寸微功,今日之事皇上雷霆万钧,思量起来奴才也是罪愆不小,如何当得起这等天恩?皇上”
我摆手道:“不要说了,这与你没关系,蒙古诸部朕一直未动,朕思量着就是诸部总要有人管起事来,否则老是要有人思异啊!这事与你善耆无关,是朕给你妹子的恩典。你代善坤谢恩吧。”转向载洸道:“载洸京卫整改有功,着晋亲王,加海军大臣,加军部尚书同知,英吉利有海军部,咱们也要有一个,你废心把这个弄起来就是大功!故醇贤亲王便做过海军大臣,你算是子承父业了,朕寄你厚望!凡事多往海军跑跑,给朕省省心,便是你最大的功!这事不急,你心里有个数就行,眼下还有件大事,北京城里各大营经你改了之后,如今是多少人?”
“回皇上话,乃是十个镇,十二万人。皇上”载洸回了话,想顺口就接着推辞我刚刚的恩典,却被我摆手止住道:“国家非常之期,朕正用人之时,你不要推了,你听旨”
“奴才恭聆圣谕”
“着海军大臣,军部尚书同知,和硕毅亲王载洸,加为京师饬军王大臣,着即会同军部尚书聂士成,教化部尚书同知康有为,即行遴选京师精锐两镇,并入原龙旗军,建番第一军,十日之内,朕要亲自阅兵。第一军由朕亲任军长,聂士成,你副之。好了,你即刻去办吧。对乐,还有,你顺道去一趟刑部,刑部左侍郎库寿恒即刻开释,着其进宫见驾,朕另有恩旨给他。”
载洸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顿了一顿,随即磕头谢恩,有些狐疑地去了,我见他似乎没有些懵懂,叫住他道:“回来!你等一下,你记住朕的旨意了?先去找康有为宣旨吧,明天再去办事。”
载洸去了后,我目视那彦图道:“既是没有话说,领了你女儿去吧。朕也累了,你跪安吧。善耆留下。”
那彦图双目一颤,连忙磕头道:“奴才领罪,奴才知罪。皇上务必听奴才一言。”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虽然现在谁都没有说,但是在每个人心里。似乎就自己没说,别人都说了出来似的。那彦图看了看女儿,转过头来便说道:“今日之事。奴才管教女儿不严,惹皇上雷霆震怒,奴才罪该万死,然若说起罪魁祸首,那宝儿只是应邀而去,非是主谋,这一节万请皇上开恩。醇亲王使人找过奴才多次,奴才从未敢应过口。请皇上明鉴!”
我看了一眼善耆。都发现了彼此心中的震撼,载沣这家伙疯了么?
“他找你做什么?”我笑了笑,坐了下来道:“你说了,可见你心里还有朕。大清多一个少一个王公于朕来说非是什么大事,朕是什么人你应当知晓。朕也素知你是恪守臣道的王爷,起来回话吧。蒙古好王芥嘛,说吧,载沣使人找你什么事?”
“回皇上话”那彦图谢恩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醇王爷地意思,说是可以扶我为蒙古共主,奴才岂敢应承?回了多次。”
我笑了笑,这家伙说地应该不是假话,点了点头道:“蒙古共主,好啊,满洲汉军八旗都撤了,就蒙古没动。这不是很好吗?朕是满汉共主,咱大清国就少一个蒙古共主呢,这位子很好啊,载沣不过区区亲王,他能扶你替上这个位子?!他还说了什么?”
善耆在旁插话道:“皇上”
我知道他是提醒我小心耳目,我冷冷笑了笑,看着他道:“他以为朕是个螨蚶昏君呢!做些个登天入地的梦,也不怕梦醒了人头落地!你放心,朕自有分寸。”
那彦图不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埋下头去不住认罪,一五一十地将载沣许给他的条件说了出来:载沣迎娶那宝儿,那彦图回归外蒙为蒙古诸部共主,条件就是那彦图要保证蒙古各部在将来站在他这一边。
那彦图说着,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奴才可是什么都没答应啊,奴才累世深受国恩,岂敢有非分之想!”
“哼,有没有非分之想,不是嘴上说的,你女儿行事若此,由此观之”顿了顿,换了个措辞道:“你管教有方啊。你听旨:蒙古喀尔喀因诺颜部扎萨克和硕亲王那彦图,管教王女无方,着降爵郡王,去其女那宝儿一切尊号,自即日起在家闭门思过,无上谕不得出门。并着内务府至其家查看家产。钦此。”
父女二人愣在当场,还是善耆在旁提醒道:“王爷不谢恩?”“奴才奴才糊涂了。”那彦图大汗淋漓,初来时的镇定早已不知哪里去了,跪在地下谢恩道:“奴才领旨谢恩。不过请皇上明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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