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马车的其中一匹被惊的驾马被第二声枪响击中,马车失去控制,冲出护卫道路,撞在路边的民居上才告停止。
丢了脸的德皇暴怒的训斥了一通后,憋着通红的脸一言未发,钻入袁世凯的马车后便咆哮了起来。可怜的袁世凯一面布置抓人,一面不停赔罪,直到抓获了的两个日本人被押送到面奸时,德皇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两个人迅速的吞药自尽,但他们肩上的枪带痕迹,和身上的日文寻死信,都出卖了他们的身份。虽然信上的内容经翻译出来是声明自己的行动与政府和军部无关,但是这个时刻,谁会相信这些言词?
气冲冲的德皇抵达威瀛城内的总督衙门后,才发现这绝非是一次孤立的行动,从东京传来消息,早间的时候,德国和中国两国在东京使馆区的办公处所都遭到炸弹攻击。德方死了一个参赞,而中方还好,只死了一个为钦使馆服务的日本仆役。
而东京街头的中国和德国两国地商行。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同样的攻击还发生在从东京到歧阜,京都一线地数个城市。
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背后的主使人已经很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威瀛府副总巡检袁子路在这晚极为忙碌。因为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该杀的人要杀,同时,还要做一份官面的张告出来,否则他的族叔,追随了十几年地制台大人就没办法向德皇交待。而且如果有一丝半点做的不严实地话,事情一旦捅出来。别说是他,就是他的那位制台族叔。也是脑袋不保。
所以,他这一天直到子末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口袋里还捂着那些刚刚被灭口的日本人贡献来的黄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黑龙会地老朋友们过去几年吃够了袁制台的苦头。这才明白了硬的根本玩不过这位身材并不是高,面色也并不是那么威严的河南人,只好走软的路子。这几年里,钱花了不知道有多少,这才搭上袁子路这根线。加上这决又是有德皇来访,袁子路透了风声过去,要办大事,这就是最好地机会了。
当然,也没少敲他们钱。七百两黄金换来了七个人的名额,在威瀛府登岸那一天起,这七个人就弃绝了生还的念头,如今。他们如愿以偿了。
袁子路的人,当然是从头到尾都把他们吃的死死的,要不是他们有这个念想被自己查察出来报给自己那位族叔听,他还不敢放这些人进来呢。当然,袁世凯也是一样,要不是他有这份线索,袁世凯还不打算邀请德皇访问呢。
袁子路自然不知道这层,他甚至也不知道他的这条线索,不仅帮了袁世凯的大忙,也间接帮了郭严青,让他有了一个出人头地,展示自己外务才华地机会呢。
对于黄兴,嘿,袁子路想到这个顶头上司就要笑,这家伙太苛了,油盐不进的,难怪制台大人要调你去对岸,又不接你回来呢。想到自己这次事情之后就要接过总巡检的位子,袁子路不由笑了起来。
“制台大人”身后几个差役恭敬的叫声吓了他一跳,回过头来,正见着冷着脸的袁世凯。赶紧迎了上去。
袁世凯冷哼了一声,劈头给了他一个暴栗,直向前走去。
“叔爷,叔爷”进了房,袁子路这才稍稍放下了忐忑的心思,恭敬的给袁世凯斟上一杯茶,敲着这位叔爷的腿道:“叔爷您用茶。”
“茶你个卵蛋”袁世凯端起茶杯,本是要喝,给他这一说,劈脸将一杯茶浇在他脸上骂道:“你差点害死我你知道吗!你要不是我本家侄子,今天非办了你不可!”
袁子路委屈的正要辩解,袁世凯打断道:“事情都办好了?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他们是真要弄死人!告诉你,要是那洋王爷死在这,我脑袋都要搬家!”
“叔爷,我哪知道他们说是要给洋王爷警告一下,谁知道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叔爷这不怪我”
“好了好了,都办好了?”袁世凯毕竟是非凡人物,稍稍有些失态后立即就平静了下来,指了指杯子道:“茶呢?”
“叔爷您不发火就好。”袁子路嬉皮笑脸起来,给袁世凯斟上了茶。接上道:“叔爷您放,差事办的漂亮极了,剩下五个倭贼一个都没留,尸首全是服毒的样子,绝没有任何后患。”
袁世凯呷着茶,像是没在认真听的样子,仰天惬意的吁了一口气低下头来长叹一声道:“你啊,你爹娘给你取名袁潜,表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先贤子路那是什么样子,你是什么样子,你啊,真该好好跟黄克诚学学。”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亲手打开窗子,声音一变道:“明天,我要见到你的报告。还有,你记下了,所有牵连民户,一律收监!不可枉纵!涉有民户的身份,要严加甄别!刚刚过来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今晚还想睡觉!?”
“是,是!”袁子路躬身应诺,看着袁世凯送来的目光,会意的点了点头。
“制台大人您走好”“嗯,给你个甜头,办好这个案子,总巡检就是你了。本宪已经跟府台说了。”说完,袁世凯转身便走了。
袁子路精神一振,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袁世凯的下一站是巡抚衙门,一向以来他和左宝贵的分工是一人分管一岛的,但这次非同小可,德皇来访,左宝贵自然也到威瀛府来迎接,所以,这位手绾两省兵符的两省巡抚兼提督大人,麾下十五万大军其中七万前满洲八旗兵乃是他一手训练起来的子弟兵,威势之盛,便是比袁世凯也不差分毫的。
他是想向左宝贵说明刺客的身份的,这么大的事情,通报是理所当然的,接下来的行动,他也需要左宝贵的全力支持。
而德皇方面,震怒是必然的,他哪怕是去非洲,何曾遇到过如此的事情,居然有人在欢迎仪式前放水雷,欢迎仪式后放枪,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对于袁世凯的办事能力,他是不满意的,尽管袁的解释是停止巡航是为了保持精神面貌来迎接天皇,但是海军需要全部停航(拾陸k)?否则怎么会给人施放水雷的机会?退一万步说,惊吓他受得起,但是脸面他丢不起,德意志的世界政策正在推行的开始,他能丢这个人?
中国人送来的水雷残片上清晰的标注着出厂的年份及产地“明治三十年横须贺兵备”也就是1897年,日本东京横须贺兵备工厂的制品,日本人的水雷。
而交出来的刺客身份也得到了确认,日本陆军的少壮军官,一个。叫岩里山杉,一个叫平洲驷,这两个人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怎么挤进欢迎队列的。袁世凯今天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
德意志要求合理的解释!这份照会他发给了袁世凯,也同时通过电报,发给了东京日本政府。
质问的另一桩事情就是波及半今日本的对德国商社和德国人的攻击行动,德意志帝国需要合理的解释和十倍的赔偿!
第二天的阳光升起的时候,威廉二世得到了袁世凯和左宝贵联名签署的书面答复,七十余页的报告墨迹未干,显然这两位大员是彻夜未眠,这也稍稍让威廉二世消了点气。而报告中,详细列明了他所要的答杂,包括水雷是怎样被施放的,哪一艘舰在什么时候释放的,目击者的签名以及身份,住址以供核实。以及刺客是怎样来到威瀛府的,登岸地点和行动路线,都有目击者证实,还有接应的当地居民名单,刺客团总共七人,全数服毒自杀,也均有详细的验尸报告和抓捕过程报告
一切都让威廉二世满意。用完了早餐,他在会客室接见了袁世凯和左宝贵。三人迅速达成了共识,这是一起日本当权派以及民间**反德份子联合组织的意图危害德皇人身安全以及中德关系的危险行动,同期发生的一连串针对中德两国公民的破坏性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而袁世凯和左宝贵也对此次事件中己方所暴露出来的办事不力和安全保卫不到位的问题向德皇郑重道歉。同时他们还带去了皇帝从北京发来的慰问电,向德皇表示关切的慰问的同时,表达了试挚的歉意。
并试探性的向德皇表示,为了和平,是否对日本稍稍警告一下就算了?
在和平的旗帜下,朕愿意作出些许牺牲。只要日本交出幕后的主使人,朕愿意以最宽容的态度来将此次事件结束。泰晤士报报导的德皇遇刺事件,中国皇帝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