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调查结果,也不接受任何国家提供的慰问,并将派遣海军军官代表团前往相关海域执行调查任务,无论是哪一国的军事势力导致此次事件的发生,都意味着对中华帝国实际意义上的宣战。中华帝国海陆军暂时保留武装追究相关国家的权力。有关罹难船员的慰问金事宜,将由内帑拨出专门款项,由内阁民政部负责落实。
英德两方都对该项声明表示了认同和欢迎,这也让北京,包括我在内的统治阶层感觉到一丝不安,从事情的表象来看,英国人的嫌疑很大,但英国毕竟损失了两条巡洋舰和六百多人,他们即便是要舍孩子套狼,但也没必要一口气舍掉这么多孩子。而且,有关船只上载有违禁物资一事,英国只字未提。
而要说是德国吧,倒是有可能,但是这条船毕竟是给德国运货物的,德国的被封锁已经落到实处了,他们很快就会亟需从海外运来的战略物资,而且坦克是他们的高级将领马肯森将军点名订购的武器,他们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击沉这么一条船。当然,他们的嫌疑非常大,但是也不能完全就认定是德国人干的,所有目击此次事件的人都已经葬身海底,目前北京高层也只能认定英德地各有嫌疑。英四德六的样子。
当然,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无论是从帝国的利益还是军事地角度。这一次事件除了死的人比较可怜之外,从其他任何方面来看,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一海军官员可以名正言顺的就近参与英德的海上大战,这世界上排名前二的两支海军的对抗,将会让我们的海军获得巨大地成长。而另一方面,帝国本来也需要一个借口去保持中立,正好这次事件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在事件没有水落石出,或者说北京需要他水落石出之前。中国可以毫无顾忌地保持一个中立的姿态。
这正是我所看重的,帝国的超然与德英集团之外地第三势力的角色的确立,是我长期以来的一个目标,而敖广号事件正好给了我这么个机会。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精神传递给下面地军政各级国家机器了。
首要做的就是要军队保持一个长期备战的激励状态,借着载洸履新的机会,这个目的已经开始逐步实施了,载洸已经被安排去了各重要大军区做了巡视,相信备战工作会很好的贯彻下去。同时。敖广号事件也给了宣传部一个做好扩军准备的契机,中华帝国的国威在海外受损,每一个帝国子民都应该随时做好准备,去扞卫帝国地荣耀。这为将来的扩军工作铺下了一个铺垫。
在物资囤积方面,也受益良多,要打仗这个思想已经在帝国国民中间逐步形成,在大多数地区大多数国民享受了二十年的太平盛世之后,他们需要对国家做出贡献了。战争债券开始发行。东亚股份公司开始以半官半商的名义在民间募集战争资金和物资。(注:更正一下,前几天有关粮食年产量计算有误,改为三十亿石。)
而宣传部还有个新任务就是敲打各个藩属国,特别是东方那不安分的两个藩国三股势力,对于他们也开始按照他们忠诚度及国力的不同,开始提出不等的要求,其中包括提供物产和人力。其中物产可以以青壮人力来抵充,部队需要扩编,将来打仗不可能永远是帝国把他们遮罩在羽翼之下,他们也需要为帝国的霸业贡献出他们的力量和鲜血。
按照兵役部的估计,战争都期可以在日本,天海,以及长野军政府,朝鲜,琉球、安南,暹罗,南掌,乃至廓尔喀征募到七到十万人,编成七个满编或加强师使用,其中日本天海长野各一个师,朝鲜琉球共一个师,暹罗一个师,安南一个师,廓尔喀一个师,南掌兵力可以并在安南师或暹罗师使用。虽说是临时征募,但是估计在宣传部和理藩院的压力下,他们绝不敢拿生手来冒充了事。据说在长野、已经开始了在长野军中自愿征募的形式来征召部队了。
全国的形势己经基本做好了进入战时状态的准备,新官上任的戴鸿慈几乎是连轴转,与张之洞留下来的内阁书办司的人马,特别是辜鸿铭,几乎没有一天睡眠能超过三个时辰的。戴鸿慈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已经听说过两次他在白天咳血了,太医也加派了两个,劝勉也是没用,他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对他的提拔之恩。
当然,连续的恩遇和重视,也让他这个新总理的威望开始建立起来,虽然我从下面官员的密折和情报部门的报告来君,这个人平常比较喜欢英式的君主立宪制度,但是在目前为止,我对他仍然是完全信任,甚至有时候会跟他探讨探讨君主立宪与君主制的优劣等敏感话题。这个人谈事情时目光清澈而且绝无躲闪之意,也使人对他能够完全放心。
这不,这天正与他以及徐世昌商谈蒙古事务大臣荣庆有关蒙古有两个小汗部,有人开始传播中华博格达汗利用蒙古人完了就不管了的言论的事情,谈了一阵也大体想好了应对之策后,因为其中涉及到皇长子溥华的作用问题,他便在临了的时候建议我也关注一下接班人的培养问题,还请罪说皇上春秋正盛,谈这个他首先就有罪,但事关国家不敢不说等等。
说着说着,他越发的表现出对这个问题的重视,并表现出相当程度的忧虑,在他眼里,三个皇子加起来也不及我一半,未来几十年帝国的路都要一步一步的走,将来如果没有一个明主治国,恐怕先前的基业都有败落的危险。
这个问题的确是我心中一个心结,三个皇子哪一个都不是独裁制度下的好皇帝的人选,而且我也没有刻意去培养他们,照理来说,这些孩子们二十多岁了放到过去都是办差的阿哥了,但在我这,似乎都有些压制之嫌,除了皇次子溥英目前兼领着纺织部,还算是独当一面之外,其他两个长子懦弱,三子有些浪荡,在美国少了管束恐怕还要浪荡下去,这都是隐患,如果我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帝国恐怕会乱上一阵子。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与我的历次谈话中已轻惭渐的表现出了他的希冀,他希望在我死后,能够建立一个君主立宪制的中华帝国来,皇权的威严和神圣加上法律,分权的保证,能够让中华帝国历万世而不衰。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中国的情况岂是英国可以比拟的,如果没有全盘的考虑,只怕再好的制度也抵挡不过一个强人野心家。
说了几句看徐世昌脸上有些不屑,便笑了笑打算结束会议,插了一句道:“光孺你毕竟是个书生,国家正当巨变之时,面临万钧之重压,你说的,太重了一切战后再说吧,朕担保你那时看到的,跟你现在看到的,完全是两回事。好了,你以私人名义且写封信给荣庆看看,另外拟个旨意给海军部,着宣那桐,贡桑诺尔布,并皇长子溥华返京。另外拟旨,晋溥华定郡王,赏亲王俸。”
说完招呼徐世昌道:“走,电报房看看去,你说这两天怕就要全面开战,朕也看着呢,看看朕这个总参谋长,诸葛亮算得是于不是。”
抬头对戴鸿慈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办差吧,当心着点身子,每天最少也要睡足三个时辰,朕正当用人之际,你是股肱之臣,爱惜着点自己。对了,回头代朕去看一下袁慰亭,让小寇子去太医院领四斤辽东老山参,你们一人一半分了吧。”
说着不管他,与徐世昌前后往西侧的电报房走去。
与刚开始在这个配殿设立电报房时相比,这里的规制已经扩大了不少,一共四间厢房内,各级文官服饰的年轻俊彦们忙碌穿棱,将每天的各省电报,各级军报,以及海外各使馆,情报组织的电报源源不断的翻译出来、并摘抄摘要编定每日的册子一式两份供存档和御览之用,最近由于欧陆局势以及亚洲关键地区的局势日趋紧张,电报量尤其的多,这里的人也越发的忙碌了。直到门口的禁卫团战士高喊敬礼,里面才有人抬头注意到我。
“皇上!出大事了!”电报房管事的文官从五品街的徐姓年轻人高声叫道,脸上由于兴奋呈现出一片潮红色,拂了拂马蹄袖下跪禀奏道:“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萨拉热窝中枪身亡!奥匈帝国已经向塞尔维亚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