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的海军收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是饥饿的中心在欧洲,英国的中心也在欧洲,如果不列颠本土每天都要承受德国公海舰队的威胁的话,那么在其他热和地方的威严都将失去根基,变得十分可笑。
而在公海舰队与本土舰队的大碰撞后,英国夜迫切需要改变,但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们会变得这么快,变的幅度如此之大。在外交部呈交上来的点稳重,英国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向我提出进行交易的请求,并深情款款的回忆起从光绪帝登基到大婚,又到亲政,再到两国缔结同盟的历历往事来,他们希望在冬季期间战局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情况下,派遣一个高规格的外交师团秘密来北京,希望就双方在将来阶段的立场调整问题进行磋商。并且别有深意的说,也许这样会避免中英之间发生直接的军事对抗。
我并没有急于回复,虽然说很显然英国将作出前无先例的巨幅让步,但我还没有天真到指望他们把印度让给我的地步,而且有受益就要有付出,英国人送礼过来,肯定会有所要求,他们的谈判价码和预期收益分别是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当然不可能贸贸然的就去接着烫手的山芋。
另外我也猜测到英国人一定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判断出第二方面军有即将发动发规模进攻的信号,所以才会在最后点了一句“中英之间直接的军事对抗”这也可以理解,反过来看的话,他们也许是希望用中南半岛赖暂时满足我的胃口,随后再收获某些未知的好处之后。转过头来在欧洲战场上力争扭转目前的不利状况。
所以在指示外交部回复英方可以派遣规格适当地官员来华,但在来华之前,需将谈判的事物细单详细列出呈交给中方审批。中英双方并非是过去那种密切无间的盟国关系,在目前地时代来看,中英并不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而同一天,业界到了英国人在大海战失败后的政治连锁反应的详细情况,11月5日紧急成立的西弗里亚海战调查委员会作出判决,直接指挥官杰利科上将以及麾下三十余人被撤职,皇家海军一下子少了许多将官。而新的本土舰队司令的人选还没有最终决定,还有带新地海军大臣的上任才能够决定原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因为连锁反应地关系。在内阁普遍遭到一挥的质疑后,引咎辞职。新的海军大臣的人选正在保守党和自由党地各自人选的激烈争夺中,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两党都能够信任的人选来担负起老态尽显的皇家海军,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据说皇家海军的这位大臣阁下已经离开伦敦。前往法国亲自指挥陆上战争,因为在海军达成的内阁官职之外,他还有皇家苏格兰毛瑟枪团营长的职务。当然,犹豫他的家族在英国政治界的赫赫地位,以及他的家族和王室的良好关系。他在军中绝对不会只起到一个区区营长地作用的。
在当天召见醇亲王载洸,恭亲王载滢,肃亲王善耆,总参谋长徐世昌,外交部长伍廷芳,新任陆军部大臣王士珍,以及内阁的两个总理戴鸿慈和袁世凯及弼德院梁启超,教化大臣康有为等军政重臣的该级别御前议会上。分别听取了他们对英国这个态度的意见,众说纷纭,听上去都有些道理,但又似乎并不怎么着边际,更不用过相关的应对态度,不过总体而言,英国人能够开出怎样的价码已经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无非是让步大小而已,而考虑到目前欧洲的战事以及中国可能能够对他们起到的积极作用,这个答案在殿中这些人的心里,早已经呼之欲出了。所以我也就由着他们说,自己闭目听着,不时插上一两句。
载洸向来是沉稳的性子,虽然他心里对国内的军事控制还算不错,这从几个陆军出身的人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但是要是说到外交上的事情,他在见识比起载滢来就差远了,照载滢的看法,英国人应该会让出东半个亚洲的控制权给中国,在印度洋亚洲及中东区域,可能会稍许让步,而要换去的条件,无非是放俄国一马,并在新加坡方向上,中国城承诺德国人不得进入印度洋。
我基本上是不同意他的意见,在这个时代,承诺的作用恐怕还比不上一张废纸,开战伊始德国人无视比利时中立的外交对抗中,德国人早就明确的告诉他们在强者面前,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英国人所要的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份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废纸的。
所以还是袁世凯的判断比较接近我的思路,在他看来,英国做出的让步与载滢的判断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是他们所要求的可能会更多一些,除了俄国问题之外,他们也许会将新加坡和马来等地方的殖民地有偿赠送给中国,条件可能就是保护澳大利亚,以及中国对德国太平洋舰队作出约束行动,当然他们说要绝不可能是一份密约,而是明确向世界公布的正式条约,一来对中国来说可以避免南方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二来中国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获得大片利益,从而会冲淡中国加入同盟国阵营的**,而如果中国撕毁协约的话,中国现在扮演的立场将会出现问题,而中国目前幅员辽阔,一旦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无赖的表现的话,很可能会动摇帝国的统治体系,当然还有一个问题,也就是帝国目前大片新辟领土的稳固问题,英国人很可能会利用这些地方的内部问题来挑唆生事,从而牵制帝国的精力。这也是英国可以控制中国的地。
袁世凯刚刚说到这里,他对面的徐世昌突然微笑了一下,当我差异的看向他时,他才向我一拱手而后说道:“万岁,慰亭大人。世昌突然有一个奇思妙想,自己想地笑了起来,还请恕罪。”随即抖搂开他的包袱道“臣在想但凡人在有所欲求时。表现的最为大方,赌场中的赌徒在临近输光的时候,出手之大方也会比初开始时囊中尚丰时要惊人的多。臣”说到这里他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异样的看了一眼袁世凯道:“臣当年赌输了银两,若不是袁大人资助,绝不会有世昌的今天,所以。在刚刚袁大人叙说英夷的态势时,臣突然想到如果袁大人成了因酋。此来所为何事,此来能派多大地筹码呢?”
我会心一笑,联想到他适才那颇为深意的一眼,我知道徐袁已经决裂了。否则这一番颇有警告意味地谈话他完全可以在私下与袁世凯说起,不需要在这殿前会议上直接说出来。
徐世昌和载滢拜了盟兄弟的事情,载滢是半点也不敢瞒我的。而善耆也有报告表明这殿中有几个人已经组了秘密团体,有着别样的图谋,当然。这种图谋还在我地容忍限度之内。可能袁世凯对徐世昌有所拉拢为徐所拒,而处于当年情谊也需要点醒袁某人,在私下也许说破了关系,这才在殿上直指了出来。
我脑中这么一转,边看着袁世凯回话道:“徐总长说的是,但赌徒们偶尔赌赌也未必是坏事,臣听说天津道每年打赌场抽税都能抽到两百余万银元,这也算是对国家有贡献”
“慰亭你说吧。若是你主政的话”我冷言冷语的打断了袁世凯的语调,故意顿了一顿道:“你地英国打算怎么弄?”说完看了看戴鸿慈,笑了笑道:“戴总理也可以说说,你虽然不是英吉利那种制度下弄出来的,但好歹也是首相,都说说吧。”
再说这番话的同时,我已经定下决心要在近期一并把这个事情处理起来了,我目前这种宽容的帝制体系,加上历来不断放权给内阁的情况下,确然的滋生出了官僚阶级自发产生的争权的**。而这种鱼丸在近期内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了,本来我是不打算在这个大时代去弄这些国内地小问题的,渐渐的把皇权和相权之间的平衡点松一松也就够了,等到1920年左右再颁赐诏谕定国体,如果我的寿命不像那个喇嘛说的只到1921年就结束的话,再以我的余威来把这个制度彻底的定下来,等到把第一批军事强人政治家们耗死之后帝国进入和平年代,过渡个二三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看到御前会议上都有这种隐蔽的交锋出现,我就知道我再不稍作反应的话,那么目前这个局势很容易被野心家利用,皇帝如果不在乎皇权旁落的话,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来维护皇权与“民意”作对呢?
甚至远在美国的那位皇三子溥夏也在信件中提到中美两国政治制度的区别和差异,显示出了他在这个问题上层次不低的思考,我实在不能在任由这些人的思想继续毫无顾忌的发展下去了,否则外部没有肃清,帝国内部就要乱了。目前中华帝国幅员辽阔,人口民族之众多,问题之复杂,东西部文化差异之大,实在很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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