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寒夜说秘事,挑灯急看边塞书。这两句试问当真是我今夜的真实写照,只是顺序有些颠倒而已。看完了一片歌舞升平的日本局势的报告,又正巧听到这和妃与正嫔说起这样严肃的事情,且还是与刚刚忧心的事情有关,我顿时停止因盗听美人私语而产生的笑意。
推了门进去,二人这才惊觉,随着使女们掌灯的掌灯,行礼的行礼,这本是黑漆漆的宫殿已经与刚才的气氛截然不同了。二人请了安,我才让人退了开去,不说话任由二人伺候我宽衣上床,躺在软软温香的软榻上,想着我这个至尊无上的君王正有可能被下面的臣属们期满着什么,而我缺需要到这里来套问女人们的话,心中一阵无奈的酸笑,不由怅然一声长叹。
和妃停了在我手臂上摩挲的收,暗弱的灯光下一双如二十年前般柔弱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与身侧稍嫌刚强的正嫔叶氏的眼神相映成趣。
既是已经打定了注意,加之日本方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冰不足以让我太过震惊,我只是想了解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足以让我的部下们不约而同的隐瞒着我进行。于是我便从松平氏进京的事情开始说了起来。
从和妃这里,得到的信息倒也不是太惊人,她只是接到数封她哥哥的信,说起近来的日子愈来愈不好过,祖宗的基业在自己手里得到了一阶段的发扬后,近来又开始出现萎缩的迹象,东京和长野在某些人的撑腰下,对京都的天海国王朝地压榨是越来越厉害。
当我问起某些人是那些人的时候,和妃却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是委屈的说道:“臣妾知道以自己地身份来说,是不应跟万岁爷说起这些的,今儿个万岁开恩。臣妾才总算能把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和苦闷诉说出来。既是说了,臣妾也没了顾忌了,臣妾”
我和颜的点了点头表示鼓励道:“今儿个便不要顾忌那规矩了吧,你说吧,朕想知道。”
也正是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日本三势力,在帝国的军政经济界的高级决策者们看来。已经分出了三等,而决定这分等结果的。自然是利益所在。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即便是我亲自处理,我也不会排斥这种方案,占据关西大片地方和北海道的天海国幅员最为辽阔。能够为帝国提供充足地经济产物,劳动力,以及少量的矿产,当然还有最原始的产出女人,列为第一等。而东京政府和长野政府分列第二三等。
我饶有趣味地问道:“既是第一等了。你兄长尚有何不满?怎么还搞得像被人欺负了似的?朕看该不愉快的,怕应是东京他们吧。”
“这,臣妾也说不清楚”彩子也似刚反应过来似的,流露出思索地神情,引得旁边的正嫔叶氏也抿嘴一笑,我翻了个身对着叶氏道:“你说呢?这些天怕也听你和主儿说了不少了吧?朕知你是江南女子,灵秀所钟,怕是别有见地吧。”
叶氏听我见询。朝彩子望了一眼,怯生生的道:“万岁爷,怕是国舅王爷他他的所求大了些吧。我们那的乡下庄户汉也常有这样地事情,别人一顿吃两碗饭已是撑足了,但大肚汉子若是只给他吃两碗,怕是他要怪你欺负人呢。”
听她说的有趣,加上神态可人,虽然这番话说的对松平氏有些不敬,但彩子还是笑了起来,没事人似的攀了我微斜的肩膀探过脸来道:“双婷妹妹说的倒是有趣,如今我好像又没什么愁的了。臣妾小家小态的,倒惹万岁爷笑话了。”
我奖励似地抚了抚她的脸,看着叶氏想这孩子还有点见识呢,恐怕松平氏的事情就是这么个回事,明天见了他便知道了。不过听叶氏说起江南农村的事情,想起他父亲如今在江苏巡抚任上,有些事情不如趁着今天细问了。于是便问了一些江南民间的民生状况,士绅地主阶层对朝廷新政和大办工业的看法如何,大批农民转做工人对地主阶层的影响如何,新办工业在民间风评如何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吏治上面的事务,一席话这女子都能回答的恰到好处,看来平常与家里人的沟通也不少,否则长居深宫的她即使要编也编不出那么现成的答案来。
又谈了一阵,对她的评价也逐渐又有所提高,说话间偶尔去看彩子,这已经不再年轻的妇人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间便见到了松平氏,一席问话下来,这才知晓原来国内负责日本事务的部门之间,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分歧,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有主事人的主官感情因素,也有可能有部门利益的因素,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日本三方有针对性的拉拢工作。
而这都还是小事,最让日本三方都不满的,乃是日本最近成立了一个跨势力的青年组织名叫“青年进步日本”负责人据说名叫松阜年英,如今在日本由于有在日本三方都有分设机构的中华会馆和总参谋部军情司黑白两道的支持,所以在日本渐渐有成为第四股势力的趋势。参与其中的有原先日本黑社会和退伍军人,政府中不得意的下级职员,和军队中的中下级官员等等,这一个组织在近两年愈发的声势浩大,由于背后有中国人撑腰,三方都不敢过于打压这个组织,所以,东京,长野和京都都感觉到了压力。
出发松平氏严重不满的就是松平氏去年向东京方面请求联姻,打算迎娶一个王室女子,以改变目前自己无嗣的格局,但不知为什么消息就泄露了出去,大正国王还没有表态,青年进步日本组织便组织了大量的人员进行游行抗议。声称这是天海国和东京王室这两个腐朽的统治阶层即将走向合流的前兆,进步的日本人民应当杜绝这样地事情发生,并竭尽所能的推翻这些腐朽的统治。实现一个真正进步地日本,大中华亲善体系下的进步的日本。
我当然不能够在松平氏面前表现出我对此一无所知,于是点点头安慰他道:“对朕来说,本洲岛上维持现状,是对中华,对是对天海最好的选择,朕无意改变这种局面。也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人或者任何组织妄图单方面改变本洲岛的现状,你放心。不管怎样,朕还是支持你的。”
对于松平氏来说,这样的安抚还算能够接受,但是他似乎仍然不死心。向我追问起青年进步日本组织是否是我一手扶植,中华帝国地势力是否当真做他的保护伞等等,我看得出来他是对这个组织动了真火,也许日本三方势力都有这个切骨之痛吧,只是松平氏颜面受损最重。杀心大起。
也许只是碍于这个组织背后地中国势力罢了,所以三方才迟迟没有动手。对于青年进步日本这么个组织来说,我见过他们的资料,也就是五六万成员而已,并不能搞出多大的风浪来,以前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现在松平氏一说我才隐隐想了起来。只是绝对没有想到这么个组织居然极有可能是我的部下们瞒着我自行去支持地。
于是一番斟酌之后,我咬了咬牙。摇了摇头道:“朕不是说过了嘛,朕是支持你的。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做,有什么却用的就跟朕说,朕让理藩院他们助你。”
松平氏松了口气,笑着谢恩道:“皇上圣明,即是如此,臣王便有了定心丸。臣王一定不让皇上操心,皇上,上次您让臣王奉旨去办的事,已经办地差不多了,到臣王启程来朝之前,京都以西及北海道的各级学校中,强制上汉语课的,已经达到了七成之数了,皇上当初是希望到五成,臣王不敢自满,是按照六成的目标来办的,故而事情办的还算顺利。”说着抬头望了望我的表情,又犹豫接着道:“臣王储嗣的事情,还请皇上下旨为臣王赐婚臣王已经给东京去信”
“这个”我正在想他地反映,我试探着说让理藩院帮他,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这就说明了我之前判断的是袁世凯在后面搞风搞雨就是不成立的,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袁世凯寿限不远了,我可不希望他晚节不保。松平氏不对我用理藩院的安排有什么反对,这就说明青年进步日本组织后面,有着其他方面的势力在撑着,眼下最可能的,就是总参谋部军情司了,中华会馆本身就是从属于军情司的一个稍微有些特殊的情报部门而已,除了军情司,还有谁能指挥得了他?
但善者如此忠心耿耿的臣属,在日本扶植当地势力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敢于欺瞒我?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