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你灵通得多。”
张判官见他振振有词,也信去了几分,又问道:“你自称我恩公的结义弟兄,那老夫问你,你何时与他结的义?又如何与他结的义?”
聂刑道:“这个我自会详细告知于你。在数日之前,你恩公长生星君在人道劫满之时,聂某恰好在场。”便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给张录。其实他也不知,只是听得小柔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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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去之时,长生兄已经遇难了,留下他那挚爱的爱人,孤苦伶仃的在人道徘徊。”
张判官听罢,嗟叹一声。我恩公虽然功行圆满,本来可喜可贺,无论这个过程,实在艰辛凄惨。而今又与那小柔姑娘分隔一方,唉,才子佳人,为何总是不能缱绻缠绵,而偏要劳燕分飞?
一时之间,胸中的辗转悱恻被勾起,问道:“而今那小柔姑娘还好么?还惦记着恩公么?”
聂刑道:“好便是好,不过她终究放心不下长生兄,终日以泪洗面。如今我又罹难,她一人在人间,苦无支撑,只怕不久也要步我后尘,来这阴曹地府受苦。”
张判官心中忧戚,垂泪道:“恩公平素匡扶济世,大德大慈,不料竟有如此遭遇,真是可怜!想晚生在八百年前,寒窗苦读十年,本期一朝功成,金榜题名,为百姓排忧,社稷解难。哪知应试途中,久疾复发,命悬一线,所幸恩公大慈大仁,不但医治好我,还为我向阎君求情,续了我五十年寿命,我才得以一展抱负,寿终正寝,死后因为功绩,来到这阴曹中做起了判官。若非我恩公仁义,早已成他乡之鬼矣!”
他猛地一跺脚:“好,张某现在就放二位过了门去,回到阳世之后,务必好生照料恩公遗孀,以报他对我的再造之恩!”
聂刑道:“如此便有劳先生!”
那书生便将案台上的墨砚一旋,只听得轰隆一声,那超生贵道门向两旁打开而去。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过了最后一关,重新还阳矣。
如梦本在远处,看着那二人絮叨半天,也懒得去听,突见那道门开了,心中一喜,兴奋得跳了起来。
这聂大哥,蛮有两把刷子的嘛,虽然打架不行,脑子倒是转得飞快,不知道是怎么把那个老爷子说服的?
蹦蹦跳跳,便携着聂刑的手,往那超生门而去。哪料得此时后方尘土大起,一彪人马,风驰电掣而来,当头一人,坐神兽谛听,戴九旒冕,穿玄黑鬼王袍,手拿平等转轮,方瞳阔脸,美髯垂胸,一副帝王气魄,竟然是阎罗天子亲自来了。左右牛头马面,判官太尉,以及一帮鬼卒,紧随其后。牛头马面声若奔雷:“那二贼子杀我阴曹重臣,还要逃往那里去?”
聂刑见事情败露,拉着白如梦就往超生门跑。阎君将手中平等转轮往空中一丢,那转轮发一道金光,超生门轰然一下,便重新关上,二人却如同瓮中之鳖,进退无路。
“左右,将那二人拿下,听候发落!”阎君一声令下,牛头马面应声而出,不等二人反应,已将他们重重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