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光赶紧拉她到床上坐好:“哎哟,娘子,你累了吧,快坐下,我帮你揉揉。”
聂娇娘心里一暖,还是自家相公好,知道心疼人,她委屈道:“能不累吗,东奔西跑的……你说儿子这一去上界,我以后可就见不到他了,呜呜,相公,你说让他去上界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要不,让他不去了,就在这大荆国呆着也挺好,我们两保他一辈子平安……”聂娇娘说着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尹文光忙柔声安慰道:“娘子,别哭,别哭,让君慕去上界可是你同意的,我当初就说不让他去……”
聂娇娘立即噙着泪嚷了起来:“人家想去上界还去不了呢,咱们小君君有这个机缘,是他的造化,你不让他去,可就断了他的前程,去是肯定要去,我啊,只是希望他能给老尹家留下点血脉,只望他留下个一儿半女的……”
尹文光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呀,又希望儿子好,可这心里又舍不得儿子,所以才希望他早早娶妻生子。只怪我爹去世的早,当年给君慕定下的亲事,也一直找不到人,不然咱们早就给君慕娶妻了,也不用等到他都要去上界了才临时抱佛脚了……”
“定亲的时候,君慕才三岁,你爹估计也没想到君慕会去上界……说这么多都没有用,还是得按照我的计划来,赶紧让他成亲再说,将来若那小娘子找上门,若她死心塌地对君慕有意,咱就抬了她做平妻,若是无意,咱就收了她当义女,也不枉当年他们家对你爹的救命之恩。”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尹文光又安慰了好一会,聂娇娘也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尹文光见她睡熟了,轻手轻脚的从聂娇娘身上摸下钥匙,往柴房走去。
躺在床上的聂娇娘,哪里睡熟了,分明也醒了。她眼角流下两行眼泪,可是嘴角却弯了起来。
儿子啊儿子,你是逃不过老娘的手掌心的……
等尹文光走到柴房一看,柴房外看守的小厮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柴房里儿子正躺在一堆书的周围哼哧哼哧大睡。
不行,他这钥匙不能白拿。
他摇了摇头,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帮儿子把被子盖盖好,再把书理理好。
假儿子喂,你好歹装的像一点哈,他真儿子可从来不会乱丢书的……
尹文光蹑手蹑脚的从柴房里退出来,重新锁好柴房门,
哈哈,他在夜色下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儿子没那么好糊弄……
真儿子,你可有得出息啊,别被你娘给抓住了,娶媳妇可是头等大事,爹也不太赞成你娘病急乱投医这种搞法。
这时的尹君慕,已经骑着他娘那匹最快的马,飞快的往五福城跑去了。
按照他之前的计策,娘如果抓不到他更好,他能早早的去五福城,如果抓到了,那就更好,因为代表娘会彻底放心,他就能顺利逃走了。等娘再反应过来,肯定得到天明,婚礼的事情那么多,娘会很忙,只要那小厮装的像一点,说不定娘一直到拜堂都不会发现,爹也肯定会帮他打好各种掩护的。爹啊,你好歹也是南溪斋教宗,你可得给力一点哦……
夜色中,尹君慕驾着马,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等到了五福城,他拿出南溪斋的令牌,城门守卫拿灯笼晃了晃,虽然不认识他,但一看他手上的令牌居然是教宗大人的手令,脸上立刻露出了恭敬之意,赶紧让他进城了。
他骑马赶到五福城府衙附近远远的一看,府衙处如往常一般,并没有灯火通明,摆出声势浩大的阵仗来,他暗暗笑了一声,看来花连兄这次总算是认真的想抓住邓屠夫了。
他骑马绕到了府衙后花园一处偏僻的角门,将马系在大树底下藏好,他自己则几个起落之间,进了府衙内院。
五福城的府衙他曾经跟娘一起来过,他喵在一个角落里,仔细回忆着客房的方位。
花连兄会在哪呢?一定得小心,可别被这府衙的侍卫给发现了,这五福城的府尹夫人是娘的马吊牌友,若是告诉了他娘可就惨了。
尹君慕忽然感觉自己的背后有异,他一个侧身,一只箭矢没入了他刚才躲的廊柱后。
接着一道掌风离他越来越近。
他不敢大意,避过掌风,与那人缠斗起来。那人同他一般穿着夜行衣,蒙着面。
两人都没用兵器,打了好一阵,那人才渐渐露出下风。
“我认输,每次都打不过你。”那人最后终于放弃了,气喘吁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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