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舒迟疑地往前追了一步,伸手便要抓沈千幸的袖子。
手腕倏地传来一阵难以忍受地刺痛,却是顾辞狠狠攥着他伸出来的一手,不动声色地用力,仿佛要把王舒的手给拧断。顾辞不想在沈千幸眼底溅血,只是回身对那已经有动摇的王舒阴测测道:“这玉可拿好了。”
王舒终于知道他的爱马为什么会忽然在这人的面前停下,被这样恍如猛兽般刚烈得能吞噬人心的眼神看着,仿佛眼中转动着冰冷的刀刃,清光一闪,似乎能切碎腔子里的那颗心,连王舒也吓得难以动弹,一时连手骨被震断的疼痛都给忘了。
沈千幸不想徒惹是非,立刻拉着顾辞小跑着走了,跑了好一会才转头看着王舒等人没有追上来才放心地慢下了脚步,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这人可真是不要点脸面。”
顾辞无奈地看着她,笑道:“有我在呢,吓什么。”
“就是吓他们若是不依不饶,把你拉进官衙怎么办?”沈千幸皱眉嘟嘴,很是苦恼的样子。
顾辞一笑,不置可否。
沈千幸挽着他的手,亲昵地靠着他的肩,小声地抱怨着:“可惜了那块玉……我还很是喜欢呢。”
顾辞笑着安抚她道:“没关系,他自会给你亲自送了来。”
“为什么?”沈千幸目带好奇,仰头看着顾辞,忽然脸色一变,啊地一声在原地蹦了一下,“我们的马!我们的马忘在街上了!”
“赤云认识路,它会自己跑回来的。”顾辞说道。
沈千幸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可若是让刚才那几个人牵走了呢?”
“他不敢。”顾辞翩然笑着牵起她的手,往将军府的方向晃过去。一见王舒见到司南玉的那表情,顾辞便知道王舒心里定然已经猜到了眼前的人究竟能不能惹,那赤云马是天下名驹,他自然也是不敢轻易砰的,不管是玉还是马,自然都会回来的。
顾辞知道其中内幕自然不担心,倒是叫沈千幸好生得忧愁上了一番。
“顾辞,他们以后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啊?”沈千幸问。
“会。”顾辞压着嗓子,一副忧愁的模样。沈千幸心中惴惴不安,是真真的忧愁了起来,顾辞见状也不再逗她了,笑道:“日后他们要来跟我们赔礼道歉,还要再看到他那张傻不拉几的脸,可不是给我们添麻烦么。”
沈千幸愣了愣,知道他在打趣,当即哭笑不得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我说认真的呢,你还笑我。”
“夫人好凶。”顾辞捂着被她打的地方,只觉得心中都被她砸出了一个温柔的坑来。
两人携手笑闹着,顾辞跑题的技术一向高超,说几遍就把沈千幸的思绪带飞了,将方才那一番插曲抛到了九霄云外。
行至将军府门前,守门的小厮一见沈千幸和顾辞,当即要激动得跪下来,却看到顾辞暗中制止的手势,便引而不发,只是眼神激动。
“真气派。”沈千幸仰头望着那高悬于顶的烫金匾额,随口赞赏了一句。
顾辞道:“你以前经常打这里路过,可是能想起什么?”
沈千幸茫然地摇摇头,“什么都想不起来,算了,我们快回家吧,爹娘说不定都等急了。”
顾辞一笑,牵着沈千幸的手就要往前走,沈千幸连忙拉住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顾辞的举动,“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啊。”顾辞神情中的笑色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往前一拽,沈千幸踉跄着跌进她怀里,“这大将军府便是你的家,堂堂将门嫡小姐连自己家门都不认得了。”ωWW.
沈千幸一脸的惊讶茫然。
“进去通传,小姐回来了。”顾辞淡淡吩咐。
守门的小厮终于听到这句话,激动得一边大喊一边往前厅跑:“老爷!夫人!咱们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啦!”
沈千幸眼中的震惊怎可言说,眼前的雕梁画柱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这、这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很穷吗?”沈千幸惊吓得语无伦次。
顾辞牵着她一道往里面走,说道:“我不是说过么,我们不穷,还很是有点钱呢。”
“这是有点钱吗?!”想到前些日子她天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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