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老太爷和魏国公也跟着进来。
看着华蓁,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瞧着华蓁如今的模样,像极了沈怜星和沈惜月小的时候,忍不住想起当初她们住在宁家的日子,便红了眼眶。
华蓁见此,先扶着老夫人坐下,随后恭敬的给宁老太爷和魏国公行礼,然后在中间跪下。
宁老夫人见此顿时大惊:“蓁儿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就要让丫鬟去将华蓁扶起来。
华蓁却是摇头拒绝了,只是跪在地上:“蓁儿不孝,让外祖父和外祖母为了蓁儿以身犯险回到京中,一切都是蓁儿的错,是蓁儿连累了宁家,还请外祖父外祖母表舅受蓁儿一拜。”
说着直接给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磕了个头。
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闻言相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吩咐丫鬟将华蓁扶起来,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这才说道:“孩子,你无需这般。”
听着宁老太爷的话,宁老夫人当即接了一句:“是啊,你娘是我看着长大的,便就跟我的亲闺女一样,如今你一个人在京中,便是再危险,我们也不能看着你一人置之不理。再说了此次回京,也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宁家,你着实不用如此。”
闻言华蓁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愧意。
因为若不是因为自己那一封信,宁家不会离开卢龙,也不会有今日之险。
即便日后皇上会对宁家下手,那还有些日子,眼下是自己将他们提前拉下这趟浑水,所以她自该说这一句歉意。
看着华蓁眼中的愧意,宁老夫人更是心疼的很,拉着华蓁的手:“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在京中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也是苦了你了。”
说着眼泪就跟着落了下来。
她对华蓁是真的心疼,不似皇上那般惺惺作态。
华蓁瞧着自然也明白,当即劝到:“外祖母莫要伤心了,当心身子。”
一旁宁老太爷瞧着,也跟着劝了起来:“是啊,别待会自己伤了身子,更叫蓁儿担心。”
宁老夫人闻言这才擦了眼角:“是,见到蓁儿,就跟见到怜星惜月一样,我该是高兴才是。”
华蓁闻言这才看向宁老太爷:“外祖父,表舅,今日我过来是有件事情想与外祖父商量。”
闻言宁老太爷摸着胡子,问道:“什么事?”
“太子表哥的事情。”
一句话顿时叫偏厅安静下来。
宁老夫人当即挥手,让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想下去,这才看向华蓁:“太子到底怎么了?我们刚到京城,就被祁王带人给送回魏国公府,也只是听说太子似是因为一个张英,让皇上龙颜大怒,现在被软禁在东宫。”
华蓁闻言点点头:“詹士府的詹事张英,乃是太子幕僚,他伙同江南织造和自己在苏州的表弟,谋害了苏州一位苏姓富商满门百口,夺了苏家的所有铺子,与江南织造勾结贪污内务府的银子,这件事情被刑部尚书揭发。御史中丞刘中原说张英不过一个詹事,怕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暗示背后主谋乃是太子,皇上这才龙颜大怒,将太子表哥给软禁起来,要祁王彻查此事。”
闻言顿时众人都变了脸色。
魏国公看着宁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见着宁老太爷点点头,当即沉声道:“蓁儿此事当真与太子有关?”
“嗯。”
“此事当初是祁王最先得到的消息,当时他是想让沈家人去一趟苏州,然后带着苏家的主仆去状告张英。当时我便提醒过太子,让太子舍弃张英,太子却没舍弃张英,只是因为这指使张英做这件事情的就是太子表哥。不仅如此,他还利用张英谋夺的钱财,让张英堂弟张广在潞州养兵,正是因为怕此事被发现,太子才不敢弃张英与不顾。”华蓁说着,面色严肃。
就见着宁老太爷捋了捋下巴的胡须面色很有些难看:“此事若当真,太子只怕这次可不只是会被废,私自养兵之事若是皇上知道,势必不会放过太子,到时候说不得保不保得住这条命都难!”
闻言华蓁站起身来,看着宁老夫人和宁老太爷:“外祖父外祖母,今日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便是想要告诉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声,切莫插手太子之事。”
闻言魏国公眉头微皱:“你的意思,莫不是要我们亲眼看着太子因为这件事情送命不成,他是表妹唯一的子嗣,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
“皇上就是抓准了你们的心思,才摆下这个局。若是表舅你们不插手,皇上绝对不会对太子如何,就算这件事最后追究到太子头上,皇上也会想法子保住太子,若不然他绝不会让祁王彻查此案。”
魏国公闻言看着华蓁,很有些疑惑:“你的意思,这是皇上设下的局,是为了对付我们。”
“是!”华蓁说着目光透着几分冷意:“皇上就是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无论如何不会看着太子不管,所以才会如此大发雷霆。若不然皇上就是为了皇室的名誉,他也绝不会让此事与太子牵扯上关系,会直接处置了张英,最多给太子几句警告便是。这般做就是在给外祖父和表舅看,就是要让你们以为,他当真要处置太子,让你们着急不顾一切的要去帮太子,好寻个借口对付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