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跟我单独见一面,听他的语气,都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霍青笑道:见,为什么不见?我和陆逊陪你一起去。
好。
有霍青的这句话,伍尚魁就放心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谭先翁坐在酒店的包厢中,单手抓着茶杯,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脸色很平静,心中却已经犹如波涛一般汹涌了。在省城了这么多年你,他一直都追随着陆一鸣了,算是陆一鸣手底下的得力助手。有什么事情,只要陆一鸣一个眼神,他就帮忙给摆平了。
谭先翁就想着,等陆一鸣当上了省委书记,他也能跟着往上爬一爬,当上省长!可是如今呢?他非但是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而让陆一鸣给卖了。
混蛋!
还说什么要钱来帮他上下打点,摆明了就是要坑害他。要不然,又怎么可能还会在暗中偷拍下来录像?一旦曝光了,谭先翁整个人就完了。这年头,谁敢说自己两袖清风,一点儿把柄都没有?只要让纪委给盯上了,迟早得露出马脚来。
我本真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谭先翁的心都凉了半截。
最开始,谭先翁还是很看好陆一鸣的。在北江省,陆一鸣根深蒂固的,势力庞大,支脉很广。可窦建邦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在窦建邦刚刚当上省委书记的时候,几乎是完全都被陆一鸣架空了。这样子,想要搞翻了窦建邦,实在是太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结果呢?
一次,一次……明明是十拿九稳的,都让窦建邦有惊无险地避过去了。窦建邦是个很固执的人,上班、下班,从来不跟人单独接触。从上班的第一天起,就穿着洗得泛白的中山装,现在也是一样。不涉猎黄赌毒,唯一的嗜好就是喝两杯。可人家,也是在家中喝,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扳倒他,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谭先翁没有法子,只能是静静地等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一点点地失去了耐心。
有几次,他暗中跟陆一鸣透了话,什么时候能把窦建邦给扳倒了?陆一鸣都是跟他说,不要急,不要急,再等等,再等等。还要等多久?再过几年,他就到退居二线的年龄了。等到那时候,再当上省长也没什么用了。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呢,就下台了,着实是不甘心。
现在,他让陆一鸣给卖了,他还乐颠颠地帮人家数钱呢。
干什么?这是把他当猴子耍了呀。
谭先翁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就算是鱼死了,他也得拼个网破。说什么也不能让陆一鸣,这么安逸了。当然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要调查清楚录像的事情,怎么会跑到伍尚魁手中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谭先翁坐着的姿势,就没有改变过。
终于,敲门声传来了,伍尚魁和霍青走了进来。陆逊没有跟进来,他潜伏在了外面。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能够在第一时间通知霍青。这就是兄弟,彼此配合很默契。还有,陆逊现在已经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了,等会儿说什么也得跟霍青说一说。
哈哈,尚奎,你可来晚了。谭先翁大笑着,仿佛是根本就没有发生皇冠俱乐部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伍尚魁是老朋友呢。
要是搁在以往,谭先翁这样叫一声尚奎,还不把伍尚魁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不可。可现在不一样了,谭先翁有把柄在他的手中,他是爷儿!
伍尚魁笑道:谭厅长……
嗨,咱们这是私下里的聚会,还叫什么谭厅长?你就叫我一声老谭,或者是谭老哥都行。
行,那我就叫你谭爷吧?
伍尚魁还是表现得很谦虚,和霍青坐了下来,笑道:谭爷弄了这么多的酒菜,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谭先翁大笑道:哈哈,咱们自己人,还那么客套干什么?来,先喝着。
伍尚魁看了眼霍青,霍青抓起筷子,就大口地吞吃着,还真有些饿了。这家伙,难道就不怕中毒?伍尚魁见霍青这般摸样,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大不了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咚咚!伍尚魁干了一杯,赞道:好酒!谭爷,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要不然,我的心里老像是藏了什么事儿似的,不舒服。
我还能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那个录像视频……你是在哪儿弄来的?
这个……伍尚魁有些犹豫。
是我给伍哥的。
霍青还在埋头吃着东西,嘴巴中都塞满了,含糊不清地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就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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