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赶紧干活!”郑远清一把推开李若琳大吼一声,跳下柜台拾起步枪递到她手上,用绝对不允许反抗的眼神盯着李若琳的眼睛,“你必须坚强起来!因为你是我郑远清的老婆!你是一名战士!明白吗?”
郑远清的心在疼,但是时间不允许他们卿卿我我爱恨情愁,郑远清绕出柜台搜索了一下房间的阴暗角落后,头也不回地拎起两箱火腿肠冲出杂货铺,留下李若琳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李若琳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在末世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好好地活着,每个人都必须做好死亡或者亲人死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这种准备能否通过实战的检验,只能靠当事者自己的意志力。
李若琳的眼泪被郑远清这一声吼直接吓了回去,李若琳刚烈的一面再次显现,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红色的血丝从牙缝中流了出来。李若琳强行迈动发软的双腿,哆嗦着手臂从地上捡起塑料袋继续往里面扔着方便面。再良好的训练抵不过一场实战,这半年以来,郑远清虽然教了李若琳不少东西,但是终究不如一场实战来得彻底,在身体虚弱、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又经历了如此凶险的一幕,要迈动身躯对于一个从小没吃过苦头的女人来说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我不能软弱!我不能软弱......!”此刻让吓懵了的李若琳脑袋里只有这一个信念,也正是这一信念支撑着她突破了心理障碍,支撑着她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在丧尸的地盘上没有男人、没有女人,只有幸存者,这就是末世法则,没一个幸存者都得学会面对这残酷的法则,再伟大的爱情和亲情也不能代替当事人去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
当郑远清第五次脚步发虚地冲进来时,李若琳已经哆哆嗦嗦地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拖着步枪从柜台里绕了出来,郑远清搂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李若琳再次泪流满面——她做到了!
最后两箱!郑远清强撑着扔上车两箱牛奶,再次冲回杂货铺,再提两箱他已经做不到了,他的体力已经透支的太严重。但是好不容易进村一回,不能就这么回去,郑远清从武装带下抽出一个塑料袋,身手抓起柜台上的卫生巾、卫生纸、牙刷、牙膏、香烟什么的一股脑地往里塞,还有锅、盐、辣椒——总之不管什么一律扔进塑料袋。
“嘭嘭——嘭嘭嘭!”重机枪的声音响了起来,郑远清拎起两个大塑料袋冲出了杂货铺,然后几乎是爬上车斗的。已经缓过来点儿神儿的李若琳伸出虚弱的双臂勉强把郑远清拽上车;此时金雨堂和韩燕脚步发虚、满脸虚汗地抬着一袋30斤重的大米撞撞跌跌地跑了过来。郑远清和李若琳合力把大米拽上车,然后把浑身发软的韩燕拽上车,上好车挡板;许书成的机枪仍然在怒吼,外面三三两两的丧尸此时已经逐渐聚成一团,狂吼着向吉普车扑来,后面从胡同中或爬或走的老小丧尸也逐渐形成密集之势。
“大家趴下!”许书成大吼一声,从武装带上拽下一颗手雷。众人马上趴倒在车斗上,许书成要用最后的大杀器了。
一枚冒着青烟的82式手雷飞进了村口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中,许书成迅速趴下;金雨堂低头躲开挡风玻璃。
“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吉普车剧烈颤动,方圆半里地的民宅玻璃纷纷碎裂,巨大的气浪和无数弹片撕裂了车上的伪装网,同时也将周围的丧尸撕成了千万片残渣。
“老金!走!”许书成迅速站起身,吉普车发动了,金雨堂挂上四驱,军用车严格的质量此时体现了出来,受过强烈震动的吉普车依然完好无损地怒吼着冲向村口。无数碎裂的尸体被车轮碾成更小的碎片。那些躲在胡同里的丧尸虽然被冲击波震碎了内脏但是大脑却完好无损,然而还没待它们涌上来就接着被轻机枪撕成了碎片。吉普车碾过碎尸,带着一身腥臭的黑血嚎叫着冲出了村子。
(万恶的老板今天把草草叫过去加了一天的班,这会儿才忙完,还没加班工资——可怜的草草!晚上七点、十点还有两更三千字左右,请大家准时御览哦!砸草草两票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