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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你们是从哪里学得功夫?师尊是谁?”金雨堂问道,听着铁甲又是浪天迹涯、又是桃源花的成语都搞错了,金雨堂想问点更深的。
“俺们俺们是川西峨眉的俗家弟子,俺师父是个大和尚,把俺俩养大,然后然后师父没了,俺就跟着俺师哥当兵了;那老头其实对俺可好了,可是他他他不是人,他睡了俺嫂嫂。”铁甲单纯,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行啊钢索,为了演戏连自己女人都搭进去了,其心可诛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不共戴天,你竟然能忍得下?你们俩演戏忽悠这一个弱智、还是你师弟,你们TM心还是人心不?”郑远清的枪已经瞄准了钢索的脑袋,这种人太可恨了。他看出了铁甲是真弱智,智商可能只有几岁小孩的程度,属于那种眼睛里非黑即白的人;他说他们是川西峨眉的俗家弟子,这点郑远清倒相信,从团级军官开始警卫编制里的高级警卫有一部分是从江湖中挑选出来的,甚至直接从各个武林门派的弟子中挑人,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规矩。
“兄弟,不瞒你说,这事也怨我。如果我早告诉团长说清儿是我相好也没这事;如果我早告诉清儿我不是个普通兵,而是团长的亲随,也没这事。可惜说得晚了,清儿被团长看上直接带到家里关着,根本没办法告诉我,而且不排除有人故意让我们主仆相残。等我知道以后,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让我怎么去解释?就算把清儿要回来那地方我们也没法呆了;不管你们接受不接受我们,我们都会从基地里出来。你们的出现让我提前了计划,你们能活的这么好,说明外面不是传说中的活人禁地,那么我们也能活得一样好。”钢索一脸惨然地解释道,一边满怀愧疚和柔情地看了眼瘫软在地的清儿。
“铁甲,你嫂嫂啥时候和你师哥好上的?给你买过好吃的没?带你出去玩过没?”许书成眼珠转了转问小孩儿似的问道。钢索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亲随不能随意暴露身份这是规矩,钢索做得也没错;不管他们口中的团长有多混蛋,但是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随不好,如果那团长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去抢自己亲随的女人,除非他活腻味了。不过要说在外面也能活的这么好,可不是有功夫会打猎就行的。
“嗯,去年夏天师哥带俺去大学看美女,俺俩拿望远镜看哪个女孩的小裤裤漂亮,嫂嫂的小裤裤最漂亮,结果结果结果他们俩就好上了;他们俩回俺们宿舍还一起写过作业呢,每次都不让俺看,把俺撵出去把门。嫂嫂对铁甲可好了,给铁甲买旺旺雪饼,买薯片,买可乐;带铁甲去吃开封菜。铁甲流口水了嫂嫂给俺擦,把她的手绢擦脏好多了;带俺去她学校耍,人家骂她她都不让俺揍那些混蛋。”铁甲一提起叶清儿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嘴角的哈喇子也跟着往下流。
“写作业——”郑远清四个人听着这童言无忌想笑又不敢笑;那个女孩羞得脸蛋红扑扑的,干脆把脸埋到膝盖间等死算了。钢索不住地给铁甲使眼色,可铁甲哪看的懂。这女孩八成是中原人,也只有荥阳、汴梁那一带的人把肯德基(KFC)的外号叫“开封菜”。
“钢索,初步认定你们说的有道理,可以考虑让你们入伙。不过既然要入伙,得拿出点诚意,规矩你懂的,你们得交投名状。”郑远清笑了笑,这女孩还是老乡呢。看看金雨堂,金雨堂冲郑远清点点头,意思是钢索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换个心思狡诈的人这“夺妻之恨”他就是什么都不要了也得把那老头杀掉,钢索没杀他是念及不知者不罪以及多年来的主仆之义。
“你们——你们要让钢索和铁甲做什么?你们不会要让他们去杀掉那老头吧?”一直没有吭气的叶清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抬起头来喊道,一张小脸已经惨白得吓人,如果再这样连冻带吓下去这女孩估计能疯掉。
“钢索教官,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们就是想要点粮食和武器,基地里那么大的库存给我们点不算啥吧?”金雨堂放下了枪说道。
“嗯,这点我们能做到。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吧?”钢索见对方放下了枪也跟着把已经酸了的胳膊放了下来,一边拽起叶清儿一边问。
“明晚你就知道了——当然,你可以考虑告诉那老头;不过不管他知道与否我们的步伐不是你或者他能阻挡的。”郑远清依然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和铁甲先回去,小姑娘可以先留下来,这一来一回的风太大,小姑娘又受了惊吓;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她回去,随你吧——老邱,去看看谁家媳妇还没睡觉叫上来,顺便给这姑娘带身衣服,然后叫邵洋靠岸。”
“好的。”邱国兴掀开舱门走了下去,很快带着单瑶瑶上来了。钢索这才发现这些人不是像他想象的是站在废旧的船上开炮,而是站在河里面的潜水艇上;而且里面还有家眷,听那话还不止一个女人。钢索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对方的神秘和复杂绝非他能想象,钢索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