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铁甲猛地起身如鬼影一般闪到军卡右侧的机枪位,端起重机枪又是一条火镰横扫,军卡右侧的危险被瞬间解除。
这边郑远清同样在三个机枪位中来回翻腾,虽然他少了一条胳膊,但是不耽误他打重机枪,虽然准头不如以前了,但仍然是这群女兵们所不能及的。两个人仅仅打了五分钟,军卡周围依然能站立的丧尸重新被阻挡在200米左右的范围内。
12名女兵惊愕了,原本她们心中用恶毒的语言大骂着这个少只胳膊的凶神恶煞,她们以为这只是个会打人、骂人的家伙,换成他也难做到在这种情况下打好重机枪。结果现实让她们明白了什么是实力,什么是能耐。
郑远清敢嚣张,是因为他有嚣张的本钱。今天早上出发时韩燕就告诉过她们:如果让队伍里的老队员们掌控这6挺重机枪,军卡周围1000米的范围内不会有几头站立的丧尸——想冲击万里尸墙那种级别的尸群必须要有这种能力;开始她们还不信,以为韩燕吹牛,但是事实让她们相信了这是真的:丧尸终究不是人,它们不懂得拉散兵线、不懂得匍匐前进,它们只知道扎堆儿、只知道扯着嗓子往前冲,这种情况下如果达不到那种标准只能说自己笨了。
“队长,服装市场外围丧尸已经被吸引过来了,咱们可以逃了。”对讲机中传来邱国兴的声音。
“张煜,开车一路向东北方向进入黄河,从批发市场北门上岸。”郑远清拿出对讲机对张煜说道,然后对那12个女兵喊道,“除负责后方防御的机枪外,全部机枪前方射击!”
军卡重新发出低沉的吼声,巨大的车身动了,驶下小土坡朝着东北方向冲击而去。于此同时,军卡前侧、两侧的四挺重机枪再次怒吼了起来,缓了一会儿劲儿的女兵们好多了,这次打出来的虽然还是弹幕,但已经懂得连发和点射配合了;左侧的那名女兵已经开始慢慢地学着修正弹道了。
“小姑娘!干得不错!好好练,有的是子弹供你们练成神枪手!”郑远清拍了拍那名女兵的肩膀冲她笑了笑。该表扬的要表扬,打一棍子赏个甜枣吃吃是带兵的艺术。不过那女兵还没洗澡换新衣服,这会儿郑远清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只能先这么叫着吧。
“嗯嗯嗯!”这名女兵只顾着点头和心里高兴了,完全没意识到郑远清还未必有她年龄大呢;但是这声“小姑娘”这个女兵觉得听得很舒服,这个独臂变态其实也没那么可恶,这一笑还真有几分大哥的意味呢。
在重机枪的开路下,军卡一头扎进茫茫尸海,在左突右撞中向着黄河水道直冲而去。在军卡巨大的冲击下,不断有丧尸被直接撞飞,没撞飞的也被卷入车轮下碾成一堆烂肉;军卡下半截车身和八个轮胎已经沾满了黑色的血污和碎骨残渣,在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黑漆漆的血肉通道,那里面没有被压碎的丧尸正伸着残肢断骨不甘心地仰天长啸;一颗颗没有被压碎的尸头仍然死不瞑目地盯着远去的军卡咬牙切齿,闪动着青光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一样吞噬掉那辆巨大的卡车。
“摘掉重机枪和子弹,马上进入车厢,关闭舱门,都快点!”郑远清拿着扩音器喊道。12个女兵纷纷放下步枪、戴上手套、拿起工具拆卸滚烫的重机枪;一个只有半截袖子的女兵慌乱中被滚烫的枪管烫伤了胳膊;一个女兵使了半天劲儿拧不开松动螺丝;一个女兵在搬运弹药箱时撞到了胫骨,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却不敢吭一声。郑远清只当没看见,拿着喇叭挨个吼着她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估计他手中要是有条鞭子的话这会儿他敢抽下去。
“扑通!”一个巨大的水花溅起,军卡一头扎进缓缓流动的黄河水,已经有些清澈的河水上顿时浮出一层污七八黑的丧尸身体残骸,然后很快被无可匹敌的黄河水冲散。军卡巨大的车身消失在黄河水中;邱国兴一直低空跟进,直到军卡在黄河水道中间浮出半截车身后才拉高飞机呼啸而去。留下一群仍然在挤挤攘攘地嚎叫的丧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