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别泄气,你别忘了,咱们的空军只能飞两次,只有两次机会,你一定要想好了,如果一次拿不下制空权,第二次就算咱们能打败他们的空军咱们也一样没有制空权,到时候依然会回到如今的僵持状态,难道咱们真的要从最底层开始牺牲吗?”依然冷静的老妇一边拍着丈夫的肩膀一边缓缓地说道。
“……”岳弘文拿着电话想放下,却又犹豫不决得再次拿起来。
“弘文,别打了,何必呢?咱们如果非要撑下去,这两三年要死多少人?咱又不是没地儿去非得拼死一战,咱何必造那个孽啊?”老妇看丈夫依然犹豫不决,伸出手轻轻地接过了岳弘文手中的电话,慢慢地扣上。
“唉……那你说咋办?”岳弘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悲愤地说道,妻子说道了他的心里,他明白事到如今其实自己已经输了,不是输在军事实力上,而是输在心上——他不想打了,他手底下的将士也不想打了,都已经黄土埋到脑袋的人了,如果不是死路一条谁愿意打?
“走吧,大局已定,你的时代结束了,去儿子那边吧,阿国虽然人少地方贫瘠,但是好在安稳,你已经快七十了,也该退休了。”老妇依旧缓缓地说道。
“12年的结果啊……你就这么让我放弃?”岳弘文几乎是扭曲着脸地问道,一次次的交锋都使得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这种憋屈到极点的战斗让他有种死了都不甘心的感觉。
“你还能坚守几天?你走了,底下的人照样会把贺兰山交出去,他们已经彻底习惯了安逸的生活,你还没看出来吗?对方是什么人?一心寻仇寻了10年的人,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们会那么容易罢休吗?”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别揪心了,这一辈子你饿过肚子、打过仗、经历过盛世、还当了十二年的土皇帝,你这辈子活得够精彩了,走吧,安安稳稳地去儿子那安度晚年吧——当然,你非要不走,我陪着你,咱俩呀,一块去见列祖列宗去。”老妇的声音犹如一支镇定剂般迅速抚平了岳弘文狂躁的内心。
“好吧,听你的。”岳弘文如同一个孩子般瘫软在座椅上闭上了悲痛的双眼,是啊,不放弃又能如何?对方是铁了心要找麻烦,他还能坚持多久?他手下的将士还能坚持多久?多年封闭的军队怎么可能是南征北战之雄师的对手?
“喂,小张啊,我是你凤菊阿姨——嗯,什么也别说了,带上妻儿老小赶紧准备吧——呵呵,不是我妇人之见,你觉得能打得过他们?——对了,你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你也知道咱们如今的态势——嗯,阿姨谢谢你了——不不不,应该的应该的,阿姨就说了,小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我和弘文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嗯,听话,好孩子!”
。。。。。
“……嗯,听话,好孩子……”这声极其淡定却又透露着万分担忧的话语传入了郑远清的耳中,闻得此言,郑远清突然皱紧了眉头。
“给我接欧达!欧达,告诉我,贺兰山的航空兵是什么?贺兰山的空军又是什么?”郑远清几乎是狰狞着脸地问道。
“老……老大!我……我真不知道他们还有个什么空军……”欧达哆哆嗦嗦地回答道,他还真不知道贺兰山除了有个航空兵编制外竟然还有个空军编制,对于岳弘文办公室的监听工作进行了两年他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编制——这,一定是岳弘文最后的底牌!
“行了,知道了!”郑远清铁青着脸抓起了电话,“给我接老邱!——老邱!命令所有飞机做好准备,一旦贺兰山基地再有飞机飞出马上给我拦截!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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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电梯在徐徐下降,呆若木鸡的岳弘文在老伴和女儿的搀扶下呆呆地看着头顶上不断变换的荧光数字,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终于要用到这条逃生之道,他更是没有想到他当年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一支部队竟然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但是,在懊恼之余,他仍旧庆幸自己一顿棍棒把儿子赶出贺兰山、赶出国内让他出去闯荡——起码,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有一个安详的晚年。
“叮咚!”电梯终于到底了,岳弘文在老伴和女儿的搀扶下蹒跚地走出电梯,只见明亮的隧道口前,数名身着制式军装的军官正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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