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你要是介意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你,大可以从这门走出去,别在进来就可以了!至于裴岩,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手指头,看我会不会让你们尉迟家太平!”
尉迟恒也坐起来,脸色不善,房间里的欢爱气味明明很浓郁,可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压抑,挣扎的要爆|发。
“商千飒,你就这么护着他!”尉迟恒咬牙切齿,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介意的其实不是第一不第一次,他介意的是裴岩这个男人!
商千飒对自己有多好,有多包容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不明白的是她对自己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丝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准确是说,他不喜欢商千飒从来不问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在乎还是玩玩?
或许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想她问这个该死的问题,或者潜意识是觉得她若是这样问了,心里定是在意,喜欢自己的。
商千飒,这个女人真的让他很不安。
“你既然都给我定罪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您的一番苦心!”商千飒说着转身去衣柜拿干净的衣服去换。
尉迟恒紧跟着下床攥住她的手腕“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我护着裴岩吗?现在我要不去找他好好的叙叙旧情,怎么对得起你!”商千飒冷笑着,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激怒他。
“你敢!”尉迟恒果然被激怒,直接将她重重的抵在衣柜上“商千飒,裴岩结婚了。三更半夜你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去找一个有妇之夫,你要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商千飒抬头,桀骜不驯的眸子在黑夜里亮的沁人心脾。
“——你!”尉迟恒真恨不得掐死她“商千飒,你不气我会死吗?”
“”商千飒无言,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不是吗?
尉迟恒压抑着心底的恼火,逐渐的平静下来,手指狠狠的揉了揉她的红唇,忿忿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偶尔也追着我问问我喜欢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你除了长的是女人在床上是女人,个性上真该死的不像个女人。”哪个女人像她这样钢铁侠似的。
“噗。”商千飒忍不住的嗤笑起来,声音轻盈而而悦耳。
尉迟恒又恼了“笑什么?”有什么那么好笑吗?
“骚包男,你平日在帮派里挺睿智的,很聪明,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幼稚呢?我要是问了与你以前那么多的女人又什么区别?大概你也没什么兴趣要我了。更何况——”轻盈的声音顿了顿,平静的没有丝毫感情,黑眸在黑夜里却犀利的穿透人的眼睛“骚包男,你的喜欢和爱都太廉价了。你忘不掉旧爱秦绾绾,又拒绝不了家里的未婚妻,这两个随便哪个摆出来都令人够呛的,自问我商千飒算什么呢?不过是被商逸风赶出来的孽障罢了。”
尉迟恒落在她手腕的手指逐渐抽离,眸光一暗,不由自主的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很重要吗?”商千飒云淡风轻的一笑“骚包男,我说过只要你不触及到我的底线,我都不会怪你。”
哪怕你隐瞒我,哪怕你故意拦着那些人把消息透给我
“那如果我要结婚呢?”尉迟恒沉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离开。”商千飒笑着回答。
“我要不让呢?”
“你想要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是。”
商千飒脸上的笑逐渐的消失,后脊骨挺的笔直笔直的,冷汗层层的往上冒,眼神看着他复杂而幽深,薄唇咬了再咬,无奈的笑容透着凉意“那就做吧。”
谁让我说过那样的大话,此刻才明白说大话是需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尉迟恒皱着眉头,眼底复杂而疑惑的盯着她,始终不明白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肯定又哭又闹,不让结婚,为什么换做是她,如此不在意的就答应了。
此刻,她居然还笑的出来。
到底是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拿自己当鸭子使,还是她作贱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商千飒,你够狠。”六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他是疯了才指望她最好是和自己闹一闹。哪怕不说结婚的话,就是闹着他不要去结婚也好,起码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些自己的存在。
可现在
商千飒被他的话震的灵魂出窍,回过神来时,只剩下被甩的震响的门声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商千飒,你够狠!
六个字一直在耳畔回荡,荡的心不可抑止的疼起来。靠着衣柜的身子缓慢的往下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曲双腿双手用力抱着,企图给自己一点温暖,只是没办法,真的感受不到温暖。
我是够狠,因为我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我狠,别人对我的狠那该有多疼。
谁人都知道沐晚夕怕痛,谁会明白真正怕痛的人是我商千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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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避开他犀利的目光,诚然的开口:“或许曾经喜欢过,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不喜欢?”殷慕玦走到她的身旁站着,皱着眉头,探究的看着她淡淡的神色。
“是,不喜欢了。”沐晚夕点头,侧头看向他深邃如海的眼眸里,心头不禁一颤,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他吸入进去,手指暗暗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剩下的一半的话卡在咽吞吐不得,心莫名的狂跳起来。
他俊美的容颜在眼前一点点的放大,白希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剑眉英挺,黑眸蕴含着温柔,削薄轻抿的唇,此刻含着一抹文雅的笑意,修长的身形挺拔,弥散着强势。
宛如上帝呕心沥血之作,每一个器官都在对人邀请对他犯罪的气息。
“怎么不继续说了?”殷慕玦薄唇轻启,声音透着丝丝笑意,手指落在她的下颌,指尖淡淡的温度,仿佛渗过肌肤直接透进自己的心房。
沐晚夕眨眼“我”
唇瓣被他的唇覆盖住,淡淡的酒香飘散,没有很强势的掠夺,而是淡淡的描绘着她的唇瓣,手指落在她的后脑勺,温柔而唯美的亲吻,近乎是要熔化整个人。
“嘭”窗外接二连三的绽放声后彩色的光落在他们的侧脸上,沐晚夕反应过来,脚步往后一退,惊诧的目光看他,又看着外面,盛世烟火,在神秘的苍穹不断的绽放美丽,再瞬间凋零。
“喜欢吗?”一语双关。
沐晚夕回过神来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你安排的?”
“我知道你喜欢看烟花。”殷慕玦淡淡的声音回答,一点也没有炫耀或觉得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其实他还想为她做更多更多的事。
不过,来日方长,不着急。
“太浪费了。”沐晚夕刻意忽略刚才那个温柔的让人沉沦的吻,视线再次落在窗外的烟火上。
“只要你喜欢就好。”
沐晚夕垂下眼帘,声音淡淡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昙花一现。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短暂,我们是抓不住,也留不住的。”
就好像你对我的好,总是好一下,下一秒就将我推进地狱。
殷慕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大掌落在她纤瘦的肩膀上,她的肌肤很凉,凉的让人心疼。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让美好的东西成为永恒。”
低喃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宣誓,他收紧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解决掉手头上的事,你就会相信我。”
沐晚夕没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也不想问,此刻她只想做个缩头乌龟,只要不伸出头,刀落就伤不到自己。
她喜欢上他时,他的绾绾回来了。
他喜欢上她时,她已被伤的透彻。
他们之间,仿佛一直在错过,错过对彼此好的时光,也错付了那些关心与陪伴。
晚上他们住在半山腰的酒店,殷慕玦没有强迫她与自己住同一个房间。不过半夜殷慕玦还是拿着备用的房卡去了隔壁的房间,那时沐晚夕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
直到早晨六点不到就被殷慕玦叫醒,沐晚夕才惊诧“你怎么进来的?”
“要一张备用门卡有多难?”殷慕玦无辜的摆弄自己手里的门卡。
沐晚夕无语,还好殷慕玦不是什么卑鄙小人,没趁她睡觉时做出什么。“你这么早叫我,赶着回公司?”还想多睡一会呢。
“不是,起床换衣服,去山顶看日出。”殷慕玦嘴角扬起笑意。
“看日出?”沐晚夕皱眉,他特意选在山顶吃饭,住半山腰的酒店,为的就是早上看日出?
“有什么问题吗?”殷慕玦问完,低眸又自言自语“网上都说,情侣一起看日初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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