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她是真的想过要杀了季澜溪。
前一刻,她本来可以和他去注册结婚然后飞往法国,开始新的生活。
一转身,原来她已经从天上摔到地上。
程安臣弯腰要抱起季澜溪时,沐晚夕麻木的声音响起“能不能把你的戒指给我?”
程安臣怔了一下,凝视她的眸光幽邃而复杂,片刻停顿后将戒指脱离手指,没等沐晚夕伸手过来拿,手指松开戒指“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向了拐角处。
沐晚夕怔怔的看着他,含着泪的笑了笑。安臣,你可知道你摔掉的不是一枚戒指,你摔的是你曾经抱着的呵护的恩泽,你摔的是我的恩泽。
程安臣弯腰抱起季澜溪走向楼上,沐晚夕转身走向戒指,弯腰捡起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再遗失了。
完你生相骚。我没有推季澜溪。这句话卡在嗓子口反复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包括安臣,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水眸里的破碎、绝望在流尽后便是无穷的冷漠。
程安臣走到楼上忽然停下脚步,抱着季澜溪的手指都在颤抖,心中的恐惧幽然生出来。转身看见一步一步要走出程家的沐晚夕,那么消瘦、颤抖与无助,再看看自己的手,自己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们不可能再去法国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可能了。
沐晚夕离开的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而决绝,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如果她回头便能看到安臣的神色有多痛苦与死寂。
只是她没有,因为她紧剩的骄傲与自尊不准许,因为她欠安臣但不欠季澜溪的。
其实她真的很累,找不到恩泽累,被殷慕纠缠着累,爱着他更累;如今她找到恩泽竟然更是力不从心的心力交瘁,因为她彻底失去了那个令自己安心的男子了。
她真的很想再靠一靠他宽敞踏实的胸膛,再听一听他低哑温柔的声音,然后就这样悠悠到苍老。
心底最卑微的念想终究冰冷的破碎,支离破碎的这样的疼。
幸福,这个词原来从不属于她,即便她不求爱情也无法求得一丝的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她,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
殷慕从酒店回来,换上病服后一直在等下午沐晚夕来看自己。特意让护士把病房弄的干净点,多准备点果汁,饮品什么的。又拿些杂志什么的,要是她来觉得无聊还可以看看。
每个十分钟看一次手表,连午餐都没怎么吃。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时间可以这样漫长,本想睡一觉,可又怕她来了自己不知道,翻来覆去,最终坐起来,漆黑的眸子期待的看向门口,完全不像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峻颜一喜,眸光看向门口,看清楚来人时瞬间沉冷下来,眼神泛着寒意。
“这是怎么了?”尉迟恒被他的眼神给恐吓到了,回头看看身后没什么人啊“你是在等谁?”
“没什么。”殷慕收回目光,淡淡的回答。
尉迟恒勾唇戏谑的笑起“是等沐姐姐吧!我听楚说你昨晚去找她了!”
“我看楚对你还真是忠心耿耿!”殷慕冷哼。
尉迟恒坐下“殷少什么时候成死鸭子嘴硬了?等沐姐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不过我觉得你在这里等大概等成望妻石也没用!”
“什么意思?”殷慕瞬间捕捉到他话里的寒意,冷冷的质问。
“我刚收到消息,程安臣今早定了两张去法国的机票,还预约今天下午四点在民政局注册结婚!”
“你怎么不早说?”殷慕猛的掀开被子,下床时扯动到伤口,痛的皱眉,更甚的是心急如焚“该死的,这个死阿呆!她要是敢嫁给姓程的,看我不杀了她!”
她竟然骗他!她要去和程安臣结婚了!她根本就不会来看自己
沐晚夕,你***又放我的鸽子!
沐晚夕,我不准你嫁给姓程的,我不准你嫁给其他任何男人!你给我等着,你敢嫁给他试试!你嫁给谁我杀谁!
小阿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明明爱的人是我,为何要嫁给别的男人?
“我一接到消息就来通知你了喂”
尉迟恒的话还没说完,殷慕已经跑出病房了,连身上的病服,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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