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朝令夕改

苏妈妈道：“娘娘说的是，这个齐氏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也对庶女能有今日，也简单不了。”

    齐王妃道：“她肯定还跟你说齐王府还是以我这个王妃为主？说的你无话可说回来的吧！齐氏这人向来刁钻，捧杀这招对她不管用。她眼界不低，又是国公府夫人太夫人身边养大的。这样的庶女不比嫡女差多少，何况齐氏本来就是个不爱管事的。”

    苏妈妈道：“照理她一个庶女就算是在夫人太夫人身边长大的，她也不会有嫡女的眼界。何况国公府是勋爵人家，金山银海嫡庶分明她能见了不眼红？”

    齐王妃笑道：“那是妈妈没看见齐氏的嫁妆，看完了你该眼红了。‘齐家嫁女给齐王，嫁妆怎么搬不完。东边进了齐王府，西边抗台未出府。齐家有女不愁嫁，不是王妃似公主。’这是市井小童唱的，齐氏的嫁妆在京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齐家敢这么陪就是在告诉京里所有人，齐家不怕齐王妃更不怕齐王妃娘家。”

    苏妈妈道：“娘娘是不是想多了，齐家是国公府他家姑娘出嫁嫁妆差不多。老奴也看了，旁支的不说齐国公自己的女儿早年出嫁的嫡长女，之后的嫡次女，还有庶出的四姑娘，老奴打听过嫁妆都是差不多的。”

    齐王妃道：“是啊！面儿上可不是差不多，我死王府一百二十八台。齐氏进门也是一百二十八台，可人家的一百二十八台是实打实的实台，织金缂丝蜀锦，细棉就塞了满满的两台二十四种。更不要说什么金银首饰头面，光是第一台的如意还是齐国公进宫请的御赐的。”

    苏妈妈听了道：“齐侧妃只是庶出的，齐国公这样国公夫人乐意？齐家不是有规律的人家吗？”王妃道：“规律是认定的，齐国公是做爹的。当爹的心疼女儿想多给点嫁妆给自己女儿，国公夫人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是做嫡母的不贤舍不得给庶女嫁妆。

    齐夫人是江南望族出生，家里也是世代书香，这样的人家爱惜羽毛。齐夫人能让自己背一个善妒不贤的名声？既然不能可不就只等按国公爷的意思来。”

    苏妈妈道：“即使这样，这不就要来个林庶妃吗？这个是国公府庶女，一个是侯府嫡女，这两人前后脚进门差距却不是一点两点。这林氏乐意？就算她乐意，承恩侯送她来什么意思人尽皆知。

    承恩侯府可不像齐国公府，即使齐氏不愿意与林氏为敌，只要林家姑娘想保住她娘家的荣华富贵，就要和齐氏斗。有齐氏这样一个侧妃在咱们府也是好事，树了个靶子娘娘也能隔岸观火。”

    齐王妃笑道：“是啊！我们苏家既不是侯府也不是国公府，我们的富贵在子孙里有没有进士，跟她们这些勋爵人家本就不同。

    她们要逢迎拍马，我们就只能靠十几年的寒窗苦。她们斗她们的，我们看戏好了。林氏进门就住东篱院旁边的莉香院好了，方便她们增进感情串门子近些才好。”

    苏妈妈笑着应是，服侍齐王妃用膳。清风吃过饭就开始看看她这修修补补几个月的院子，花树是种好了布置的也不错，清风刚想说满意的时候，就听院外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