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他们分开,眼睛和耳朵都堵起来。”鲁竹看到庄主已经把审讯的权利交给了自己,于是带着一点调笑味道地喝道。
几名村民立即按照鲁竹的意思将两名官兵绑好,鲁竹则上前仔细地观察着这两个官兵,就像是在研究什么古董一样。最后,在其中一个面前站定。
接着,鲁竹拿开一个官兵堵着耳朵的破布,但那蒙着眼睛的黑布却没有解开。
人,天生对黑暗有着恐惧。当一个人眼睛被蒙着的时候,各种感觉会自动提升,对疼痛尤其敏感。
“姓名。”鲁竹轻声问道。
听到鲁竹问话的声音,这名官兵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可是凉州最精锐的黑熊军斥候,难道会怕他那软绵无力的声音吗?
鲁竹看到这官兵跟本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不由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问你话,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他一边说着,右手拔出了宝剑,突然,手起剑落,削掉了这官兵的右手大拇指。
那官兵正在暗中嘲笑着这个鲁竹,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招供?给老子来点好酒、好肉、美女……,突然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过后,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手掌上传来,他想要大要叫,却完全叫不出声,因为他的嘴刚要张开,鲁竹就用破布把他的嘴给塞上了。这家伙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鲁竹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彻底平静下来,这才松开了压在他嘴巴上的破布。
“你的姓名?”鲁竹的问话依然很轻柔,柔得就像跟自己的小情人说悄悄话。
还沉浸在巨痛之中的凉州兵,跟本没有留意到,鲁竹竟然又再一次问出了问题。
“哦!……”又是一声被压抑了的惨叫,又是一根手指头离开了他的身体。又一次钻心的痛传来,这凉州兵都快哭了。这次不是因为痛得,而是委屈的。老天做证,这一次,他真的想回答的,无论鲁竹想要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但是,他真的没有听到对方的提问啊!
感觉到捂着自己嘴的破布再次拿开,那官兵不等鲁竹问话,就先开了口:“小人名叫洛宝,是董卓手下的黑熊军斥候、今年二十三岁、五年前娶了一个羌胡的女人,这女人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洛宝宁愿被送到山前的战场,宁愿被山上的石头给碾成肉饼,也不想再见到这个魔鬼了。
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洛宝正想着,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说,但紧接着又是一次钻心的疼痛传来,那个混蛋,居然又给了他一刀。
鲁竹附在洛宝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只是问你姓名,你废话太多了。”
闻听此话,洛宝两腿一蹬,接着气晕了过去。
而鲁竹又如法炮制了另外一名官兵斥候,他们所想要知道的时情立即全部清楚了。
鲁肃与鲁竹换下了对方的服饰,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山下走去,但是,他们并没有下山,而是在半山腰布置起来,这里有鲁肃很早就布置好的一处陷阱群。当然,这是为了防备黄巾贼寇上山抢粮而设计的,但现在不得不拿出来对付这些官兵。
“干什么的?”黑暗中一队官兵的斥候又走了上来,而且人人都是手持兵刃、如临大敌。
“快!你们快下山,我是洛宝!我正在想办法阻止他们山上的追兵!你们快跑啊!”鲁肃压着嗓子大声叫道。
“啊?洛宝?快!我们快走!回去报告,敌人杀下山来了!”对面的队官兵终于看清了两人的服饰,立即带着手下掉头往山下跑去,“娘滴,山上那些乱民如果冲下山来,自己这十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洛宝,你真是好样滴!”
看到那些官兵退去,鲁竹不由咧着嘴对鲁肃笑道:“庄主真是好计谋啊!”
“别啰嗦!快点动手,这里的布置应该可以抵挡他们一天的时间,但是,明天就只能靠我们的村民来抵挡了!”鲁肃说道。
“明天?明天我们还不能离开吗?”鲁竹一面干着手里的活,一面好奇道。
“你这傻瓜,我们不到不能抵挡的时候是不能撤退的!你想,我们从后山逃走的村民都是老弱,如果他们跑不远再被官兵追上,那我们让他们逃离是为了什么?”鲁肃冷声道。
“哦!属下知道了!放心,庄主,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两人立即动起手来,这里的陷阱虽然犀利,但是,设计的也很过复杂,尤其是很多陷阱都是鲁肃亲手布置的,别人根本无从寻找,所以速度非常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爬山声音传了过来,“他娘的,刘表、陆康该不会是全军出动了吧?我怎么觉着眼都看花了。”鲁竹擦着眼睛看着下面那些密密麻麻往上冲的官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