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飞驰如雨,百支羽箭一闪而至,丛林中人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
看见飞箭如雨而下,广阔无边空断羽一声惨叫强忍着冲动扭过头来,古伦也在第一时间捂着怀中幼童的双眼。
“记住,那都是你的亲人。”
向戈瞪着冷冷的双眼,冷酷的告诉怀中幼童,任由怀中幼童向飞驰箭雨张望。
随着救人的叫声,一辆双驾马车转眼既至,两匹青色骏马高昂着头颅睥睨群马,一声嘶鸣百骑骏马纷纷酥软了腿骨跪伏在地,马背上的骑兵抛下手中强弓,敏捷的滚落在地,矫健的翻身跃起,彪悍的举着长枪扑了过去。
马车上一道小小的人影飞射而出,恍如闪电一般挡在飞羽之前,短小的双手一刹那间幻出千百道手影,霎那间,满天飞羽消逝在空中。
哗啦一声重响,好大一捆羽箭重重的落在地上,这个声音尚未消失,又听到夸、夸两声重响,接连两摞羽箭落地。
声音刚落就间一个小小的人影骤显,上面一个小人稳稳的站在那里,在他脚下是百支羽箭堆积而成的品字宝塔,看那整齐的三堆羽箭横看成岭,整齐成线,仿佛是人拿着标尺精心细致摆放而成。
小小人落在箭堆借力一弹凶悍的扑向迎面而来的金兵,金兵毫不惧怕悍然挺枪就刺。
柔嫩白皙的小手一拨,随即小小的脚丫毫不留情的踏在汉子的胸膛,随即大步迈开如同踩踏台阶一般,双脚如轮一溜烟的踏了过去。
砰砰砰砰.....
十几声响,十几条汉子应声而飞,比飞扑过来更快的速度跌了回去,重重的撞在前冲过来的金兵身上,一时间人仰马翻如同滚葫芦一般滚落一地。
双驾马车稳稳的停在丛林之前,两匹大马如同帝王一般瞥视着眼前挣扎着却怎么也起不来的群马。
裴述从驾辕上飞起稳稳的落在丛林之中,沈襄残剑挑起,将车帘扬在车厢之上。
“老幼妇人速度上车。”
裴述极快的喝了一声,也不待这些人回答冲了过去拎起一个幼童就向车厢抛去,沈襄残剑一搭,幼童稳稳的落入车厢之内。
两个人一抛一接配合默契,无论身体如何,有伤没伤没有一个受到伤害感到疼痛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几个老幼妇人已经进入到车厢内。
可当裴述要去抓去那几个强壮汉子的时候,几个汉子齐齐的退了几步让开裴述的手爪。
“怎么,不走。”裴述一愣,停下了极快的手。
几个汉子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手掌紧紧的攥着一根短棍,力度之大裴述听到他骨骼间咯嘣咯嘣的响声,都能看到他手背上暴露而出的青筋如同镌刻的纹身一般触触而动。
“那里战斗的是我太越十四友的亲人们,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做那可耻的战场上的逃兵。”
中年汉子的话音中带着些微的颤抖,从那怎么都隐藏不了的颤抖中裴述能够感觉到汉子的心同样在颤抖,也许是激动,也许是害怕,但,最终他的话讲完也未曾向那辆敞开的车厢张望一眼,也许他怕自己看后不用裴述来抛,自己就忍不住冲了过去。
毕竟,留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死亡,而上车,相信有着几个神奇的人守护,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可,一个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担当,不在乎他是否有那个能力,也不在乎他是否胆怯害怕。
中年汉子因为颤抖才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短棍,和他一样的还有身后同样强自忍着的几个男人。
裴述有些理由似乎又有些不理解,不知道是应该强自将他们带走还是应该任由他们去送死,不知道怎么办的裴述回头望向沈襄。
距离虽有点远,但沈襄一样听得到中年汉子的话,明白汉子们的决定,轻轻颔首:“裴述,你将这车人送回二师兄那里去,速去速回,那里还有重伤的人可以救。”
“是,少爷。”
有沈襄的话,裴述就不在费心了,一纵身跃到车辕之上,轻拍大骊的屁股,大骊二骊默契的调转车头,扬蹄而去。
望着双驾马车飞逝的背影,几个汉子知道最后的活路被他们断绝了,似乎什么都放开了,心气一足人也精神了许多。也是,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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