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尚书左仆射他还是殿前都指挥使,没有兵权在手他怎么能干。”
“所以他亲近胡直孺更深的一层含义其实还是为了兵权。”
沈襄一语定音,直刨汪彦直内心。
海休阁面带不屑的一笑:“所以说这回要和南宫争夺这一军统制,同样也是为了兵权。”
“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一直以为汪彦直这个人很重感情呢。”
南宫恍然大悟,不由恨恨的呸了一口。
沈襄一笑:“那你找我又是干什么呢?难道汪彦直派来和你争夺这个统制的人和我有关系吗?”
南宫脸色一抑,偷偷的觑了眼正铭:“不是。”
沈襄淡淡的扫了眼正铭,顿时吓的正铭一缩脖,心中暗骂南宫,你说你的,你偷看我干什么,这不是把我给出卖了吗。
“那是什么?说...”沈襄不怒而威。
“呃,那个人叫展迁遨。”南宫叫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很是庄严肃穆。
“展迁遨!!”
沈襄看着南宫的样子也端正了姿态,他是从南宫的态度神色中感觉得出,南宫很看重这个人,将这个人当作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看待的。
“嗯,这个人我听说过。”海休阁脸色也有些凝重:“怎么会是他,帮助汪彦直是他的意思还是大晟殿的意图。”
“大晟殿?”沈襄有些迷惑的看着海休阁。
“应该是展迁遨自己的意思。”南宫肯定的道。
“那还好。”海休阁脸色好看些,转身看着沈襄解释道:“大晟殿是儒家学派,是至圣大晟公嫡传,除了圣贤山至圣大晟公后裔外是天下公认的儒家圣学正宗,他们可不仅仅是武林门派,还是天下文人心中的圣地。”
说到这里,海休阁很是奇怪的看着南宫:“展迁遨是大晟殿这一代中少有的奇才,看样子和你还有些争端。”
南宫苦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们俩争斗十几年了。”
“十,十几年了??”
沈襄和海休阁对视了一眼后齐齐的笑着看了看南宫,南宫是一个很年轻的人,即使是满面风尘也掩盖不了他还显稚嫩的脸,使劲说他也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就这还争斗了十几年,那岂不是说南宫和展迁遨两个人从吃奶的时候就起了纠纷。
感觉到沈襄和海休阁戏谑的笑容,南宫面色尴尬的喃喃道:“那个时候展迁遨还没有进大晟殿,他是七岁的时候被游学的大晟殿教谕朱静山公看中收为弟子的。”
“大晟殿的教谕,朱静山公。”
这两个名字一入耳,几个人同时惊叹了一声,被游学的朱静山公看中收为弟子,这个展迁遨好福气,好运气呀。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州府教谕,是大晟殿教谕。大晟殿的教谕,不用问都知道,绝对是天下少数的大儒。如果按教谕本身来说,这是做到了天底下前几名了。
南宫往下没说,沈襄几人往下也没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秘密自然就是只有少数人才能知道的。
“那你希望我能帮你做什么?”沈襄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南宫迟疑了下:“我和展迁遨争斗十几年,对方会什么,有什么优势有什么弱点都很清楚。上一次我们相见还是三年前,那次他说他要回大晟殿苦修大晟武典明伦心法。历经三年我虽然不见得输给他,但统制一职事关重大,我怕万一疏忽...”
“嗯,这倒也是,大晟武典是大晟殿最高武学经典,上面所载武学无不精妙绝伦,明伦心法也是武典中上上妙诀。”
海休阁很认真的点头同意,他对南宫能否完胜也不看好。
沈襄扫了眼偷偷缩在南宫后面的正铭,看到正铭鬼头鬼脑的样子不由好气又好笑,这么重大的事情南宫求到他的头上,一是因为南宫曾被沈襄所救并传了一手大梦回春惊奇无比,二来,显然正铭和他偷偷的说过什么,否则南宫要求的就应该是海休阁而不是他。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们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沈襄很是爽快的挑明话题。
南宫鼓气勇气大声的道:“我希望先生能够帮我,战胜展迁遨。”
“帮你。”沈襄笑笑道:“怎么帮你。”
“怎么都行,南宫听先生的。”南宫略一迟疑,目光再度漂移的扫过正铭:“正铭道兄说过,只有先生能够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