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土壤炼制而成的巨剑明明应该是黑青色或土黄色,能知道这把巨剑当火焰消散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呈现出一股土红色。
巨剑不过是沈襄简单炼制下就停了。
沈襄没敢将它炼到极致,如果真的炼到极致,恐怕这把剑会是一把肉眼难以看清的微型剑。
毕竟它的本土不是普通凡土,杂质实在是过于的多,所以沈襄只能是简单炼制,没有什么要求,能用就成。
现在剑是标准的三尺青锋,剑身、剑刃、剑柄和剑镡吞口无一不有,通体呈一种琉璃的土红色,这个沈襄知道,那是因为土壤被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天地戾气和血污的熏染下造成。血污和土壤几乎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纵使是三味真火也驱除不尽。
不过也好,这样到是叫这把普普通通的草炼之剑多了一份意外惊喜,那就是这柄宝剑多出了一份损人神魂的作用,任谁要被他所伤都会伤及神魂。虽然这份作用对凡人还有些效果,对修真者来说几乎起不到作用,不过也算是一份意外惊喜不是。
沈襄炼剑已然引起众多人的注意,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围起大群的人观看,在身下的慧眼之下顿时看到了几个周身上下泛着血光之人或是身体有几处泛着黑光之人。
这些人都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襄掌中宝剑,贪婪之色根本无法掩藏。
“都是鬼修,竟然有这么多,看来我不大开杀戒都不行了。”
长剑在手,沈襄细细的感知着长剑的颤动,宝剑新成极度需要鲜血开锋。
“小子,这把剑多少钱,少爷我要了。”
猛然,一个激动颤抖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一位苍白面皮的青年抢先走了过来。
“敖飞你疯了,这剑也能卖。”
一个浑身华丽服侍的少年嘴角带着讥讽看着苍白面皮的敖飞。
苍白面皮的敖飞嘴角带着冷笑道:“这位朋友应该是为锻造大师吧,这把宝剑不是预先就藏在地下的吧,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就为了想将这把剑卖出个好价钱吗?”
“呀,对呀,虚空火焰炼剑这是神仙一样的仙术。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敖飞的话顿时引爆全场,刹那间无数人高呼起来,蜂拥而上。
“这把剑爷要了。”
“说个价钱来,这剑小爷要了,小爷是东谷世家的。”
“东谷世家算什么,小爷是斩风谷的。剑,斩风谷要了。”
“我金鹰门....”
“我虎骑.....”
“我野狼.....”
一瞬间十几个门派报上了名号,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个比一个气势高,如果不是因为门派众多都还能相互克制,否则恐怕都要动起手。
“这位朋友,在下黑夜副堡主童金川。”在吵闹声中一个中年人挤了过去,在很多人还没注意的时候靠近了沈襄,抬手拱了拱手。
沈襄头不抬眼不睁,恍如不见。
童金川毫不在意的扬起笑脸道:“这位朋友,锻造的宝剑虽然珍贵,但是在下看重的却还是朋友的实力,不知黑夜堡可否有荣幸请朋友轻移玉趾啊。”
“啊,轻移玉趾。”
听到童金川这么一说,沈襄浑身汗毛乍立,浑身巨抖起来。
唰的一下,将手中长剑刺入地下。
沈襄陡然的举动,吓得童金川连忙后退,等他退后时才发现不过是自己吓自己,顿时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可童金川再要上前的时候,却是不能了。他身后已经围过来数人。
“呵呵呵,夜鹰童金川,打的好主意啊,这是想釜底抽薪啊。”
两个少年撇着嘴向童金川靠了过来。的确,他们听到童金川与沈襄低声细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谁的主意也没有童金川打的巧妙。也是,买到一把宝剑算什么,如果能将锻造宝剑的人弄到手,那这样的宝剑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他们主意想的好是好,沈襄却不是他们能算计得了的。
随手在地上掀起大片土块抛到四周,惹得围观众人纷纷向后退却。
不是没有横行跋扈的人挑着眉头欲要发火,不过在大家的眼光全都注视在地上那柄暗红宝剑的时候,惹众怒的事情还是没有人敢做的出。
沈襄的动静弄的大是大,但都被那柄暗红宝剑所吸引,大家都以为沈襄是为了将这柄剑卖个好价钱才故意引人瞩目,所以都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
这恰恰是沈襄想要得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