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感觉出来。
一切事端沈襄都清楚了,也就没有在说什么,皇骥吃过一口碧荷莲香这个时候盘起腿调息起来。
荆王偶尔的和祁九天谈论两句沈襄,大部分时间都闷着口赶着路,双眼忍不住的看着沈襄,还有那两匹神奇的马。
他不敢打扰沈襄,却又忍不住想和沈襄接触,这么多天他就一直纠葛的憋在那里。
去莫州,皇骥的判断很对,几日行来他们仅仅遇到几波游荡在荒野的斥候,很轻松的就被他们除去。想来,能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大军应该还在后面吃灰呢。
突骑大军行近莫州左右的时候,程伯裴述和项羿将被装在车厢内的伤患一一扔出。
纠结许多天的大宋突骑都震惊了,这一百多位伤患是什么个状态被装进车厢的,他们都清楚。其实半日之后军汉们都清醒过来,也都大略的明白车厢内的战友们会是个什么结果。
一半吧,能有一半活下来就不错了。
这是军汉们猜测出的结果,虽然这么多天双驾马车内从未抛出一具尸体,让这些军汉隐隐约约有了些妄想和祈盼,但全部存活在他们想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知道,重伤如那位胸口被插入数只铁箭的老四的还有不少。
可是,可是在莫州府外,一百多位军汉一个不缺的被扔了出来,一百多位军汉在一股大力的抛掷下,身不由己的在地上管滚几个跟头之后纷纷的蹦了起来,诧异的,面带暴怒,配着几句大骂的拉出架势四下张望着。
哗然。
一片哗然在空中爆响。
“全好了。”
“老天,那么重的伤竟然全部都好了。”
“怎么可能呢?”
几乎是一片不敢相信的哗然惊住了茫然中的一百多位军汉。
“这么神奇。”
荆王赵辑扫了眼茫然不知所措的军汉后扭头向双驾马车望去。
双驾马车悄然奔走,仅是这么一瞬时间,马车就已经奔出数里,沈襄也推开车门走进车厢。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向赵辑看一眼,更别说与他告别,祁九天也是一样。
“唉。”
祁九天低头叹息一声,他知道,沈襄虽然表面没什么,但自从祁九天为他与荆王引介之后,沈襄就从未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看回头他一眼。
他知道,沈襄这里的机缘丢了。原本他和沈襄关系就并不亲近,他不过是在天武军统制挑战之战与沈襄相识,接触的就是那两日时间,其后就再未见过。可就这么一点点的机缘,被他吞吞吐吐的一句话给弄断了。
“唉!!!”
低低的一声叹息,祁九天低着头郁闷得没有说话。
“唉!!!”
荆王赵辑拍了拍祁九天的肩头,苦笑一声,也没有说话。沈襄对祁九天和对皇骥的态度截然相反,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祁九天是受他拖累,属于城池失火殃及池鱼的那种。但是,他又能说得了什么,又能做得了什么。
皇骥在一旁也叹息了一声,沈襄那里他也说不上什么,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或是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跟着叹息一声。
带起马,祁九天拍了下皇骥:“没事的,机缘就是机缘,我是失去了,你可要抓牢呀。”
莫州府外一片哗然中夹着三声叹息,这些和沈襄可没有一点关系。卸下一车伤患之后,大骊二骊撒欢的跑了起来,转眼间就将莫州府甩了个没影没踪。
沈襄他们的目的地是天涯山脉,从华夷图看去,天涯山脉很大,横跨鬼方东闽两国,一半在鬼方国北方,一半在东闽国的南方。
大骊二骊横穿燕云十六州,再斜跨过禹州进入东闽。
天涯山脉与清微山脉、连横山脉、西尧山脉、六连山脉不同。论起山脉的大小,五座山脉除了高低之外并无不同,但天涯山脉东面临海,立刻就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来。
临海。
天涯山脉东临大海,那里一望无垠,宏深浩渺,白浪如山,千万年以来多少艨艟舟船出海却从未见有生还的,所以这里被人称之为天涯,意味着这片海的尽头就是天涯,天之涯非人能至。
故而海是涯海,山是天涯。
涯海危险,生人莫进。
“涯海,恐怕谁都不知道那里的尽头就是修真界,那里矗立的就是修真界的天目山脉。”
沈襄呵呵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