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经意的就到了六月末,距离七月初二祭拜土地神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古语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古城村的山民们并不明白。不过,现在土地庙仿佛就是在为他们印证这句话。
土地庙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所建的没有记载,也没有人知道,反正古城村里任何人小的时候都在哪里玩耍过,嬉闹过,却从未有人正视过他。
仿佛这座土地庙就应该存在在哪里,就和村头那棵老槐树一般。几百年以来,每个人古城村的人都曾在老槐树下面栖息过,吃过饭,喝过水,拉过家常。几百年以来,不知道多少人但凡有一点事情都会去金牛寺,去祭拜古刹中那个耋耄老朽的神佛塑像,却从未有人想要拜祭过这座破败欲坠的土地公公。
从盘山峰到古城村,有和尚主持着欲显兴盛的金牛古刹,也有这座早就无人看守颓然衰败的土地庙。
可,一切都从沈先生在土地庙住下变得不同了。
破旧得几乎无法下脚的土地庙被打扫一清,摇摇欲坠的墙体被山民修缮坚固,甚至庙里庙外偌大空间都被淘小子们清整得有模有样。土地庙除了土地公公像尚还衰败和没有香火之外已经焕然一新,他的变化就如同山脚下的古城村一般,让人见了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先生是大能人,能教人读书,能教人练武,能教人制药还能教人烧瓷,偶尔在村里闲逛的时候还能指点人改良农具,指点人打造家具,指点人养蚕指点人种地,仿佛天下万物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本事大,脾气还好,从老人到小孩都能合得来,如此的人没有人不会喜欢。于是,土地庙就成了村子里一个最惹人喜欢去的地方。
沈先生一个人待在庙里很清苦,这是谁都知道的,因为庙里空空根本就是一无所有的。
于是,这家送张床,那家送床被,这家给张桌,那家给把椅。反正是淳朴的村民几乎是有什么送什么,不消两天的功夫就将土地庙给置办成一个家了,几乎没有缺的东西,什么都齐了。
这,还是沈襄刚刚教给少典学文的时候,等到后期,尤其是清明耕种过后的时候,没有什么可送的时候,山民每当来到土地庙里的时候,就开始为土地庙里那座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土地上香了。
土地公公到底是做什么神,山民没有一个人知道,不仅山民没有人知道,就连成德公特意爬上盘山峰,特意来到金牛寺向主持智明大师请教都没有结果。
没有人知道这位土地是个什么样的神,可怎么会有这座神庙呢?几乎所有的人都奇怪起来,包括金牛寺主持智明大师也是如此。
不过,迷惑没过多久,成德公就在一次与沈襄闲聊的时候获得了答案。
那是六月初的一天,准确的说是六月初二那一天。
六月初二这一天清晨,沈襄早早的就起来,亲手书写了一副对联贴在了土地庙的门前。
对联上联是庙小神通大;下联是天高日月长。
沈先生在庙前书写一副对联,少典是第一个看到的,也是第一个讲给少袆听的,随后这幅对联就传遍了整个古城村,直接就将成德公给吸引过来。
庙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长。这个口气可是很大的,不是大神是不敢挂这样一副对联的,能贴上这样的一副对联就一定对这位神有所了解。
成德公一拍脑袋苦笑起来,他和少袆、高阳莒都想知道土地庙里供奉的到底是位什么样的神,可问遍所有人的唯独就没有问过庙里住着的这位大神通者。
糊涂呀,糊涂。
懊恼过后,成德公就直接找到沈襄请教起来。
“不知道,土地是位什么样的神。”听到成德公郑重的请教,沈襄就是一愣,随即笑着指了指少典:“去将左传取来。”
“左传。”少典也是一愣,没有说话连忙跑到西厢房将左传取来。
沈襄翻开左传其中的一页,伸手指了指道:“少典,你为成德公讲解一番。”
少典探头一看,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左传通俗篇》有云:“凡有社里,必有土地神,土地神为守护社里之主,谓之上公。”。
原来所谓土地神就是社神,其起源是人们对大地的敬畏与感恩。
少典跟从沈襄之后一直都在学习论语、礼记,偶尔看看南华子和尚书,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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