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黑衣男子嘴角一动,笑吟吟的看着韩信,意思是‘如何?’
韩信冷哼一声,心中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侧身让开。
黑子男子微微一笑,便拱手说了句‘再会’,便勒马带着一群骑士扬鞭离去。仿佛是故意示威,马蹄猛的在地上踏下,朝韩信扬起一片灰尘。
韩信被灰尘呛得连咳数声,心中一阵恼火,却有无从发泄,只能咬牙恨恨同身边的虞妙弋说:“娘的,装什么逼,小心被雷劈。”
却发现虞妙弋神情不对,一直侧过身子低着头,躲在人后不敢说话,听见韩信说话也不理,余光看见这群骑士走了才舒了口气。
黑衣男子纵马才走出数十步,提缰停住了,心中一阵奇怪的感觉,只觉得刚刚随意一暼觉得人群中一个女孩子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突然想了什么,猛的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又回到韩信二人面前。韩信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却发现他并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一直盯着虞妙弋,又看着虞妙弋躲躲闪闪的样子,便隐隐猜出了一二。
黑衣男子盯着虞妙弋看了许久,忽然试探性的开口喊道;“小妹?”
虞妙弋苦笑的抬起头,表情比哭还难看,很不情愿的开口喊道:“哥。”
“果然是你。”黑衣男子大喜,下马一把抱住虞妙弋,然后仔细的看了看,笑道;“没想到小妹都长这么大了,哥哥差点认不出来了。”
“小妹,自从你去了外公家,我们已经七年多没见了吧。”
韩信这才留意到,细看上去两人的相貌果然有几分相似。待兄妹两人寒暄了半天,黑衣男子才留神到一旁的韩信,便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道:“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善叔口中的韩信韩公子吧。”见韩信点头又自我介绍道;“我叫虞子期,是妙弋的同胞哥哥。”
韩信听到了善无的消息,便急忙向虞子期问道。待知道善无那日趁乱杀出重围后,于半月前已经回到了吴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心中便心安了很多。
虞子期又奇道;“小妹,怎么你看见哥哥也不打招呼,害的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虞妙弋一阵支吾,半宿才诺诺的说道;“这么久没见,我也差点认不出来哥哥了。”
虞子期眉头一皱,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跟她分开时已经十六岁,身材相貌已经大致成型,就算七年略微有些变化也不会认不出来呀。心中暗道付小妹从小就不善撒谎,不知为何这次要骗自己。
忽然想起这里是鄣郡,而两人是从北面的泗水郡而来,无论从那条路去吴城也绝无可能走到西南的鄣郡。又看见虞妙弋低着脑袋,忸怩的玩着衣角,又时不时的偷偷的看着身边韩信,心中便隐约的猜到了几分。
心一沉,心想要不是自己碰巧路过鄣县,又恰好心觉异样便回了头,说不定自己这一生都再见不到小妹了。
虞子期斜眼一瞥韩信,心想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虞家现在与项家荣辱与共,父亲和项公既然有意撮合妹妹和羽哥,那就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虞子期心中不由杀机一现,正犹豫要不要号令大家合伙上前。忽然想起善无对韩信的大力赞赏,又想起他刚刚的身手,心中却并无把握。
转念一想羽哥并不很同意这门亲事,说不愿意娶个见都没见过的黄毛丫头为妻。依照项羽的脾气,还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情,这么说来那韩信和小妹暗生情愫也未必是坏事。这个韩信,善叔是大力赞扬,力劝项公想尽办法收为己用。善叔平时为人心气极高,能得到他的赞赏,看来这个韩信绝不简单。
现在正值复国用人之际,如果能将韩信收为羽翼爪牙,倒也不错。不如趁着这次事情带上他,也好试探一番他的心意。
韩信见虞子期一会看自己,一会看虞妙弋,脸色表情数变,不由心生紧张。这可是未来的大舅子,可别跟他起了什么冲突。
许久才见虞子期微笑道:“韩兄,多谢你这一个月来照顾舍妹,才能让在下和小妹有重逢的机会。家父在家中也是非常挂念舍妹,只可惜子期这次有要事须前往庐江郡,不能立即护送小妹回家。”
韩信急忙抢道:“没事没事,您去忙你的吧,我送妙弋回吴城就好了,不打搅你们办正事了哈。”说完就拽在虞妙弋的衣袖,想偷偷的溜掉。却见虞子期横身拦在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一阵心虚,转过头去。
虞子期心中暗暗好笑,想着让你们自己回吴城,要是还找的到你们才有鬼。
便摇了摇头做出一脸不舍的表情,“我与小妹已分别七年了,现在怎么舍得分开,反正这次去庐江也没什么危险,就带上小妹一起前去再行返回家中。韩兄,要不你也随我们一同前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韩信还能说什么,只能郁闷的点了点头。
虞子期微微一笑,便吩咐手下空出两匹马来。
日。
韩信心中嘟嚷的翻身上马。真他娘的倒霉,早知道不进这鄣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