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排斥这种政治婚姻的,迎娶赢可归迎娶赢可,并不想牵扯到其他的利益争夺。可是他心中也清楚,到了这种高位,他的想法也不再代表他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团体的利益。正如赵无忌所说的一样,跟随他的那些人早已经跟他荣辱一体,所以很多事情尽管不想去做他还是要去做的。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谋之术!
叹了口气,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我自己会有打算的,你就收起你那颗八卦的心吧。”
咸阳北五十里处的泾水河畔,原本寂静无比的河边早已经一片车马喧哗,四处插满了象征着秦国的黑水旗帜,大批的骑兵步卒则拥护在车队四周,中间巨大的马车则是天子的车架。
只是天子的马车却一直紧闭着并未打开,旁边靠着近的侍从甚至隐隐的听到了马车中不时传出的连连咳嗽声。
马车旁边高居马上的确实满脸兴奋的通红的赢可,她并未乘坐马车,而是一身火红的骑装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正努力的伸长着脖子看向远方,眼中满是盼望。
孟坚是臣子,虽然身份高崇可却没有资格和二人并列在一起,所以只是站在一侧好整以暇的闭目养神。
这是前方一阵骚动,一名头插天鹅毛、身披红麾的羽林快马奔来,在御驾前止住了马步,大声说道;“启禀陛下,上将军已经在三里之外,正朝此处赶来。”
马车中传来一声轻呼,赢可会意将身子贴近窗户,便代为传令道;“传天子令,赐上将军韩信和大将军王泾骑马履剑见架,礼仪同王侯之礼。”
“诺!”那名羽林大声应命,随即调马如同狂风一般狂奔回去。
片刻之后,数千轻骑便出现在了河对岸,当前的正是韩信王泾等将领。按照秦制,外藩军队是不允许骑马佩剑参拜天子的,所以这数千轻骑都留在了河对岸,当先缓缓骑行的两骑是韩信和王泾,后面则跟随者数十名徒步而前的将尉。
赢可远远的看见韩信走来,眼睛都冒出了火花,喜啾啾的催马迎了上去,伸手紧紧的握住韩信的手,满脸尽是欢喜的神色。至于旁边的王泾,她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喊了句‘表哥’就完全忽略不计了,这到让王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韩信不由一笑,见赢可仍然如此对己心中仅存的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了,看来不管怎么样赢可仍然是那个赢可,那个只会全心全意倚赖自己的可儿。二人双目对接,彼此紧紧握住,虽未说话,可心意已经彼此相通。
这是传来了一阵轻轻的笑声,“上将军,你若是再不放开寡人姑姑的手,那恐怕明日咸阳城内就会传遍你们二人的讹言了。”
顺声望去,只见子婴在一名宦官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了马车,正微笑的看着韩信赢可。
赢可被子婴一说顿时脸色一红,急忙将手抽了回来,韩信和王泾则下马行礼道;
“臣韩信参见陛下。”
“臣王泾参见部下。”
子婴微笑的摆了摆手,道;“上将军和大将军请起,无须多礼,寡人其实并不很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大家顺其自然就好了。”
韩信回礼,这才站起身来抬头迎目望向子婴。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子婴,可之前都是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昏迷时候的样子,像今天这样面对面的交谈倒是第一次,不由仔细的打量起了子婴。
子婴身材欣长,年龄与韩信相仿,相貌看上去十分英俊,唯一有些不妥的地方就是脸色过于苍白,想来是重伤初愈的原因。和他的祖父始皇帝以及之前的各位霸道无比的秦王不同,子婴看上去文弱了许多,气质上也十分酷似他的父亲扶苏,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总体来说,子婴看上去更像一名温文尔雅的书生,而不像以霸道而闻名的秦王。
韩信打量着子婴,子婴也在打量着韩信,如果不算上之前在病榻上模模糊糊的记忆,那这次算是他第一次见到韩信。打量而来一番子婴忽然开口笑道;“真没想到上将军成名之时却是如此年轻,却能成就如此丰功伟业保我大秦基业,实在让人佩服。”
韩信微微一笑,也恭维道;“陛下何尝不是年轻有为,仅凭弱冠之龄就手刃了祸国殃民的奸贼赵高,天下人无不拍手称快。”
子婴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上将军你也会拍马屁呀,不过我心中自然清楚,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想我已经死在赵成阎乐乱刀之下了,说来我确实应该感谢你。”
韩信讪然一笑,道:“承蒙陛下厚爱,微臣也不过是一时运气而已,哪里比得上陛下你。”
两人在那边互相恭维了半天,一旁的赢可却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文绉绉的互相送高帽子很有趣呀,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呀。”
赢可的话让两人面色都有些尴尬,子婴笑了笑道;“还是姑姑教训的对,寡人知错了。”
又看向王泾抬头笑道;“大将军,可还记得我?”
王泾闻言嘴角抽动,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躬身说道;“陛下,臣那时候是年幼无知,还望陛下见谅。”
扶苏曾经和王离交好,又对小时候王泾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是喜欢,便让子婴与王泾做伴习武读书。王泾自小就是人高马大一副小霸王的样子,而子婴则是廋廋小小的看上去弱不禁风,为此没少受王泾欺负,所以王泾才有此一说。
子婴哈哈一笑道;“大将军太小看寡人了吧,那时候不过是小孩子玩心过重,寡人心中可是从未记恨于你,相反倒是很是怀念你们几个陪着我玩的时候。”
又语带惆怅的叹了口气道;“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间我们都长这么大了,我被迫当了这个秦王,你也成了大将军,真是世事无常呀。”
可能是话说的太多了,一阵风吹来子婴不由连连咳嗽起来,许久都不得停息,身边的宦官则大呼小叫的喊着太医,赢可急忙上前将子婴扶入了马车。待太医赶到安置好了才略带歉意的看着韩信和王泾二人道:“陛下上次伤及肺叶,所以身体一直很虚弱,这次还是执意强撑着要来的。”
说完赢可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交由宦官大声念读对韩信等人的封赏。
韩信被封为武信侯,食邑万户,王泾则被封为武强侯,同样食邑万户,其他的大大小小将领皆有提拔封赏,一时间皆是喜气洋洋。
这时韩信身后的英布心中确实一阵冷笑,他虽然隔着有些远,可耳力过人所说的话到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对身边的蒙石笑道;“一个武信侯一个武功侯,一个上将军一个大将军,你猜我们这个陛下想干什么?以后上将军恐怕日子不好过了。”英布不但没有担忧之色,反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蒙石却满脸桀骜不驯的说道;“我管什么大将军武功侯,我蒙石就服上将军一个,其他人算老几。”
这时一旁的邱石却又些听不下去了,沉着脸冷哼一声道;“蒙石,你说的什么屁话。你知不知道上将军和我家少将军什么交情,那是生死交情,所以你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别以为你是蒙大将军的儿子就可以乱说话了。”
蒙石斜眼瞪向邱石,“怎么着,你想打架吗?”两人都名石,而且绰号都是石头,再加上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所以平时多有磕磕碰碰的,蒙石这次正好是借题发作。
邱石却不甘示弱的说道;“好,打就打,一会散了后我找你去。”
“一言为定!”
PS:瞌睡的要死,一般码字一边睡着,这段时间工作忙的跟狗一样。小小的发下牢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