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他才十岁的孩子,胆子又小,一直都是跟着我的,现在却让他一个人在雍城的大郑宫。大郑宫你我都不陌生,那里年久失修,阴暗潮湿的要紧,我担心义儿在那不习惯,所以想将他接回咸阳宫来。”
“可义儿的身份有太过于尴尬,若被有心人所用,我担心又会生出事端,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向你开口。”
要知道赢义虽小,确实旧朝君主,若是朝中有人心怀异心,拥戴他重新复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赢氏毕竟统治了秦国整整七百多年,王子王孙遍布全国,在民间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
赢可脱口说了出来,说完心中便已后悔,这不是明显在给韩信找难题,可是她是又实在放心不下赢义。
看见赢可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韩信却面带轻松的笑了笑,道:“这么点小事你又何必请示我,义儿毕竟是你带着一年多了,人又乖巧听话,你若是想他,就派人将他接到宫中来就是了。”
“可是我怕有人会说闲话……”赢可吞吞吐吐道。
“这个简单,你派自己亲信去私自接来就是了,至于宫中的人乱说话的一律严惩,这样一来就是那些老头子们自然无从得知。”
见赢可点了点头,韩信又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柔荑,正色道;“可儿,我知道你这人心软,对宫人也甚为宽容。但久而久之却容易助长宫中骄纵之气,你如今已是皇后,我又长年在外征战,这咸阳宫都是交由你打理的,所以你务必坚持宫规,若有人违反则严惩不贷,如此才能让宫中之人心生敬畏。”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呢。”赢可轻轻应道。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应该去早朝了吧。你先去吧,我一会去看看彻儿,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有没有老老实实吃饭。”
“你和我一起去早朝吧。”韩信看着赢可,笑着说道。
“毕竟你久为监国,朝政比我熟悉的多,大臣也多与你相熟。”
赢可却断然摇头道;“今非昔比了,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是监国公主了,而是大秦的皇后,怎可干预朝政。“
“有何不可,我时常在外征战,朝中大小事物也找不到可以托付之人,你无疑是我最好的帮手,难不成自己老婆不信还去信别人?”
“丞相公孙弘为人沉稳,可托大事。”
“那家伙平时处理朝政尚可,可却为人软弱,才识有余,魄力不足。若遇大事,必然慌乱。”
“御史大夫白庞,为人老成持重,又在朝为官三十余载,深知陛下之心。”
韩信有些好气的说道;“你故意的吧,白庞可是老秦人世家的领袖人物之一,就算他再有本事,我也不敢将国事托付于他。”
赢可低着头,却是说道;“朝中人才济济,夫君你真的不用让我干涉朝政。”
“为何不可?难不成你觉得我还信不过你吗?”
“先例不可开。”赢可鼓起勇气,抬起口来大声道。
“若是此例自我处开,那后世大秦后宫若出现有野心的女人,大可以以我为例揽权夺势。正是为了防止后宫干预朝政,出现母强子弱的现象,父皇当年才特意颁下圣旨,严谨后宫干预朝政。当初我为公主,尚可以君主羸弱为名暂代朝政,可如今我已经成了皇后,自然再不能上朝了。”
任韩信如何相劝,赢可只是不肯答应,只是要韩信多加物色可靠之人,用以辅助想用。
韩信见他心意已决,知道难以改变,这才作罢。
待登殿生朝,今日是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天早朝,自然荣重无比,偌大的冀阙宫中,已经战满了秦国大大小小的各职官员。见韩信来齐齐跪下拜倒,口称万岁。
韩信却面色如常,变为有任何的不适,伸手喊道‘平身’。
韩信出征这数月,每日朝政皆由赢可和公孙弘断绝,所以积压的政务并不算太过,韩信只用了不带半个时辰,就将公孙弘送来的奏疏一一批阅。”
正想退朝时,却听见门外传来羽林的呼喊声。
“报陛下,有楚军信笺。”
韩信接过一看,却哈哈大笑,见众臣不解的看着自己,韩信便将项羽的信笺念了一遍。”
项羽的书信上却只写着几个大字:可敢一战。
韩信笑着收起了书信,道:“项羽倒是好心急,连一刻都不让我休息。”
说到这里脸色不由一沉,正色喝道;“既然他想要战,那便战!我秦军焉有畏敌之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