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件人,赵真雪,标题,汪铭。
10月12日,星期一,晴。
如果意识网真的如赵真雪说的那样,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那么我希望,这些日记能够让所有人都清楚,这些改变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相信这些资料会有一定的价值。
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首先能够确定以及保证,自己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在我看来,世界上没有神,没有高于这个世界规则的生命,这一点,从我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可能已经出现了错误,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作为最彻底的无神论者,即使是上帝站在我面前,再造出另一个我和另一个宇宙,我也不会认同他在人格上高于我。
对于伊凡那些看似神秘的“魔法”,我更愿意相信是一种更高的技术手段,最起码,从目前来看,它们是逻辑的,可以解释的。
即使我的假定不成立,这种魔法是一种真正无法破解的“神秘”存在,我也不会承认伊凡就是所谓的神,也不会承认任何类似的存在,我不承认任何组织或者个人天然对我有某种支配权,我应当是自由的。我知道这种想法是一种近乎偏执的骄傲,可能也是源于某种情感因素,但是就我目前看来,这一点是我个人价值观的最核心部分,他是“我”之所谓为我的最终分辨,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应当是骄傲并且自由的,只有确定了这一点,人生才有意义的基础。
目前的我对意识网一无所知,除了模糊的印象,从赵真雪以及陈雷的描述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控制人思想的工具,但是我不太相信这种描述,它充满了主观的色彩,其中夹杂着太多被情感影响的因素,可能还有描述者自己不自觉的想象。甚至在我看来,真正控制一个人的思想是无法做到的,最多,我可以认为它是一种消灭思想,控制肉体的工具,因为思想在我的印象中就应该是自由的,被控制的思想,从它被控制的那一刻起,已经不能称之为思想了,只能称之为一架机器。
从我个人对伊凡的了解来看,他无疑是一个具有这种思想的人,在我们的交谈中,他对每一个话题都有着自己明确的观点,这些观点有些已经存在,有些则比较新奇,对错姑且不论,但是起码,这让我认识到,他的思想是清晰的,逻辑的,自成体系的,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他言语之间透露出的那种骄傲,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他跟我们一样,同样视自己为唯一。
我知道,在我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一举一动,但是我相信,他不会为此而对我怎么样,因为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同样相信自己坚持的行为一定是正确的,光明的,这一点,既是我的计划能够实现的前提,也是对我观点的旁证。
同样我也相信,一个有着这样想法的人,在没有充足的理由前提下,他不会无聊到去制造一群机器去为他服务,从目前他的动作幅度来看,这样的充足理由很有可能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相信我是安全的。
下午4点,我见到了伊凡,果然如我所料,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他没有试图掩饰这一点,而是坦白的说了出来——语气中没有一点得意,这很好的表达了他内心的高傲,他不屑掩饰这一点,欺骗我对他来说,毫无成就感可言。
但加入意识网的过程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原先的想法中,意识网作为他最看重的一个组织,应该是非常严密的,一个严密的组织,加入的过程肯定会非常严谨,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他很清楚的告诉我,连接意识网需要贡献百分之十的“意识”,他的原话是这样,在对我的解释中,他形容说这大概相当于偷掉人大脑计算资源的百分之十,其后果大概相当于旅游纯粹看风景的大脑运动量,他说这是维持网络运行的前提,以及他建立意识网的目的之一,他也坦白的告诉我,这点精神力对我们来说可能并不重要,但是对他的魔法来讲,有着重要的意义,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没有看出他说谎的痕迹。
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他给了我一块手表一样的东西,告诉我这是意识网的使用工具,其作用类似于用于上因特网的网线。(图片我已摄下,见附录。)这东西的运行原理我还不清楚,很有可能是通过他的“魔法”,我已经知道,他的“魔法”很大一部分都是超距作用,原理位置,我相信,这一个,可能也不例外。
“魔法”能够通过物品施展,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所谓的“魔法”是一种技术手段也并非没有可能。
为了更高程度的保持客观,上述的这些话,都是在我拿到“手表”之后,进入意识网之前,我目前一切正常,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和不适,为了防止进入之后的观点会有所改变,所以,我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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