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意识网通讯器。
这个做法在宋强看起来,跟传销几乎就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这种做法“更自愿”,而且可以接受退货。
据说意识网成员的数字已经超过8位数,相当于整个一个北京,或者一个上海的人口数量,宋强没办法想象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概念,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下来,他已经深深的知道,意识网对人的影响到底有多么深刻……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到一个实例,说是那个意识网用户肯主动放弃使用意识网,而在那些在拘留所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大部分人在出拘留所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大街盯着别人的手腕看,希望能够再买一个……
宋强见过那些人的眼神,有些在他看来,跟戒毒所里那些吸毒者看到毒品没什么两样,从这一点上来看,说意识网是精神毒品,一点都不为过。
但即使是毒品,在人类的社会中,也从来没有被清除过,进一步说,人类社会中,从来就没有脱离过麻醉品的控制,从对脑神经的刺激这一点上来说,香烟和毒品的差距仅仅是量的区别,而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这个论点是儿子通过电子邮箱跟自己讨论发过来的,宋强一只按捺住自己,没有给儿子回信,可是在心里,他总是在一遍一遍的打着腹稿,说实话,对于这个观点,他到现在还没组织起什么像样的语言。
潜意识中,他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不管做什么,总要有个度,吃饭不能吃太饱,喝酒不能喝太猛……
但当他真的组织语言,想把这个观点表达出来的时候,总是觉得欠缺了什么……
正如林泉所说,许多人心里,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对哲学有一点思考,有一点所得,但大多数这样的思考都是缺乏体系,不严密,也不完整的,许多人的人生逻辑其实根本就经不起认真的推敲。
后来还是赵真雪就这个问题给了她自己的回答:“在我看来,麻醉品并不是不可容忍的,精神上的影响也同样如此,但这些存在都不应该影响到人生活本身,如果因为他们的存在,而让人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能力,那这种东西无疑是需要禁止的。”
宋强暗暗把这段话记录了下来,并打算以后作为劝说儿子的论据。
但是他不知道,宋成云早就从林泉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辩论,同样林泉也给了回答:“这种改变本身就是一种生活,只要是在维持理性的前提下,人应该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
每次宋强去拘留所,看到房间里那些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高中、大学生,看到他们脸上显现出的那种无聊,茫然,以及空虚,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发怵——总有一天,这些人将会接手现在他们这代人掌控的世界,但他们看起来是如此少不经事,未来交到他们手中,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宋强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甚至连电视都没有见过,但是现在几乎所有10岁以上的人都会熟练的操作电脑……
他无法想象再过二十年,这个世界将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
在他和赵真雪、陈雷他们几个人内部的工作小组会议上,大家都对这些天下来的行动作了一个中肯的评价:“有效果,但治标不治本。”
现在在拘留所里的那些意识网使用者,大部分已经是二进宫,甚至三进宫,N进宫的都有,8成以上的人在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认识的其他意识网用户,想办法再去买一个通讯器,而另外两成的人则去想办法找地方打工——这些人大多因为被抓次数过多,都买不起通讯器了。
于此同时,意识网的用户在使用过程中,也越来越谨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校外租房,而不是在宿舍,即使是在校园里面,不少学校甚至出现了学生自己在里面做上插销,警察拿着钥匙也进不去的现象……
不少学生因为学校宿舍不安全,选择了校外租房,因为这个原因,大学城附近的房租差不多一日三涨,网络上相关的牢骚不断,引起共鸣的程度直追中石油涨价……
目前已经备案的“涉意识网”成员,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左右,相关罚款已经累计数千万,相关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在这一批次的行动中,基层中打部分干警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同时涌现出很大一部分业务骨干,他们积极主动敬业的在学校蹲点,有人甚至假扮学生或学校员工,一旦发现可疑目标,就立刻上前盘查……
(三月份的日更5000到此就结束了,从今天起恢复每天3000+,视存稿适当加更,请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