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呵呵的跟着王绮芳,怎么,你们准备给她陪葬吗?”
王绮芳腾地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推门走了出来,她冷冷的扫了一眼正得意的教训王家家丁的赵天青,语气不善的问道:“怎么了?我家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
“王七娘,你终于出来了,我来问你,我的儿子呢?恩?”
赵天青头上戴着一顶软脚幞头,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圆领襕衫,脚上蹬着一双乌色尖头靴,他见到板着面孔的王绮芳后,几步冲到她的近前,毫不客气的大声嚷道。
“赵二郎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王绮芳根本没有搭理赵天青,而是冲着抚着左腮的赵二郎家的问了一声。
“回、回夫人,都是奴婢无用,没能守住门户,让闲杂人等打扰您休息了,请夫人恕罪!”
赵二郎家的一听王绮芳的责问,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谢罪道。
“你确实没用,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恩?我王绮芳的家人绝不是吃气的软蛋,更不是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手的废物,”王绮芳冷冷的看了眼满脸蛮横的赵家护卫,然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如今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你还一味的只知道退让,家里养这些家丁护院都是白吃米粮的吗……赵二郎家的,知道怎么做了吗?”
“奴婢知道了!”
赵二郎家的闻言,站了起来,仰起头,露出左脸颊上的一个巴掌印儿,只见她径直走到赵天青跟前,抡圆了胳膊,甩了赵天青一个耳光,然后又对拿着木棍站在门口的家丁吩咐道,“把他们都赶出去,谁敢反抗,那就往死里打,打死了人我担着!”
“是!”
众家丁早就受够了,自从上个月三公主还朝后,他们王家的人就像过街的老鼠,处处受人喊打。还有那曾经吃过王夫人亏的人,直接跑到王家的大门口闹事,那时,他们不知主人的情况,更不敢为主人惹祸,只好窝在院子里,任凭外面的人往大门上丢石块。
忍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主人发话,奶奶的,这群王八蛋,居然敢打管家娘子,简直就是太狂妄了。
主人说的对,他们王府的人不是受气的软蛋,更不是废物。
抡起木棍,众家丁一起朝赵家的家丁冲去,嘴里不住的喊着,“滚出去,如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王七娘,你、你放肆!”
赵天青没想到一个卑贱的管家婆子也敢打他,他捂着脸颊,不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主仆。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一阵喊杀声,他带来的七八个家丁,全都被王家的人一顿胖揍,鼻青脸肿的轰出了王家大院。
“赵天青,放肆的人是你!”王绮芳站在台阶上,斜睨了低她一个台阶的男人一眼,不屑的说:“本夫人乃朝廷钦封的一品夫人,你赵天青只是一介草民,无官无职,却跑到我王府闹事,你眼中可有朝廷?可有律法?”
“呸!王七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端着一品夫人的臭架子?你的老子、弟弟都是齐王从逆,你的未婚夫也是造反的头头儿,而你则是不折不扣的叛逆家眷,依照大周律,即使从轻发落也是充奴的下场。识相的话,就把我的孩子们还给我,把天字九号的儒商铭牌也还给我,否则——”
赵天青一边说着,一边往上冲,那个贱婆子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要了那婆子的命。还有这个贱人,居然用鼻孔看他,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呀,哼,一并收拾了!
只可惜,他的脚步还没有抬起来,面前就横了一把剑,清风清雨如雕塑般,一左一右的护着王绮芳身边。
“赵天青,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李靖天造反,可有证据?你说我是叛逆家眷,朝廷可有判决?”王绮芳哧笑出声,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道:“时至今日,朝廷并没有罢黜我的诰封,我还是一品夫人,收拾一个无品无秩的平民绝对没有问题,怎么,你也想试试本夫人的家法吗?”
“哼,你、你别得意,”赵天青这时才发现,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用力挥了下袖子,放话威胁道:“就算朝廷还没有收回你的诰封,但是儒商会已经决定要把你除名了,嘿嘿,你等着吧,明天儒商会的纠察队便会来收走你的铭牌,查封你所有的店铺和产业,而且还要追缴你这些年应缴的一切赋税,金额之大足够你赔钱赔到破产,我告诉你王七娘,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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