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会为了银子违约,直接把药材卖给那些豫地的客商不就结了,何至于会落得被当成奸细抓进大牢?
他娘的薛大郎,老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竟如此害我?
呜呜,奸细呀,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呢。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知县呲牙阴阴一笑,尖声道:“你以为姓薛的奸细跑了,本县就奈何不了你?来人,把在客栈里搜到的书信给咱们赵大儒商好好瞧瞧。”
知县下首的书吏听到命令后,忙答应一声,起身将案上的几封书信递给了赵天青。
赵天青忙抽出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摇晃的双腿也开始打起了摆子,看到最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喃喃的说:“怎么可能?薛大郎怎么会是北唐的逆贼?不会的,这、这不是真的。”
赵天青烫手一般将信丢了出去,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些信都是薛大郎跟北唐某位户部官员的写的,信中详细汇报了薛大郎如何利用商人的身份,帮北唐筹集物资、搜集情报的事。
其中一封还提到了赵天青,那位户部官员更是大方的许诺,若赵天青能帮忙调集北唐急需的驱寒草药,北唐朝廷会破格封他个五品的户部员外郎……
啪!
知县又拍了记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赵天青,如今物证确凿,你还不速速招来?嗯?你以前还帮北唐输送过什么重要物资?可有资助北唐叛逆?还不快说!”
赵天青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狼狈的爬起来又跪下,结结巴巴的说:“大人,在下冤枉呀,在下从来没有跟北唐的叛逆联系过……呜呜,如果在下早知道薛大郎是北唐的奸细,就是给在下三个胆子,我、我也不敢跟他交易呀。”
知县见到赵天青痛哭流涕的模样,很是不屑,鄙夷的撇了撇嘴,怒斥道:“还不说实话?非要逼得本县动刑?来人~~”
知县摸起桌上的签筒,刚要抽出签子,便听得一旁的书吏拢袖轻咳了两声。他下意识的扫了书吏一眼,见书吏直摇头,便又放下了签筒,接着刚才的话音,吩咐道:“把赵天青一干人等全部关入大牢,他日再审!”
郑姨娘送走送信的伙计,苦等了两天,没等来自家男人的解决办法,却等来赵天青泣血的求救信。
看完血书,郑姨娘如遭雷击,顿时就傻了眼。
“这么会这样?二少爷怎么成了通敌的奸细?”
苏氏也慌了神,抓着书信,失态得直在屋子里转圈儿,“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金珠,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金珠嫌弃的撇了眼满脸是泪的苏氏,强忍着挣开苏氏抓着她胳膊的手,冷声提醒道:“二少奶奶,事关重大,还是先回禀赵老爷吧。”
“对对对,找老爷,老爷是二少爷的父亲,不会不管他的。”
苏氏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顾不得收拾狼狈的妆容,抓起书信便朝主院的书房跑去。
金珠看着苏氏的背影,怒其不争的骂道:“真真是一家子,哥哥是个没用的废物,妹妹也是个没脑子的笨蛋。这样的人,怎么帮公主办事?”
次日,王绮芳申请的儒商临时会议如期召开,赵永年作为会长坐在正中间。不过跟素日的威严不同,端坐在主位上的赵会长看起来分外的憔悴。
王绮芳作为原告和临时会议发起人,首先发了言,她将手上持有的赵氏货栈的票据全部拿了出来,接着又把因赵氏货栈跳票,致使她在东都的上万斤新鲜水果烂在仓库里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王绮芳总结:“赵氏货栈的行为,严重违背了儒商会关于票据的规定,甚至严重违背了儒商的基本道德准则,我身为天字号儒商,有责任也有义务稽查违规的儒商,所以我郑重向理事会提出罢免赵氏货栈的东家赵天青的儒商身份,查封其名下所有店铺,并赔偿王记的一切损失!”
参加临时会议的其他天字号儒商,以及理事会代表们,早就受够了赵家的嚣张跋扈,还有那个别有野心的人,更是觊觎会长宝座良久,如今总算有痛打赵家的机会,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拒绝。
而赵永年呢,满腹心事,根本没有心思帮赵天青申辩,板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于是,王绮芳的提议,几乎是全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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