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教导元娘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王绮芳。
“嗯~~”王绮芳长长的应了一声,点头道:“是该清理清理了,平康坊是我的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戏园子。”
“哎呀,我的大少奶奶,您可算是想明白了,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奴婢们都憋坏了,清风她们也快看不下去了,这一个个的哪里是来做客的呀,分明就是来上赶着当妾的。府上若是有长辈也就算了,明明只有你们这些平辈,那些表小姐们拖家带口的跑了来,未免有些不合适呢。”
世人重血脉宗族,有个落魄亲戚来投也没什么,可哪有吃着人家用着人家还算计人家的道理?还有呀,不是她做下人的小气,这世上有投奔舅舅的、投奔姑姑的,哪有投奔表哥表嫂的?若是懂得规矩、知道本分倒也无所谓,权当花钱买个心安,可偏偏都是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白眼狼,她看着都生气。
“呵呵,听听你这满肚子的怨气?怎么,那几位贵客给你们气受了?”
紫株确实是自己人,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跟她说,王绮芳故意转移话题的伸手捏了捏紫株鼓鼓的腮帮子,笑着说道。
“大少奶奶,人家还不是为您着急呀,结果您还打趣奴婢,真是好心没好报。”紫株被王绮芳说得小脸涨得通红,不满的撅着小嘴抱怨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冤枉咱们紫株姑娘啦,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
紫株的忠诚和贴心,让王绮芳心里很是烫贴,抑郁、沮丧的心情也慢慢好转起来,主仆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天。
不多会儿的功夫,马车驶进平康坊。
下了马车,王绮芳刚走进二院的垂花门,李贵便满脸焦急的凑了上来:“大少奶奶,出事儿了。”
“出了什么事?”
王绮芳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李贵。
“是这样,下午的时候有几个官差找到咱们府上,说他们是定州府云出县的捕快,特来追查几个犯妇的下落。”
李贵半低着头,沉声说道。
“犯妇?咱们府上怎么会有犯妇?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给我说。”
王绮芳见身后还跟着几个婆子、丫鬟,便冲着紫株点点头,让她把人都打发下去。
紫株无声的应了下,随即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王绮芳领着李贵来到堂屋,“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贵躬身垂首站在堂下,理了理思路,道:“是这么回事,在云出县有个铁棠庵,这个庵堂表面上跟普通的尼姑庵没有什么两样,实际上是专门收押有过失的妇人或者婢女的地方,比官府的女牢房稍好一点。上个月,铁棠庵忽然发生了大火,所幸主持处置妥当,及时带着庵内的犯妇撤离,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但是事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人。因为被关进庵堂的人,基本上都是犯了大错的妇人,云出县也是有记档的,经过核实,发现失踪的这两个人——”
李贵顿了顿,为难的抬头看了王绮芳一眼。
王绮芳忽然明白了,无声的叹口气,揉揉睛明穴猜测道:“可是柔儿和静安?”
李贵艰难的点点头,道:“小的担心他们弄错了,便问了问两人为何被关入庵堂。官差说,柔儿是因为企图毒杀庶母和异母妹妹,幸好两人被救了回来,这才没有将柔儿送官;至于静安,却没有问出原因,官差说他们也不知道。”
那就有问题咯。王绮芳不自禁的联想起钱氏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已经在静安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叹号,“然后呢?你继续说。”
“是,”李贵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小的觉得此事关系到亲戚,不好擅自处理,所以就暂时打发了官差,想着等您和大少爷回来再做定夺。”
“哦?大少爷呢?他今天不是没有应酬?”
王绮芳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李靖天还笑着说那群损友总算放过他了,好歹也让他可以休息休息。
“回大少奶奶的话,您刚出门没有多久,大少爷便急匆匆的出了门,说是有要事办,家里的事都交给您处理。”
李贵平板的叙述里,带着几分隐隐的担心,因为大少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王绮芳没有说话,出神的望着某处发呆,蓦地,她抬起头,道:“那几个官差是真的?路引、腰牌等物可有问题?另外,他们既然来拿人,可有县衙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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