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正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楼梯口。
“黑熊!”
闻听吧台方向传来一声呼喊,黑熊举目相望,还残留着血迹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疲惫之意。
他看到楚渔跟自己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略一犹豫,便是调转方向朝吧台走了过来。
夏歆见状,主动让出了楚渔对面的座位,站到后者旁边,小手穿过其手臂,轻柔的挽住了他。
楚渔放下酒杯,先拍了拍夏歆的小手给予安慰,继而他将吧台上黑胡子大汉请客的一杯威士忌推到黑熊面前,出言邀请道:“来,陪我喝一杯。”黑熊被人从擂台里扶出来的时候,一直站在擂台边上目睹楚渔打完那场“莫名其妙”的拳赛,虽然他和大部分观众一样,怀疑韩管家故意放水,才致使楚渔获得了最终胜利,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从后者那
一身完美的肌肉来断,此时邀请自己喝酒的这个华夏青年,绝不是没有几手本事的花花公子。
说句心里话,黑熊对楚渔并不感冒,因为他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让人将之拖下擂台,承认了今天这场拳赛的失败。
哪怕,黑熊自知即便站在擂台上也赢不了那个老头子,他也不愿意用现在这种状态去面对未来的事。
“听得懂华夏语?”
眼看黑熊没有举杯的迹象,楚渔以为这个大块头没有表面上那么懂华夏语,由此才没有对自己做出回应。
“我听得懂。”
黑熊作答,打消了楚渔疑虑,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一定要用俄洛斯语对话,楚渔也不会感到为难。
毕竟,他曾经的日常课程里,各国语言的学习,仅是其中最为基础的一项而已。
“你在生气?”楚渔自顾自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棕黄色的液体玩味笑道。
黑熊为人倒也直爽,闷着声音回道:“今天的拳赛,我不能输。”
楚渔看向他,追问道:“因为你那个生病的妹妹?”
黑熊放在吧台上的手,渐渐攥了起来。
楚渔仍话不绝口,也不因黑熊的不答而感到恼怒。“你确定你妹妹的病只要有钱就能治好?”
黑熊不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对,只要再有一百万华夏币,我就能治好妹妹的病。”
“所以你就打算拼死也要赢下今天的拳赛?”
“你以为你死了,你妹妹的病就能好?”
“还是说,你死在擂台上,就可以无愧于你妹妹了?”
接连三句掷地有声的逼问,让黑熊脸色一变再变,终而,这个战斗民族的汉子眼眶里流出两行泪水,嘴唇也跟着不断颤抖起来。
楚渔仰脖把杯子里的酒水全部喝光,随即牵起夏歆的小手,毫无留恋的往出口方向走去。
黑胡子大汉身体探过吧台,一见楚渔手里空空如也,连忙绕出吧台,指着高脚椅下面的那一麻袋现金喊道:“小兄弟,你的钱忘记拿了!”楚渔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说道:“老哥,酒水钱在里面扣,剩下的,让那只傻熊拿回去给他妹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