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猛地发力,自上而下,不断捏动着病患左臂上的每一寸骨头。
噼里啪啦的脆响接连发出,待得楚渔手上动作告一段落,病患原本因骨折而稍显扭曲的左臂,也由此变得笔直起来。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原本到了这一时刻,楚渔就算彻底完成了他今天的任务,不过为了腾出更多的时间让倪萱陪自己出去“聊人生谈理想”,他便是顺便把病患身体其他骨折的地方全部给接了一遍。
施针、用药、接骨。
繁此三类,是楚渔家中那位既是“师父”又是“半个爷爷”的老头子生平最为拿手的三门绝技。
自楚渔开始着手备药,到如今整个医治过程结束。
总共花费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
双手仍然沾满焦黑色药粉的楚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只手悬在半空,离他身上那件雪白T恤远远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的衣服“毁掉”。
三十秒左右过后,原本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病患忽然抖了一下身体。
随即,病患抖动的幅度愈演愈烈,直到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痛吼声,房间里前一刻的寂静才被彻底打破!
“发生什么事了?”
呆在楼道里的倪萱听到吼声第一个闯了进来,一双美眸睁的大大地,端是一副惊慌忧虑之态。
紧接着,倪萱朝楚渔和在床上颤抖不断的病患走来时,以邓医生为首的其他天金医院医务人员也跟着闯了进来,看清病患的痛苦反应后,邓医生盲目大声斥责道:“你究竟对病患做了什么!”
喊声落下,楚渔本想用手掏掏耳朵,发现手上还沾着药粉,就又放弃了这个动作。
“少说屁话,别管我做了什么,起码他现在活过来了不是么?”
“他原本就没死!”
尽管邓医生察觉出了情况不对,但还是坚持着对楚渔的敌意,随口说出这么一句反驳之言来。
倪萱站在楚渔身侧,举目环视了一遭病床四周的场景。“你真的治好他了?”
“啊——”
不等楚渔回答倪萱的问题,病床上仍在不停颤抖的病患,再次发出一声悠长连绵的“惨叫”。
邓医生抓住当下这个时机,快速指挥场内那些女护士道:“快,给病人注射安定剂。”
“邓医生,注射多少?”
“这个……等会儿,我查看一下病人情况。”邓医生对那名响应自己的女护士说完,作势便要上前去查看病患身体状态,结果坐在旁边的楚渔却语气淡漠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碰他,否则的话,一旦他伤口感染导致病情恶化,我可不会帮你擦第二次
屁股。”
“你……”邓医生让楚渔的粗俗言词噎得愤怒难平。楚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什么你,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帮你擦一次屁股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别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