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从板凳上摔下去。
楚渔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以后这些都不会再发生了。”
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给了薛晴无限的温馨和幸福。
奚舟不在乎薛晴经历过什么,他只在乎眼前这个天生妖媚之姿的“发小”,最终能否成为自己的女人。
薛顺听完薛晴的抱怨,仍不知悔改道:“你少拿钱的事当由头,如果没有我和你大伯大娘,你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每个月挣四十多万,居然才给家里补贴两万块?”
“这事要是被你地下的爸妈知道,他们俩不得抽死你?”
薛顺夫妇这辈子没能生个孝顺子女,算是可怜。
但是!
也正因如此。
才应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
楚渔眯着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静静观望薛顺恼羞成怒的情态。
随即,他轻声质问薛顺道:“老头,你知道你自己的侄女,在城市里是一种怎样的生活模式吗?”
“房贷,车贷,化妆品,服饰,包包……”
“你女儿需要的那些东西,她都需要!”
“可是她和你的女儿不一样。”
“因为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双手换来的!”
“还有。”
“你女儿眼中用作享受的东西,却是她工作过程中的必需品!”
“她必须要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去应对各种难缠的商业对手、合作方、投资人、应聘者。”
“你不是看着她长大的吗?”
“那你应该了解她是不是那种崇尚物质生活的人吧?”
“两万块……”
“呵。”
“若是把我换作她,两毛钱我都不会给你!”
楚渔紧随薛晴脚步,用一通极具批判性的言词,不断摧毁着薛顺口中那毫不值钱的“养育之恩”。
薛顺欲辩无词,只能用吼的方式来为自己增添获胜筹码。
“滚!老子的家事,轮不上你一个臭开车的管!”
楚渔掏了掏耳朵,顺便把干干净净的手指往薛顺所在之地弹了两下。
他没别的意思。
就是单纯的想要恶心恶心薛顺罢了。
“你这话我听了好几次了,能不能加点新意?”
“小兔崽子!气死我了!”薛顺捂着胸口低下了头,脸上顿时爬满了痛苦之色。
“大伯……”虽然薛顺不仁,但在紧要关头,薛晴仍不免对其关怀备至。
薛顺把手一挥,隔空拦住了薛晴意图过来搀扶的举动。“别叫我大伯,我没你这么不孝顺的侄女!”
楚渔伸手把薛晴拉回身旁坐下,并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身为一代神医,楚渔比谁都清楚什么人是真病,什么人是装病。
奚舟借事扇风,扶着薛顺忧声劝慰道:“薛伯伯,您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体,大娘她可是还在床上病着呐!”
薛顺配合极佳,胸口剧烈起伏的同时喃喃自语道:“对,我不能出事,我要是出了事,谁来照顾孩儿她娘啊!”奚舟嘴角微扬,用一种骄傲自得的语气说道:“您放心,大娘的病,我一定找朋友帮她治好!”